2011年9月1日星期四

到底应该怎样反共?

到底应该怎样反共?

dongyingdao 东瀛刀

海外民运等自称反共的支那人组织,在海外捣腾反共捣腾了几十年,共没有被他们反掉,这些年匪共的实力反倒是
越来越强了。为什么这个“共”越反,匪共反而越肆无忌惮呢。这是因为民运们从一开始走的反共路线,方法就是错的,不仅伤不了匪共筋骨,反而在变相帮匪共维稳,被匪共暗中牵着鼻子在走。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支那人的反日,一直都是匪共在背后暗中策划煽动的,对愚民的反日教育,对日本的仇恨宣传,更是从幼儿园到大学,遍布匪共控制的各行各业各个角落。但民运法轮功这些组织,不仅不去破除匪共制造的种种反日谎言,反倒还帮着推波助澜,甚至比支共反得更来劲。利用反日来“反共”,为把支共这个从骨子里反日的匪帮说成是“勾结日寇”,他们不惜在匪共原有的基础上捏造出了更多的形形色色的反日谎言。

反日是最有利于支共的统治的,所以支共也乐得故作姿态,任由各种各样的反日谎言在互联网,媒体上泛滥成灾。除此之外,民运,泛蓝,法轮功等等组织和个人也把宣传美国的自由,民主,正义等等“高大全”的形象以及美式价值观生活方式作为教育支那人的另一种方式。俺可不是说美国不好,但美国会不会给十几亿人支那人全发给美国绿卡?十亿太可怕了,那么一亿也行吧。美国会不会这么做,当然不会。美国如果是有心把支那变成美国的一个州,我绝对举双手赞成,但是美国绝对不会干。美国不是救苦救难的观音普萨,也不是慷慨大方的慈善家,美国只想在支那身上捞到更多利益,至于众多下层支那奴隶,他们没工夫操这个淡心,最多在表面上为支那人权故作姿态抗议几句罢了。

有人说,支那人宁愿给自己人的主子虐待,也不肯让外族来“解放”他们。这话其实有点冤枉支那人了,支那人向来是不选择主子的,谁打赢了他们谁就是他们的主子。蒙古人,满洲人不也都曾做过支那人的主子吗?老毛子只想要支那的土地,不想养猪,否则老毛子说不定今天也成为支那猪的主子了。美国与支那相比,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但凡智力正常的人没理由不知道。匪共头头们也很清楚这一点,不然也不会一个个争着把儿女子孙往美国送,争着当美国人了。

美国人的爷爷邓矮贼一手制造了六四屠城,美国人的爷爷江贼民一手镇压了法轮功,现在支共的政界美国人的爹妈多到数不清,未来可以预见。有更多的美国人爹妈甚至美国人自己来奴役支那奴隶。就算奴隶们起来造反,美国人和美国人的爹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跑路,他们的财产早已转移到美国,美国的法律会保护美国公民在本国的财产。

如果支那人的海外反共组织仅仅是为了培养更多的美奴,让众多的支奴怀着能有朝一日能变成美奴的美好幻想之中被现在支那掌权的美国人爹妈们慢慢折磨至死,那这种反共,又有什么意义呢?真心反共,先从破除支共的谎言开始,停止反日,停止变相拥共,以及做任何有利于支共利益的事。首先大家齐心合力,打倒了支共政权再说。支那未来该如何走,个人看法还是分裂了各自建国最佳。至于由谁统治,外族还是支那人自己,支那人可以自行选择。

袁伟时:袁世凯与国民党——两极合力摧毁民初宪政

袁伟时:袁世凯与国民党——两极合力摧毁民初宪政

%E8%A2%81%E4%BC%9F%E6%97%B6G Co China周刊 | 袁伟时:袁世凯与国民党——两极合力摧毁民初宪政美国宪法应用200多年至今有效,为美国成为超级大国奠定坚实的制度基础,其中蕴含的政治智慧值得后来者深思。民国初年的国民党人缺乏的就是既坚持民主、自由又善于听取各方意见,照顾各方利益,适时妥协、退让的政治大智慧。”

在清末最后十年的新政中,袁世凯是五大改革(教育改革,司法改革,政治体制改革,军事改革和经济改革)最杰出的推动者和支柱之一。就实绩而言,他所 领导的直隶在各省区中无出其右。辛亥革命打破了固有的平衡:财政体系崩溃了,出现巨大赤字。政治体系崩溃,与内地各省以反满为目的的“独立”不同,蒙古、 西藏等分离势力在外国支持下,先后宣布“独立”。南北内战激烈,汉口、汉阳先后被袁世凯军队夺回。谁来收拾乱局?革命派和立宪派都没有这样的能力。[1]

国内外和朝野各方把目光投向袁世凯。以政治、军事、经济和外交经验及社会威望而言,袁世凯确实是当时的不二人选。包括革命党人在内不少人期望他成为 中国的“华盛顿”。他不负众望,稳定了局势;出任第二届临时大总统,可说是众望所归。但是,只有一年多光景,他成了“二次革命”的讨伐对象。第一届正式大 总统任期未满,他走上帝制自为的罪恶道路,最终赔上了自己的生命。

从中国现代政治史的角度看,谴责某个历史人物罪责,尽管需要,但不能为后人留下更多智慧。我们需要追寻一个更深层次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辛亥革命后的中国不能顺利踏上宪政的轨道?

革命幼稚病的恶果

对孙文说来,南北议和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南京临时政府财尽援绝,无法支撑下去了。革命军北伐,用武力统一中国,显然是无法实现的美梦。和议达成,孙文和国民党是不是真心实意支持袁世凯执掌政权呢?

宪政的内在要求,一是约束权力,让它依法办事,不能肆意侵犯公民的自由;二是合理组织国家机关,使之互相制约和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实现高效运行和 社会稳定。成熟的政治家或政党,一定会审时度势,纵横比较,通盘考虑昨天、今天和明天,作出恰当的决策。袁世凯及其北洋集团是当时实力最强的军事和政治势 力;而依仗革命声威在中央和地方议会系统占有最多席位的国民党则执掌着立法——制定规则的权力。后者的动向,影响十分深远。

一个基本态势是国民党人不愿意面对现实,冀图把战场上无法得到的东西,立即用选票和其他方法夺回来。这是理解民初政局的一把钥匙。

1912年8月,在孙文即将北上与袁世凯会谈的前夕,著名的澳大利亚记者、深深卷入了中国政治的端纳写信给另一活跃在中国政坛的澳大利亚记者莫理循,披露了他所了解的国民党内情:

“他们一开始就找袁世凯麻烦的战术,使任何进展都受到阻挠……正当孙中山向全世界表示他已经放弃政治,并把他的精力致力于开发自然资源的时候,他也在试图说服北京,相信他正在照那样做。然而,他却在这里和一伙只配去干杂活的党徒,密谋当总统”。[2]

端纳参与了辛亥革命爆发后的南北议和;从组织临时政府开始,他就和孙文及其他革命党人有密切交往,甚至可以说是孙文的亲密顾问,据说临时政府的对外 宣言是他起草的;[3]因此,这个史料值得重视。不过,这是孤证,不能就此肯定当时孙文本人已经有这样的计划。特别是指摘孙文当时“密谋当总统”,目前没 有看到其他可以证实的史料。但是,就当时的言行看,在代理理事长宋教仁带领下,部分国民党人,主要是议员中的激进派,确实处心积虑从袁世凯手中夺权,另选 其他人当大总统,以主张选举黎元洪为总统的居多[4]。宋案发生后,更是变本加厉:

“即国民党多数人,似已不主张举袁为总统。其中有拟举黎者,有拟举黄者。而因此遂有陈其美内阁之拟议。”[5]

“盖国民党中无论法律派与非法律派,其目的专在排袁,特其手段稍异。其先法律派之排袁,仅在政党内阁,至宋案发生后,则一律主张不举袁矣……于是,武力派主张以武力倒袁,法律派则主张以法律倒袁。”[6]

这些打算背后的心理不外两条:或是权欲熏心;或是认为只有自己是可靠的,他人都是共和的敌人。前者是政党政治的常态,不必深究。后一情况则是可笑的 革命幼稚病。更大的可能是两种心态的混合。于是,他们无视袁世凯及其追随者的力量,不是从实际出发与他们共处,而是设定种种框框和采取措施,冀图限制和夺 取他们手中的权力。

第一招是制定《临时约法》,改变现行的政治体制,把总统虚位化。

从武昌起义成立军政权开始,革命力量方面就一再向袁世凯发出信息乃至正式函件:只要袁氏支持共和,保证选举他为大总统。1911年10月28日起被推举为革命军总司令的黄兴就曾发出这样的电报:

“黄兴有电致袁内阁云:若能赞成共和,必可举为总统。此电由汪君(汪精卫)转杨度代达袁氏”。[7]

这不是黄兴个人的决定。1911年11月30日,各省代表会议在汉口英租界举行。12月2日便通过决议重申:

“如袁世凯反正,当公举为临时大总统。”[8]

1911年12月29日,孙文当选第一任临时大总统,也立即致电袁世凯:

“文虽暂时承乏,而虚位以待之心,终可大白于将来。望早定大计,以慰四万万人之渴望。”[9]

不过,这帖安慰剂没有赢得袁世凯的欢心。本来,分别代表南北两方的伍廷芳和唐绍仪12月18日起在上海议和,双方已经达成协议,1912年1月8日 召开由各省区派出代表组成的国民会议,决定国体问题。1911年12月25日孙文到达上海,革命派方面抢先在29日选举孙文为临时大总统。袁世凯对此甚为 不满,致电伍廷芳:

“国体问题,由国会解决,现正商议正当办法,自应以全国人民公议之政体为断。乃闻南京忽已组织政府并孙文任受总统之日,宣示驱逐满清政府,是显与前议国会解决问题相背。特诘问此次选举总统,是何用意?”[10]

袁世凯的弦外之音是:不是说好由我当总统吗,为什么忽然跳出一个孙文来?不过,这件事袁世凯本身也是有责任的。唐绍仪和伍廷芳达成协议后,袁氏不满意,指责唐绍仪越权,并于1月2日批准唐绍仪辞职。如果协议不算数,革命力量当然应该进一步联结,与清廷和袁世凯对抗。

但从另一方面看,从1895年组织香港兴中会与谢缵泰在领导人问题上僵持(谢力推杨衢云,而孙要自任);1914年组建中华革命党要党员宣誓“附从 孙先生”;1921年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非常国会选举自己为大总统;1924年的《中国国民党总章》写上“总理对于中央执行委员会之决议,有最后决定之 权”;众多史料证明孙文有强烈的领袖欲,让出临时大总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章士钊的回忆文章(此文他曾请多位辛亥元老核对),证明了这个情况:

“当时最号激进如汪兆铭者,头脑较为清醒,彼能认为辛亥之成,出于南北形势之偶然,非革命党本身力能所致。于是总统一职,中山先生坚持不让时,兆铭 公言:‘袁固多诈,孙亦无耻。’李小垣(李书城,同盟会发起人之一。1911年11月2日起,黄兴是中华民国军政府战时总司令,他任参谋长)谓曾见汪札, 确如此说。”[11]

汪精卫是南北会谈时南方代表团的四位参赞之一,[12]深悉和谈过程的具体情况。

直至1912年2月3日,和议早已达成,只待宣统小儿下诏退位的时候,孙文仍然千方百计寻求日本的援助,巩固自己的政权和位置。在同日本人谈判中,他坦率地说:

“倘近数日内,无足够之资金以解燃眉之急,则军队恐将解散,而革命政府亦将面临瓦解之命运……之所以断然实行汉冶萍日中合办,以取得五百万元资金者 为此;此次又苦心焦虑,欲以招商局为担保 ,筹措一千万元借款者,亦为此。然而,虽经种种筹划,而时光荏苒,交涉迄无结果……于军队解散、革命政府崩溃之前,作为最后之手段,唯有与袁世凯缔结和 议,以防天下大乱。”[13]

让出临时大总统的位子,确实是无可奈何之举。

尽管如此,1912年8月24日开始的孙中山和袁世凯在北京会谈达成的共识,明确表示尊重袁世凯执政。他当面对袁世凯说:“十年以内大总统非公莫 属。”[14]并一再公开表示,自己打算在十年内修筑20万里铁路,不但现在要支持袁世凯当总统,下一任总统仍然应该由袁世凯出任。用他的话来说是:“现 在时局各方面皆要应付,袁公经验甚富,足以当次困境,故吾谓第二期总统非袁公不可。”[15]但是与此同时,同盟会联合有关政党改组成立的国民党,在宋教 仁实际领导下,却与孙中山的意愿背道而驰,表达了立即上台执政的强烈愿望,制宪和国会运作都在在体现了这个意图。要是说《临时约法》还有些模糊,《天坛宪 法草案》一意推行内阁制,力求限制总统职权的意向就非常明确,甚至拟定一些非常过分的条文。这是袁世凯极力反抗的重要原因。

1912年1月,南北议和代表,达成建立共和政体,由袁世凯出任大总统的协议。准备推让给袁氏的大总统是礼仪性的虚衔,还是实际执掌权力的行政首长?

1911年12月25日,孙文抵达上海。各方人士筹备成立临时政府,沿用各省代表会议(临时参议院)12月2日制定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组织大纲》的规定,实行总统制。

在多次讨论中,宋教仁提出实行内阁制,历数总统制的弊端。孙文和同盟会的多数领导人及起义各省代表则反对内阁制,力主总统制。孙文说:“吾人对于惟 一置信推举之人,而复设防卫之之法度”,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坚决主张总统制。[16]孙文的解说,从政治学的角度看,并不令人信服,推举信任的政治家执掌 权力,与在制度上让权力互相制约和严格监督是并行不悖的。但多数人仍然认同他的观点,南京临时政府实行的是总统制。宋教仁甚至为主张内阁制,坚持修改《中 华民国临时政府组织大纲》,虽然被提名为内务总长,却被临时参议院否决:

“正月三日(民国元年),临时大总统莅代表会……即照规定提出国务员九人,求同意。……内务总长宋教仁……宋教仁以主张修改临时政府组织大纲之故,失代表会信任,多数反对之。”[17]

许多史料证明,孙文的行政能力很弱。他尚且不甘当位高权轻的国家元首,雄才大略又有辉煌政绩的袁世凯所期望的更不可能是一个荣誉职位。

和议达成,孙文要交差了,下一任大总统笃定是袁世凯。形势大变,革命派支配下的临时参议院立即从制度设计上着手,急急忙忙制定《临时约法》。

这个行动带来几个问题:

首先,制定这个宪法文件的机构有没有足够的公信力?

辛亥革命后,临时政府成立的法理根据是1911年12月3日议决公布施行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组织大纲》。孙文和袁世凯都是依据这个宪法文件当上临 时大总统的。这个文件当然很不完备,但是,制定更完备的宪法文件需要智慧、知识和足够的公信力。当时聚集在南京的17省代表恰恰忽视了这个重大问题。 1912年1月28日临时参议院宣布正式成立,它是由各省军政府各指派三名代表组成的,共有参议员42名。当时就受到指摘,认为其民意代表性不强:

1.由都督临时指派,其代表性不无疑问。

2.地区涵盖不全。

正在制定法令,改进参议员产生办法。临时政府迁到北京后,根据《参议院法》,临时参议院改为每省区派出代表五人,原则上由省议会选出,参议员人数增至122人。为什么不等待参议院更加完善或正式国会选出后,再来制定这么重要的文件?

政府组成后制定根本大法,本来应该慎重,瞻前顾后,务求通过后被各方尊重和信守。与稳定政治体制大变动的社会秩序的急迫需求比较,制定这样的宪法文件不是迫在眉睫的任务,完全可以等待更加完备的临时参议院在北京成立后再来制定。

深入一步看,制定如此重要的宪法文件,却把当时最大的实力派、第二任临时大总统袁世凯方面的代表排除在外,其公信力和未来实施的保障都不无疑问。

其次,制定过程在程序上有没有不当之处?

《临时约法》是1912年2月6日开始审议,3月8日通过的。2月12日,清帝宣布退位;13日,孙文辞职,推荐袁世凯继任;15日,袁世凯当选临 时大总统。审议开始后,袁世凯已是当选总统,却从未征求他的意见,也不由他签署公布,却授权已经被参议院批准辞职的卸任总统在3月11日签署公布,这是世 界宪法史上极为奇特的现象。

再次,这个举措的后果怎样?

《临时约法》按其内容来说,要点是把已经付诸实施的总统制突然改变为内阁制,釜底抽薪,削掉袁世凯当选时按规定应该掌握的大部分权力。不过,这个文 件制定非常匆忙,文件起草人学识和实践经验都不足,最后通过的文本漏洞和失误不少。综合众多中国宪政史学者的研究,主要缺陷有如下五个:

第一,名不正。

究竟是总统制还是内阁制?

它规定“临时大总统,代表临时政府,总揽政务,公布法律。”俨然实行总统制;签发这个文件的孙文1918年与参加“非常国会”的议员谈话,仍然认 为:“约法规定为元首制。”[18]。但它又规定“国务员于临时大总统提出法律案,公布法律,及发布命令时,须副署之。”从而任何国务员(国务总理和各部 总长)均有否决总统决定的权力。可是,作为内阁制去运行,它又没有建立相应的必不可少的配套制度。诸如此类的缺陷,为日后政争埋下了祸根。

第二,没有确立公民自由的制度保障。

《临时约法》的起草人,大都是留学日本尚未完成学业的年轻人。他们勇气可嘉而学养和从政经验都十分欠缺。(后来制定《天坛宪法草案》也未克服这个弱点。其主要执笔人张耀曾,1908年考入东京帝国大学法科,不久就因病辍学,复学后辛亥革命爆发,再度辍学回国参政。)

这些20世纪初活跃在东亚最大国家的革命者,与第一部现代成文宪法——18世纪的美国宪法制定者的素质差距实在太大了。他们没有认识到自由对人类发展的关键作用,没有像美国先驱们那样在宪法上写上:

“国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事项的法律:确立宗教或禁止信仰自由;剥夺人民言论或出版的自由;剥夺人民和平集会及向政府请愿的权利。”[19]

他们跟在日本人的屁股后面照搬大陆法系,在列举一堆“人民得享有下列自由权”之后,加上一条“得依法律限制之”的尾巴,从而为执政者制定剥夺公民自由的恶法打开后门,让此后的中国史平添不知多少苦难和血泪。

与此同时,它没有解决一个重大问题:如果行政当局肆意侵犯公民的自由,甚至拘捕公民,受害者通过什么途径保护自己?《临时约法》一公布,留英归来的 法律学者章士钊就尖锐地提出这个问题。他建议应该仿效英国建立人身保护令制度,权利受到侵犯的公民或其亲友,可以向法院申请人身保护令,强制有关机关把被 拘留者移送法院,依法审查拘捕是否合法和依法办案。

第三,国会与总统没有互相制衡的制度,是一个残缺的内阁制。

早就有学者指出:

“盖纯粹内阁制中有两权焉:一为不信任案通过权,一为解散国会权。前者为国会借以监督行政之利器,后者为内阁抵抗国会诉诸人民以求公判之唯一途径。……而《临时约法》皆无之,不可谓非《约法》之大缺憾。”[20]

由于行政当局没有国会解散权,国会议员肆无忌惮,随之而来的是两大恶果:一是行使职权时不顾后果,一意反对。另一是自身的腐败愈演愈烈,最终以曹锟贿选的丑剧宣告自己的灭亡和国家更大的悲剧的开始。

第四,总统与总理各自的职权和相互关系不明确。

袁世凯可以利用“临时大总统,代表临时政府,总揽政务,公布法律”的规定,指挥一切。而袁世凯逝世后,段祺瑞当总理,也可以迫使黎元洪沦为盖章总 统。当黎氏心有不甘,冀图反抗的时候,总统府和国务院权力之争的终于导致张勋复辟。黎氏之后,府院之争也史不绝书,成为民国乱局的一大根源。

第五,没有建立违宪审查制度。

可能原先的估计,正式宪法很快就要制定,没有考虑会出现很多复杂的情况,根本没有提及违反《临时约法》的争议如何解决。等于建好一座大厦,却没有配备消防设施。

说到底,这是革命幼稚病发作,冀图设计一个连环计,把一手交出去的权力,换个手要回来。革命派要按照自己的意图造法,限制和剥夺袁世凯的权力,但匆 忙赶工,造出一座粗陋、简易经不起翻腾的舞台。后果是弄巧反拙,不但革命党人继续掌权的愿望没有实现,国家却从此进入多事之秋!

这些失误,一直影响民初政局的发展,直到1928年国民党夺取全国政权为止,是各项纷争的制度原因。

第二招是制造一个国家两个临时大总统并行运作的体制。

2月12日,清帝下诏退位。13日,孙文向临时参议院辞职获准。15日,临时参议院选举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3月6日,临时参议院同意袁世凯在北京 就职;3月10日,袁世凯在北京宣誓就职并电达南京临时参议院。按照法理,从3月10日起,大总统的权力应该完全由袁世凯行使。孙文解职,已是一介平民, 不应再干预政事。

可是,1912年,3月10日至4月1日,孙文继续签发了138件法令、指示和文告。临时参议院的决议本来应由现任总统袁世凯签字公布,孙文却越俎 代庖,造成不应有的混乱。《临时约法》是3月11日由他签字公布的。4月1日,他还签字公布《参议院法》。唯一根据是“前由参议院议决统一政府办法第六 条,孙大总统于交代之日始行解职。”[21]而同一时间,已经上任的大总统袁世凯也不断签发政令,甚至类似的政令也是你发一个,我也签一个。当时,电报在 中国已经运作多年,两地距离,完全不妨碍由现任大总统签发文件,何况检查孙文此时签发的文件,绝大多数都不是紧急政令,完全可以送到北京去让袁世凯签字。 说到底是出于对袁世凯的戒备,不惜践踏法治常规,密织法网,让袁氏的手脚不能自由伸展。

第三招是参议院和国会处处限制、阻碍政府的正常运作。

议会应该立法和监督政府的运作。为了国家健康发展,朝野双方分权制约、批判与合作并举,这是现代政治的天经地义。民主政治起步阶段,一个占有多数议 席的政党更不应该离开正轨,不分青红皂白事事作梗,轻则耽误国事,重则招致不应有的反弹。不幸,同盟会和国民党走入了这个偏门小径,而《临时约法》没有赋 予议会制政府通常具有的议会解散权,只能眼睁睁看着议会为所欲为,却无法诉诸选民作最后的裁决。

突出的事例是1913年的2500万英镑“善后大借款”。

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是:当时财政混乱,赤字大量增加。不借外债,政府机关无法正常运作。由于低微的工资也无法正常发放,各地不断发生兵变。1912年4月,临时政府刚从南京搬到北京,宋教仁在对记者的谈话中就说:

“现在问题,以军队、财政为最急。整顿军队必先整理财政……民国将来不但本年须借债,从此六七年中均不可免。”[22]

焦点是这次借款合不合法?1913年4月24、26日借款合同草签和正式签订后,国民党掀起风浪,说这次借款没有经过国会讨论,是非法的;此后几十 年间,一些政治人物甚至史家也认同此说,甚至认为条件苛刻,是袁世凯政府“卖国”的罪证之一。也有一些史家,揭示历史真相,为袁世凯和当时经手的财政总长 周学熙辩诬。[23]

其实,1913年5月2日,袁世凯发出咨文给众参两院,已经清楚说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上年九月间,曾经国务会议拟定借款大纲,于十六、十七两日赴参议院研究同意以为进行标准。唇焦舌敝,往复磋磨,直至岁杪,合同条件,大致就绪。当 于十二月二十七日出席参议院,先将特别条件逐条表决,正拟定期签字,该团忽以原议五厘利息……要求增加半厘,只得暂行停议……赓续磋商,尚幸稍有进步。利 息一届,该银行团允仍照改五厘,其他条件亦悉如十二月二十七日通过参议院原议。事机万变,稍纵即逝……遂于二十四日与该银行团双方签订草合同,复以二十六 日签订正合同……查此项借款条件,业于上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由国务总理暨财政总长赴前参议院出席报告,均经表决通过,并载明议事录内,自系当然有效。” [24]

与此同时,财政部就将全部合同和附件公布,并发出布告说明事情的原委:

“合同内容,上年九月间,先经国务会议决定借款大纲五条,于上年九月十六、十七两日出席参议院协商,取得同意,本此标准,迭与银团磋商,始终不越大纲范围之外。”

条件谈妥、合同拟好后,又于“上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偕总理出席参议院报告全文……是合同全体均经通过,载明前《参议院议事录》第三册中。现在签字的合同悉与上年通过之条件相同”。[25]

事情经过清楚、确凿,善后大借款既有必要,又完全合法。执行上一届议会(临时参议院)的决议,没有必要提交下届国会再讨论。

1913年第一届国会召开后,国民党诬指1912年临时参议院正式决议的事项为不合法,显然是不足为训的党派斗争伎俩。

国民党恃自己在国会占有多数议席,通过决议:

“众议院通过一个决议,大意说:借款并不反对。惟政府违法签约,送本院查照办理,本院决不承认,应将合同咨还政府。”[26]

接着又火上加油,国民党议员邹鲁出面发起弹劾:

“在政府借口此案业经临时参议(院)表决,当然继续有效。不知契约之结,首重主体。参议院只认六国团借款,现为五国团,主体不同,则前案当然不能继 续者一。六国团之借款,既公布谢绝,美国又经脱出六国团,则从前参议院所议政府与六国团借款权,既经中断,现又从新另与五国团借款,则前案更当然不能继续 者二。”[27]

其实,这份弹劾书提出的两个理由都是站不住的。

首先,主体是银行团,作为成员之一的美国退出,不影响银行团的主体地位。

其二,1912年,原有合同签字前,银行团突然提出利息要由五厘提高至五厘半,袁世凯政府坚决拒绝。拖至1913年,银行团态度转变,同意按原定的五厘办理,经临时参议院同意的合同条款没有任何变更。显然,这是原有交易的继续,而不是新的交易。

善后大借款数额巨大,条件苛刻,新一届议员不明来龙去脉,在国会中就这个问题提出质询完全应该。但在政府作出合理解释后,仍然纠缠不休,并不明智。应该认真监督的是这些借款的用途(原来列支的项目大体是合理的)。

为什么要在大借款问题上大做文章?著名记者黄远庸一再撰文揭示问题的实质:

“今照此法律派之主张,先以大借款坐定袁氏违法一次,则内阁不能不改组。内阁改组一次,坐定袁氏违法一次,则袁之势力及信用失坠一次。”[28]

“逃过这一关,决不能逃过那关。然反面证明,即国党人亦暗中承认大借款之不违法也。”[29]

“现在最激烈者,仅一孙中山。孙以反对借款通电各国,而收效相反;且颇为泰晤士所揶揄,故颇有骑虎难下之势。”[30]

归根结蒂,是反对党极端不成熟,为反对而反对。

“弹劾案,一国政治之最大事件也……不料吾国乃视为寻常茶饭……皆动以此三字为拟议恫喝之词。政府已成朝夕打骂之顽童,议会等于三木不停之暴吏。”[31]

“时国会与政府,几乎没有一件事不冲突,子兴(陆徵祥)因与俄使磋商外蒙古事,议订条件六项,被国会否决,愤而辞职。那时国会有无上之权,不断与政府冲突,扰攘不已。” [32]

外蒙古一部分王公,趁辛亥革命全国动荡不安、无暇顾及边疆的机会宣布独立。通过中俄和蒙古三方谈判,达成尊重中国主权的协议,议会却拒绝批准。黄远庸说:

“今如吾国以议会之磋商为外交之标准,此实各国所未有。将来恐生外交莫大之障碍。”“议会中之议协约,多足令人喷饭。乃似大半不知外蒙古之独立者, 人人皆有天朝气象,如争谓蒙古本系中国领土,何用俄人承认尊重!又为争约中非蒙古人不得殖民等语,谓应改为非中国人。此等皆稍有常识者所不出,而居然言 出,而喝采之声震屋瓦!”[33]

无知加为反对而反对,恶果就接踵而至了。

第四招是制定宪法不从实际出发,冀图把剥夺大总统行政权固定化。

《临时约法》制定有那么大的缺陷,制定正式宪法理应十分慎重,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奠定制度基础。不幸,国民党人没有这样的认识。

1913年4月8日,第一届国会在北京开幕。7月12日,国会推举的宪法起草委员会开成立大会;60位委员中,国民党员超过半数。同一天,李烈钧在 江西宣布独立,“二次革命”爆发,一些地方响应;一个多月后全部被扑灭。坚持法治还是用枪杆子决是非?政党、政治家、政客面临严峻的抉择。袁世凯在镇压的 同时,希望在形式上维持民主政治的框架。朝野各方纷纷提出自己的宪法草案。制定什么样的宪法,成了舆论的焦点之一。

从8月到10月,袁世凯五次提出对宪法和宪法性文件的意见,都遭到国会和宪法起草委员会拒绝。袁世凯的意见集中到一点就是恢复总统制。10月31 日,宪法草案在宪法委员会上三读通过,史称天坛宪法草案。11月4日,绝望的袁世凯在通电全国抨击这个草案,同时宣布撤销国民党籍国会议员资格,国会和宪 法起草委员会都因不足法定人数而停止运作。民国第一次宪政尝试以失败告终。

快一百年了。回望前尘,袁世凯究竟想得到什么?1913年8月19日至11月4日袁世凯6次向国会和宪法起草委员会以及向各省发出的关于宪法和约法文电,综合起来,他的意见有这么几条:

1. 法律公布权。10月4日,宪法会议通过《大总统选举法》后径行公布。10月18日,袁世凯发出咨文给国会,指出根据《临时约法》第23和30条,国会议决 事项和法律的公布权属于临时大总统,你们违法了。“其蔑视本大总统之职权,关系犹小。其故违民国根本之约法,影响实巨!”袁世凯尤其担心的是国会一意孤 行,制定自己无法接受的宪法而使之生效。所以,他接着说:

“无论此次议定之大总统选举法案,或将来议定之宪法案,断无不经大总统公布而遽可以施行之理。总之民国议会,对于民国宪法案,只有起草权及议定权,实无所谓宣布权。此为国会组织法所规定,铁案如山,万难任意摇动。”[34]

就这项争议而言,违法的显然是国会。

2. 行政机构设置和文武官员任免权。

核心是要求总统有任命国务员(国务总理和各部总长)而不必经过国会的同意。他说:

“国会既有弹劾权于后,自可不必有同意权于先……而阁员进退,为一党势力所把持,未始非同意权阶之厉也。”[35]

“立宪精神,以分权为原则。临时政府一年以内,内阁三易,屡陷于无政府地位,皆误于议会之有国务员同意权。”而宪法草案规定“国会闭会期间。设国会 委员会……此不特侵夺政府应有之特权,而仅仅四十委员,但得二十余人之列席,与十八人之同意,便可操纵一切……将使行政一部,仅为国会所属品,直是消灭行 政独立之权。”[36]

内阁制的总理必须得到国会同意。阁员要不要国会同意,不同体制和不同国家有不同规定。至于一年内三次更换国务总理的原因都归诸国会,并不符合实际。可是,有些确实与国会或国民党的运作不当有些关系。

第一任国务总理唐绍仪为什么辞职?

“革命党人在清帝退位后,于2月16日由参议院通过了一项法案:《接受北方统治权案》,规定东北三省、直、鲁、豫、甘、新诸省的咨议局改为临时省议 会,限一个月之内,召集临时大会,公选都督。同盟会方面希望由王芝祥担任直隶都督,柏文蔚担任山东都督,并以另一人担任河南都督,也就是掏空袁世凯的地 盘。3月17日,原直隶咨议局开会选举王芝祥为直隶都督,要求袁世凯任命,但遭到袁的拒绝。”[37]

革命党人冀图玩弄政治小手腕就把袁世凯的地盘夺过来,显然是一厢情愿的黄粱美梦。唐绍仪上当受骗;袁世凯虽然口头敷衍几句,行动上坚决挡了回去;唐 氏下不了台,只好辞职。这是以狡诈对付狡诈的权力游戏,归罪于国会并不十分恰切。但上述咨文中揭露了制度设计中的缺失,却是值得正视的。也许在袁世凯看 来,文武官员任免权都属于总统的话,这些摩擦就无由产生,因此也归罪于国会了。

3.宣战、媾和及缔结条约权。

他要求有宣战、媾和和缔结条约的全权。只有专制皇帝才有这样的权力。民主国家的政府首脑行使这些权力,通常都要经过国会审查、批准。

4.防御灾祸的紧急处置权:可以发布有法律效力的“教令”,可以紧急处置财政经费。这些紧急处置,在国会开会十日内,均需请求国会追认。

5.要求取消国会不恰当的扩权。最为袁世凯抗拒的是,国会无限扩权,《天坛宪法草案》竟然规定在闭会期间,还要设立一个其他宪政国家没有的国会委员会,“由两院各以议员内选出二十名之委员组织之”,代表国会继续“行使各本条所定职权”![38]

袁世凯在通电中指出:“国会闭会期间,设国会委员会……此不特侵夺政府应有之特权,而仅仅四十委员,但得二十余人之列席,与十八人之同意,便可操纵一切。”[39]

此外,1913年10月22日,“大总统对于民国宪法欲有所陈述,特饬国务院遣派委员施愚等八人,前往代达。”宪法会议硬邦邦坚决回绝。按照有关规 定,无关人员不得出席或列席制定宪法的会议,这是应该坚持的。但是,制定这样的根本大法应该兼听博采,即使普通公民的意见都应该仔细倾听。当时包括国民 党、进步党提出的宪法草案在内,各方草拟的宪法草案不下15个;[40]国会不难找到适当的方式听取袁世凯代表的意见,他们却意气用事,生硬地拒人于千里 之外。

宪法制定后要付诸实施。一个国家的宪法未有主要实力集团不认同而可以顺利实行的。国民党把自己的能耐估计得太高了,似乎自己支配下通过一纸决议就可以改变政治进程!结果事与愿违,民初政治平添不少风波;甚至可以说,民初宪政功败垂成,亦与此息息相关。

政治本来就是妥协的艺术,革命幼稚病达到如斯境地,不能不令人扼腕叹息!

袁世凯的意见综合起来无非是要把民初政局推回到总统制的轨道上,其中有些要求不恰当,也不难在讨论中纠正。提出修改《临时约法》或对未来的宪法提出建议,都表明他仍然寻求在民主、法治范围内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推行自己的政见。国会不容讨论的冷酷面孔,把袁世凯逼到墙角上了。

一个鲜明的对比,是美国的建国先贤在制定宪法中的尊重不同意见的风度。从1787年5月14日开幕至9月17日39名代表(全部代表55人)在宪法 文本上签字,制宪会议一直在联邦主义和反联邦主义的激烈争辩和不断妥协中进行。费城制宪会议的灵魂人物汉密尔顿、麦迪逊和约翰·杰伊说:

“将十三个不同的州以友好、联合的共同纽带联结一起的契约,必然是许多不同的利益与倾向互相让步的结果。”

“在一个问题上形成多数,在第二个问题上可能成为少数,而在第三点上可能出现完全不同的组合。因此有必要将组成文件整体的各项细节进行斟酌与安排以满足参加契约的各方”。[41]

他们坚持的是组成一个三权分立、互相制约而又能有效运行,保障联邦能抵御外来侵略、防止各州冲突和出现专制的强人,从而保障公民的自由和财产不好受侵犯。为此他们做了耐心的说服、退让和妥协。

批准过程也伴随着激烈的争辩和妥协。为说服各州批准宪法,从1787年10月21日至1788年8月16日,汉密尔顿、麦迪逊和约翰·杰伊写下85 篇文章,剖析这部宪法和申述自己的观点,旋即结集出版;这就是著名的《联邦党人文集》。按规定,必须至少有九个州批准,宪法才生效。

“在纽约召开批准宪法的代表大会之前,虽然10个州已经批准,但纽约州仍很关键——如果纽约不批准新宪法,联邦就岌岌可危甚至最终破裂。《联邦党人文集》为保证纽约批准新宪法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它成为立宪主义发展史上最为重要的文献之一。”[42]

“尽管第9个州新罕布什尔州在1788年6月批准了宪法,达到了宪法生效所需的州数,正式确认了宪法的地位,但是如果纽约州和维吉尼亚州不批准宪法 的话,那么宪法生效的意义并不大。对权利法案的承诺使得宪法在维吉尼亚州以微弱优势获得通过。在纽约州,华盛顿说服了反联邦主义者领袖埃德蒙·伦道夫,再 次保证将修订宪法,同时联邦主义者控制的纽约市威胁要独立,才使得宪法以微弱优势获得通过。北卡罗来纳州和罗得岛州直到美国权利法案后才批准宪法。” [43]

美国宪法应用200多年至今有效,为美国成为超级大国奠定坚实的制度基础,其中蕴含的政治智慧值得后来者深思。民国初年的国民党人缺乏的就是既坚持民主、自由又善于听取各方意见,照顾各方利益,适时妥协、退让的政治大智慧。

社会全面腐败与转型期政治运作

民初宪政受挫的另一重要原因是社会全面腐败,而应对方式选择不当,扬汤止沸。

辛亥革命后,建立了三权分立的现代体制,但朝野政治运作,不是扬新抑旧,把新制度的巩固放在第一位,而是把传统的黑暗面激活,竞相贪腐,以暴易暴。

袁世凯是收买、暗杀、分化,黑白两道交相为用。

“民国既立,而袁氏之心理自若,彼以为天下之人,殆无有不能以官或钱收买者。故其最得意之策,在宠人以勋位,以上将、中将少将种种,其他或以顾问,或以赠与或以其他可以得钱者之种种……夫袁公之意在消纳反对。试问反对消纳之后,袁公之意,果欲何为?”[44]

袁世凯追求的是大权独揽。居然成立“军政执法处”。这个机构听命于大总统,可以随意抓人、杀人。典型是张振武案。1912年8月根据黎元洪的密电,没有经过司法机关,袁世凯吩咐军政执法处把武昌起义领导人之一张振武和方维捕杀了。[45]明代 “东厂”在这里复活。

要是说袁世凯本来是专制帝国的能臣,如此使用权力,驾轻就熟;令人震惊的是革命领导人,也见怪不怪,默许这样的违法罪行。孙中山竟然认为:

袁世凯处理“张振武一案,实迫于黎(黎元洪)之急电,不能不照办。中央处于危疑之境,非将顺无以副黎之望,则南北更难统一,致一时不察竟以至此。”[46]

收买和控制报刊也是袁世凯的惯技。1913年2月,国会召开和制定宪法前夕,已被袁世凯和国务总理赵秉钧收买的黑社会头目应夔臣(即稍后暗杀宋教仁 的组织者),极力主张纠正《临时约法》的偏颇,宪法中应该规定大总统有解散国会的权力。这本来是光明正大的政治主张,但为了“令选举最占优势的国民党报 馆,鼓吹斯旨”,他竟用巨款收买《民强》报的王博谦、章佩乙。看看这两位文人给应夔臣的信吧:

“夔公伟鉴:昨日承赐款,感感。惟区区七百元,撒手即空……前晚所商之二百元,万乞惠下……书到后,即希宠锡三百元……”应夔臣的批语是:“上海民报已照拨百元,二年二月三日,饬员照送。”

“夔公大鉴:前晚畅领大教,快何如之。所谈宪法上改革条件,晤洪君(洪述祖)商定,已遵命属笔于今日本报登出半篇矣……无论如何,终须惠假我一千五 百元,俾得维持过去。公我党伟人,既有志于建设事业,区区言论机关,想无不鼎力维持也。”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应夔臣大笔一挥:“为国会事已照拨八百元。 此批。”[47]

应夔臣摆出一副主子的架势,掷下要价的一半,乞求者就乖乖地任其驱使了。双方的灵魂都暴晒在纸上。

这两位老兄同时求助于内务部秘书洪述祖。在应夔臣批复三天后,远在北京的洪述祖也有回音了:

“对于《民强》允月协五百元,先发四个月,顷已电博谦来取矣,免汇兑张扬也。”[48]

一场秘密交易,这家原属国民党的报纸臣服袁世凯了。

随着革命而来的是暗杀也成了政治运作常用手段。

最耸人听闻的是1913年3月20日国民党实际领导人宋教仁被刺案。

是谁杀了宋教仁?直接动手的是黑社会头目应夔臣和他用钱买来的杀手武士英。

应夔臣是什么人?他是青帮头子;辛亥革命前便与青帮大头目陈其美有紧密联系。1911年11月3日,上海军民起义;11月6日陈其美被拥戴为护军都 督,应夔臣被任命为都督府谍报科长;在陈其美支持下联络1907年8月18日在东京成立的以会党为基础的共进会的残余势力,重组共进会,出任会长。孙文就 任临时大总统,他奉陈其美之命组织卫队保护孙文上任,随后因行为不捡改任临时政府庶务长,又因贪污伙食费被解职。民国初年,帮会分子扰乱社会一直是令执政 者十分头痛的问题。1912年,应夔臣和共进会参与武汉反对黎元洪的南湖马队暴动,他被通缉。在内务部秘书洪述祖疏通和安排下,黎元洪取消了对他的通缉; 袁世凯、赵秉钧先后接见他,冀图利用共进会安抚会党分子。为此,赵秉钧还给了他密电码和五万元经费;江苏民政长程德全则委任他为江苏驻沪巡查长,并每月由 中央政府补助两千元。宋教仁被暗杀后在他家里搜出53通信函和电报,证明他是此案的直接组织者。

要讨论的问题仅为谁是主使者?

被指主谋的三个嫌疑——赵秉钧,陈其美和黄兴,究竟谁是真犯?

说黄兴是主谋,是袁世凯提出的。据章士钊回忆:

“宋案发,遁初遗电到府,吾方与袁会食……语次,竟以宋案凶手归克强,执先一日同孚路黄寓议事,黄、宋争国务总理,两派大决裂为证。余大忿,不对而出。”[49]

章士钊的岳父吴长庆是提拔袁世凯的恩公。辛亥革命后,章士钊常出入总统府,这个回忆是可靠的。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黄兴有当总理的雄心;从 1903年11月组织秘密革命团体华兴会起,黄、宋两人亲密无间,被刺前在上海,宋教仁一直住在黄宅;同时,黄兴道德无亏,观其毕生言行亦无杀友求官的可 能。

传统的说法是:国务总理赵秉钧和内务部秘书洪述祖策划,指使帮派分子应夔丞执行。背后是袁世凯默许。缴获的主谋应夔丞和国务总理赵秉钧和内务部秘书洪述祖的来往信件和电报表明赵秉钧、洪述祖与应夔臣关系非同一般,连袁世凯在回复革命元老谭人凤的电报中也不能不承认:

“自三月十三日应致洪函,有若不去宋云云,寓有造意谋害之点,嗣后各函电,相承一气,确与宋案有关,是主谋暗杀者,已可概见。”[50]

袁世凯说的三月十三日应夔臣致洪述祖函件,原文非常露骨:

“功赏一层,夔向不希望。但事关大局,欲为釜底抽薪法。若不去宀木,非特生出无穷是非,恐大局必为扰乱。”

第二天,应夔臣又发密电给洪述祖:

“梁山匪魁,顷又四处扰乱,危险实甚。已发紧急命令,设法剿捕,乞转呈候示。”[51]

四天后(18日)洪述祖答复应夔臣:

“寒(14日)电应即照办,倘空言益为忌者笑。”[52]

3月20日晚上10点40多分刺杀成功,两个半小时后(21日凌晨2点10分),应夔臣发电报向洪述祖报告:“所发急令已达到,请先呈报。”21日9点20分再次发报:“匪魁已灭,我军一无伤亡。堪慰。”[53]

双方联系紧密,配合默契,洪述祖是这一罪案的直接指使者,证据确凿,无可抵赖。案发后,洪述祖立即潜逃青岛,依靠租界特权逍遥法外,同时发表声明为自己辩护:

1. 自己一心为国。宋教仁“搅乱大局,非讦发宋之劣迹确据,宣布中外,不能毁其名誉,败其势力。适应夔臣来书言及宋教仁前在日本犯有骗案,日廨出票拘提,拟设法购得此票,印行广布,为釜底抽薪之计。”[54]

2. 有关信件和电报提及国务总理赵秉钧和袁世凯的内容,是恐怕自己“人微言轻,不得不假托中央名义以期达此目的。”[55]把袁氏、赵氏的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赵秉钧在强大舆论压力下,发表通电为自己辩解:自己和应夔臣的关系,只是“应夔臣情愿效力自赎,并担任解散共进会及武汉党徒”,应夔臣和洪述祖函电中涉及袁世凯和自己部分,洪述祖从未呈阅。[56]

袁世凯则打起官腔,下达通令:

“共和国家以道德为基础,以法律为范围。就司法方面言之,非推究全案始末,又经法庭公开者,不得轻加论断。……须知刑事案件应候司法机关判决……岂容散布浮言,坐贻实祸。本大总统有维持治安之责,何敢坐视扰攘,致无以对我国民也。”[57]

但是,1914年春,宋教仁雕像落成,国民党元老于右任为之撰写的一块碑文,留下千古之谜:

“宋教仁先生石像成题语:先生之死,天下惜之。先生之行,天下知之。知之吾又何记!为直笔乎?直笔人戮。为曲笔乎?曲笔天诛。于虖!九原之泪,天下之血,老友之笔,贼人之铁。勒之空山,期之良史,铭诸心肝,质诸天地!于右任撰语康宝忠书字”[58]

于右任的意思非常明确,在舆论认定的袁世凯和赵秉钧之外另有主谋。1913年3月20日刺宋案发生时,于右任在车站,是他找车把宋教仁送到医院,又亲聆宋教仁的遗嘱。以两人的密切关系,在普遍认为袁、赵是元凶之际,他却撰写这个碑文,其含义非同一般。

袁世凯次子袁克文(1890—1931)1920年发表的《刺宋案真相》则直截了当说是陈其美策划的。他说:

“二年(1913)冬,予适在沪,知先公遣秘使迓遁初者数至,遁初(宋教仁)所察已竟,欣然命驾。行之先,陈英士(陈其美)、应桂馨(应夔臣)宴 之。筵间,英士询其组阁之策,遁初曰:‘惟大公无党耳。’陈默然,应詈之曰‘公直叛党矣,吾必有以报。’言时即欲出所怀手枪,座客劝止之。遁初曰:‘死无 惧,志不可夺!’遂不欢而散,而陈、应日相筹谋。予故友沈虬斋,陈之党也,谓余曰:‘遁初不了。’予详诘之,虬斋曰:‘同党咸恨之,陈应尤甚。迩日,靡日 弗聚议,虽亲如予,亦不获闻。偶密窥探,辄闻遁初云云,辞色不善也。’未几难作,遁初竟死矣。应知赵秉钧畏遁初夺其位也,遂假道于洪述祖,诱得电信,初意 但为要功计,不期适以此而移祸也。”[59]

现在颇有一些人支持后一论断,但都谨慎地申明没有直接证据。间接推论有这么几条根据:

1.陈其美有流氓习气,本身就是帮会头目。除自己喜欢嫖妓,结交青红帮外,心胸狭隘,动辄暗杀自己的竞争对手或损害了自己利益的人。陶成章就是他指使蒋介石杀死的。蒋介石在日记中甚至说他刺杀陶成章是取得孙中山信任的重要因素。

2.宋教仁改组国民党,清除帮派分子,得罪了陈其美及其帮会朋友。

3.宋教仁“大公无党”的态度,进一步激怒了陈其美;且有史料说,陈其美亦有当总理的意图。

4.宋案办理过程中,破案非常迅速,凶手武士英关押在陈其美控制的部队中被毒死,应夔臣越狱。这些都是黑白两道通吃并在上海有盘根错节势力的陈其美才有的本事;足迹没有跨过长江一步的袁世凯是无能为力的。

我的意见是:两条线交叉了,一仆二主,两方利益交集,都是杀宋的主谋。但两个主子中,应夔臣与国民党和陈其美的关系显然更为密切。

这个论断与于右任的观点是一致的。于右任没有否定袁世凯和赵秉钧在这个案件中的罪责。1916年洪述祖在青岛骗了一笔钱,化名逃到上海公共租界,被 债主起诉。1917年4月被宋教仁15岁儿子宋振吕和秘书认出了他,扭送到租界法院。1918年3月移交京师地方司法部门审理。1919年3月由大理院刑 事第一庭判处死刑。4月初被绞毙。洪述祖被捕后,于右任曾发出电报,要求严惩洪述祖。其中写道:

“武、应、赵、袁,叠遭天谴。惟余此孽。法网始罹,务望引渡以后,严密防范,彻底根究,庶后之作恶者,知天道难诬,助恶者知国法莫贷。”[60]

武士英在关押中被毒死;应夔臣越狱后1914年在京津火车上被砍死;赵秉钧也是1914年在直隶都督任上被毒死;袁世凯则因众叛亲离于1916年6 月6日抑郁而终。洪述祖也落网了,可谓天网恢恢,作恶者无一逃脱。这个电报非常明确谴责了袁世凯与赵秉钧,与他的宋教仁石像题语并行不悖。可见他也认为是 两条黑线交叉,害死了宋教仁。

必须指出,不要以为只是袁世凯或陈其美在政治斗争中不择手段。国民党许多领袖包括孙文、黄兴、张继等人都有这样的冲动,而且在宋教仁被刺之前,他们 就跃跃欲试了。1914年6月3日,孙中山在致黄兴的信中,曾提及黄兴有暗杀袁世凯的计划。[61]而早在民国初建的1912年,国民党元老张继已有这样 的计划,并且得到孙中山支持:

“独刺袁一事,孙先生固非绝不赞成。吾忆张溥泉(张继)充当参议院院长,即刺袁计划中一重要步骤。盖溥泉为孙公言:袁世凯之专横,非设计去此獠,革 命将无成。而去此獠,必先创设接近机会。夫吾以北人易与袁洽,又兼议长职权,彼无从拒不接见,吾必因而剚刀彼腹,以泄秦舞阳之耻。孙先生壮其言。” [62]

这不是孤立的事件。民国建立后,用暗杀消灭政敌或疑似的政敌,是国民党人惯用的伎俩。陈其美指派蒋介石暗杀陶成章就是众所周知的案例。1915年12月25日,著名记者黄远庸在三藩市被暗杀,也是国民党干的罪恶勾当。

国会系统也被贪泉淹没,从选举开始,腐败和混乱就如影随身。

曹汝霖对此有切身体会:

“有一天,忽接到当选蒙古议员证书,甚为诧异。余既不是蒙古人,又没有参加竞选,何来当选议员。……后来知道,蒙古议员,名为选举,实由总统指派,故蒙古议员中,满蒙汉人都有。”[63]

黄远庸当时就留下这样的记录:

“议员之卖身于甲乙各党,已成公然不掩之事实。有人为拟卖身文契云‘末员某甲,今以本身所买得之议员一名卖与某贵党,连皮带骨,一切不留。自卖与贵 党之后,任从贵党为非作歹,本员无不服从。’……此辈有以一身兼卖与四五党者。卖完以后,一律脱党,自名厌弃党争,其实等到将来有大宗买卖时,免得受党议 拘束。若以一次连皮带骨而卖尽者,其人尚是三代以上之人物也。”“买卖之盛,以议会初开时为最。今日各收买所,已一律关门。”[64] “今日议员乃如孙猴子毫毛,七十二变,脚跟无线如蓬转。”[65]

“据记者所知,已有十数议员,到京未及两月,已汇寄数千元回家者……从前北京马车极稀,今之议员殆十有八九坐马车者,且多为自置之马车。”[66]

“议员纳妾,殆成最近之熟语。最近名花若所谓姚蓉初、金小菊者,皆为某党之激烈分子纳去。往往有极小雏妓,从前仅有一毛丫头之价值者,今皆得议员之捧场,声价十倍。”[67]

当时以记者身份广泛接触政坛的梁漱溟晚年的回忆证实了黄远庸的记载。他说:

“在全国议员选举揭晓时,参众两院议席均以国民党占过半数。在总名额800多人中号称500多人。但其具体数字极难言。因各地方新出人物的政治面貌 尚不够鲜明,各党派既争相拉扯,其本人又往往有投机心理。……当时北京有东西两个车站,除内务部主管方面为议员到京设有招待所,并派员到车站迎候外,各党 派各有其招待所,各都派人持旗帜在车站迎接。每见一议员下车,则招待人员蜂拥而上,彼拉此扯……某人的党籍即以其住入某党的招待所为定。颇有住入甲招待所 数日后忽又移住乙招待所者。其内幕花样甚多,无非金钱酒食拉拢”。[68]

以稳健保守著称的《东方杂志》主编杜亚泉(笔名高劳)在孙文发动的所谓“二次革命”失败后,国会岌岌可危而仍然一意孤行之际写道:

“辛亥之役,除汉阳、南京外,余均和平解决,并无激烈之战争。民国成立,凡挂名革籍或稍有关系者,无不徼天功而获厚报。”“其代表民意之国会,亦且知有党,而不知有国。甚或不知有党,而惟一己权利之是徇。”[69]

梁启超则说:

“两旬不能举一议长,百日不能定一院法。法定人数之缺,日有所闻。休会逃席之举,成为故实。幸而开会,则村妪骂邻,顽童闹学……国家大计,百不及 一,而惟岁费六千是闻。此犹其章明者。徐探其隐,则职非烂羊都尉,而进以赀郎。贤非五羖大夫,而不羞自鬻。凡百秽德,众所具瞻。”[70]

“政府之不循正轨,与政党之用权而不用经,同一鼻孔出气,神圣机关之神圣,尽于此矣!”[71]

在行政权一权独大的状况下,亵渎法治的事件也时有发生。袁世凯时代出任司法总长的张宗祥曾沉痛地说过一件事:

“盖王治馨案之提交大理院也,完全破坏司法程序。以大理院号称终审机关,向依书面为之,从无开庭例子。独此案由行政首长一手指挥,司法部奉令为谨,为司法史开一最大恶例。于是大理院正式开庭,审判小小法币五百元贪污案,在中华民国为第一次,亦为最末一次云。”[72]

此外,即使是反对袁世凯称帝的军队,有的也是很腐败的。1916年初,居正奉命在山东组织中华革命军东北军,蒋介石为参谋长。5月开始军事行动,占领了潍县、高密等地。蒋介石1917年《纪事》谈及1916年6月到山东看到的情况:

“其总司令为居正,及居去而以许崇智代之。其干部为陈中孚与朱霁青二人,勾结日本浪人,把持搜刮至矣!余约居一#(谈),毫无结果,乃即辞职赴北京观察现状。”[73]

不过,黑暗之中有光明。

无容置疑,辛亥革命后,三权分立体制在中国开局有良好的一面。例如,当时的法官尽管数量不足,但整体上敢于坚持司法独立。民国元年任执业律师的曹汝霖晚年回忆:

“当时法官真是廉洁自好,对于讼案,慎重审理,散值后犹携案卷回家工作。可当得清慎勤三字。”[74]

各级议会和在野党对政府和官员的监督也是毫不容情的

由于言论出版自由,不少报刊也坚持了自己的独立品格,加上公民社会强大,当时的腐败一一被揭诸报端,成为众人声讨的对象。

这些都是净化社会的希望所在。

宋教仁案发生后,上海地方检察机关,也敢于独立办案,发出传票要国务总理赵秉钧到上海接受询问。从袁世凯到民间各方,宋案应由法院解决的态度非常鲜 明。如果珍惜这个机会,中国的法治有可能逐步走上轨道。不幸,国民党内的极端派,跳不出革命年代养成的枪杆子定是非的窠臼,一意孤行,悍然发动“二次革 命”,不但国民党堕入失败的深渊,袁世凯也失去制衡而滑向从专制到称帝的死亡道路。

滑向死亡之谷

宋案后袁氏的行动,主要是两股动力在推动:一是失去制约后向专制滑动;另一是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力而反扑。

袁世凯不是当上临时大总统后,就蓄意破坏议会的。民国元年(1912)5月3日,他曾特地下令,不准以暴力胁迫议会:

“无论何国议会,决不能无异议之党派。要在改选之时,用和平方法,以求达其目的。断不能于议会行使职权之时,肆行干涉。……如有侵扰或聚众为强暴胁迫者,立即酌派得力军警,前往保护,并逮捕犯人,交司法衙门按律审判,以惩不法。”[75]

一年以后,他的态度居然180°大转变,干出干扰议会的违法勾当。1913年10月,眼看宪法草案即将草拟完毕,宪法会议不按常理完成宪法全文的制 定,却在袁世凯及其追随者胁迫下,于4日首先制定和公布施行宪法的一部分《大总统选举法》,并在两天后便急急忙忙举行选举,让袁世凯登上正式大总统宝座。 这次选举出现了所谓“公民团”包围国会,强迫议员选举袁世凯为大总统的闹剧。

当时就有人看出,这是对国民党的反扑:

“民国二年十月,国会正式选举大总统……俟议员到齐后,忽将大门锁闭,听外面人声嘈杂,只听得喊我们是公民团,代表民众监督你们的。大总统只有袁世 凯应该当选……你们议员们,今天如果不听我们的公意,不选袁世凯为大总统,不要想能出此门。……后来听说,这妙计是梁燕孙秘书长的杰作……然以当时议员的 无理取闹,逼到出此下策,既不收买议员,还可说是人民公意,真是妙计。”[76]

这一年8月6、8、16日他先后下令解散江西、广东和湖南省议会;8月27日,下令逮捕8名议员。这些行动没有任何法律根据,完全是越权枉法的举措。藉口是这些省的议会支持“二次革命”。

10月31日宪法草案在宪法起草委员会上三读通过。11月1日,草案提交由两院全体议员组成的宪法会议讨论。如果审查通过和公布,宪法便立即生效。

作为回应,袁世凯中断了宪政进程,摧毁了这部草案。

(1)10月25日,即要求派员列席宪法会议遭拒的第二天,袁世凯通电各省都督和民政长官,反对宪法草案,主张解散国会。

(2)11月4日,他再次通电各省,抨击《天坛宪法草案》并下令解散国民党和取消国民党籍议员的当选资格,追缴当选证书。

参议院议员被追缴证书者98人,无从追缴而注销当选证者34人。众议院议员被追缴证书者252人,注销者54人。国会两院均因不足法定人数无法开 议,11月13日,两院议长通告,14日起暂行停发议事日程;两院被迫停止运作。宪法起草委员会理事会则在11月10日开会通过决议,由会长汤漪宣告自行 解散,所有未被取消议员资格的委员一同辞职。制宪过程被迫中断。

至第二年(1914)1月14日,袁世凯干脆下令停止所有国会议员职务,国会被摧毁了。

(3)11月12日,袁世凯下令取消各省议会国民党籍议员资格。至翌年2月28日,他更下令解散各省省议会:

“初不料各该省会成立以来,或因地方事变,牵涉内乱嫌疑;或因党派纷争,议事鲜有成效……吾国行省制度,区域过广。就前咨议局暨临时省议会与夫现设 省议会而言,其性质既介于中央议会及地方议会间……该会议(指其指定亲信组成的政治会议)既称省议会不宜于统一国家,统一国家不应有此等庞大地方会议,应 即依照议决,将各该省省议会,一律解散。”[77]

根据《临时约法》,总统没有剥夺全国和各省议员当选资格的权力,更无权解散国会。至于说统一国家不应有省议会,将之解散,不但毫无现代政治的常识,更是清末新政以来政治制度改革的大倒退。

1915年以后则紧锣密鼓筹备复辟帝制。有关情况,众所周知,不必赘言。王芸生对这次复辟的论断非常中肯:

“袁氏之自误,已无足惜,而贻祸于国家者,实无涯量。强邻侵略原已告一段落,袁氏使之复燃。国内军人本皆听命政府,袁氏教之离叛。并利其拥戴,使其 自悟枪杆有力量,武人能干政。此后之分崩离析,以及军阀割据之无穷内乱,虽谓皆种因于此役,亦不为过言。袁世凯之自误误国,其罪大矣。”[78]

历史曲折留给我们的启示

民初的宪政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悲惨的结局?有人认为是民主制度不合国情,似乎中国人只适合在专制统治下做顺民。为了澄清是非,必须找出真正原因。

综合起来,不外三个原因:

首要原因是上面已经详细论述过的制度设计错误。

第二.这个错误的深层原因是思想变革不彻底。

不要把袁世凯、国民党领袖看作孤立的个人,更重要的是应把他看作某种文化状况的符号。他们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多与时代潮流格格不入的错事和蠢事呢?私利固然是重要的行为动机,更重要的是当时的文化思想状况。对这个问题笔者有专文论述,这里就不再赘述了。[79]

第三.民主政治是逐步生长出来的。

从更深层次去考察,在这场关乎中国宪政前途的较量中,袁世凯固然暴露了专制者的本色,国民党人和中国的精英阶层也显示了理想主义者幼稚病。政治在高 扬理想目标的同时,只能从实地出发,在现有基础上谋求可能达到的最高要求。内阁制和总统制都是实现民主宪政的形式。但在当时的中国,两种形式之争,蕴含着 权力之争的内容。

通过选举和平交接政权,轮流执政,在现代国家是政治常规。但在刚刚结束宗法专制统治的国度,必须考虑稳定和发展的正确关系。无可讳言,当时的北洋集 团是最强大的政治和军事存在,也是国内外公认的国家稳定的重要依靠。考虑力量对比和国民对社会稳定的迫切愿望,成熟的政党和政治家应该审时度势,作出正确 的抉择。具体说来,各政党及其国会议员应该压抑自己立即掌握政权的欲望,在三权分立体制下接受总统制,并把它纳入法治轨道。可是,他们热衷于争权夺利,而 没有把制度建设和健全法治放在第一位,国家因而沉沦。

1914年5月,逃亡日本的章士钊写下一段非常沉重的话:

“往昔清鼎已移,党人骤起,其所以用事,束缚驰骤鲁莽灭裂之弊,随处皆有。国人乃皇皇然忧,以谓暴民终不足言治,群相结合,肆其抵排。有力者利之,从而构煽。鬼域万状,莫可穷究。党人不胜其愤,暴起而蹶,如黔之驴,卒为耽耽者断喉尽肉以去。”[80]

百年来,谈论辛亥革命的论著文章汗牛充栋,囿于意识形态枷锁,真知灼见不多见,章士钊的当年论述和晚年静思,往往一针见血,令人心折。这段箴言,值得人们反复深思。

有些论者断言,民初的政治混乱证明:中国人不配享有民主,只有继续进行暴力革命才能清除这些污秽。这一糊涂思想的根源在于没有充分了解各国民主制度建立的历史经验:

1.任何国家的民主制度都有范围逐步扩大和腐败逐步清除的过程。

以英国为例,直至1918年妇女才第一次享有选举权,而且要年满30岁,而男性只需21岁。1928年妇女取得与男子平等的选举权;距离1640年 革命已将近300年了。买卖选票,国会暴力,出动军队干预国会运作,也是屡见不鲜。1883年颁布了取缔选举舞弊法,规定了选举费用限额和选举舞弊的刑 罚。经过长期努力,选举才纳入正轨。

2.腐败和混乱只能通过民主、法治去纠正和防止。

武装革命——以暴易暴,只能实现权力转移,不是清除污秽的手段。政权易手,新官上任,过不了多久,贪污腐化,必然浮现。人性使然,古今中外,概莫能 外。除了分权制约、民主监督和法治以外,没有其他可以根治的有效药方。民主、法治自身有强大的纠错能力,离开这个机制,必然走入歪门邪道。

说中国人素质低下不能实行民主的花腔,已经唱了一百多年了。正本清源,其实是掌权者迷恋手中权力而制造的烟雾。

2010年10月31日星期日改定

删节后刊登于《品味·经典》2011年第一期第40—59页,题目改为:《袁世凯与国民党》

[1] 参阅拙作:<政治策略与民初宪政的历史经验>,《战略与管理》2000年第6期,北京。

[2] <端纳来函>(1912年8月4日),《清末民初政情内幕——莫理循书信集》知识出版社1986年上海版第7页。

[3] 参阅:泽勒:《神秘顾问端纳在中国》,译林出版社2001年南京版第124—161页。

[4] 管美蓉:《吴景濂与民初国会》第86、87页,国史馆1995年台湾版。

[5] 黄远庸:《远生遗著·闷葫芦之政局其一》,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00页。

[6] 黄远庸:《远生遗著·最近之大势》,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19页。

[7] <南北议和史料>,中国史学会主编:《辛亥革命》(八)第77页,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

[8] 谷钟秀:《中华民国开国史》第43页,文海出版社台北影印版。作者是这次会议参加者和后来的临时参议院及第一届国会的议员。此书又名《临时政府实录》,成书于1914年,写的是作者所见所闻。

[9] 孙文:<致袁世凯电>,《孙中山全集》第一卷中华书局1981年北京版第576页。

[10]谷钟秀:《中华民国开国史》第43页,文海出版社台北影印版。

[11] 章士钊:<孙黄遗札密诠>,《章士钊全集》第八卷第341页,文汇出版社2000年上海版。

[12] <南北议和史料>、<辛亥和议之秘史>,中国史学会主编:《辛亥革命》(八)第69、118页;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

[13] 孙文:<与森恪的谈话>(1912年2月3日),王耿雄编:《孙中山集外集》第168页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

[14] 陈锡麒主编:《孙中山年谱长编》,中华书局1991年北京版第717页。

[15] 《孙中山全集》第二卷,中华书局1982年北京版第416页。

[16] 陈锡祺主编:《孙中山年谱长编》,中华书局1991年北京版上册第598页。

[17] 谷钟秀:《中华民国开国史》第59—60页,文海出版社台湾影印版。

[18] 《孙中山全集》第四卷第442页,中华书局1985年北京版。

[19] 《世界人权约法总览》第285页,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年成都版。

[20] 陈茹玄:《增订中国宪法史》,文海出版社1985年台湾影印版,转引自《近代中国宪政历程:史料荟萃》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4年北京版第160页。

[21] 孙文:<临时大总统解职令>,《孙中山全集》第二卷中华书局1982年北京版第302—303页。

[22] 《宋教仁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388页。

[23] 贺恒祯:<民二善后大借款的历史是非>,周小鹃编:《周学熙传记汇编》第346——362页。

[24] 岑学吕编:《三水梁燕孙(士诒)先生年谱》第136页,文海出版社影印本,台北。

[25] <周止庵先生别传>,《周学熙传记汇编》第203页,甘肃文化出版社1997年。

[26] 邹鲁:《回顾录》,岳麓书社2000年长沙版第49页。

[27] 邹鲁:<弹劾政府违法大借款案>,《邹鲁文存》第一集第一页,文海出版社“近代中国史料丛刊”三编第三辑,台湾。

[28]黄远庸:《远生遗著·最近之大势》,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19页。

[29]黄远庸:《远生遗著·蝉曳残声过别枝》,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58页。

[30]黄远庸:《远生遗著·最近之大势》,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21页。

[31]黄远庸:《远生遗著·蝉曳残声过别枝之弹劾案》,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57页。

[32] 曹汝霖:《一生之回忆》,春秋杂志社1966年香港版第102页。

[33] 黄远庸:《远生遗著·苦海呻吟录》,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50、151页。

[34] 《中华民国史事日志》第一册第181页,大东图书公司1981年香港版。

[35] 同上,第179页。

[36] 同上,第184页。

[37] 朱宗震:《真假共和》(上)第68页,山西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

[38] 缪全吉:《中国制宪史资料汇编》第206—207页,国史馆1991年台北版。

[39] 《中华民国史事日志》第一册第184页,大东图书公司1981年香港版。

[40] 参阅《近代中国宪政历程:史料荟萃》,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北京版。

[41] 《联邦党人文集》第437、438页,中华书局1997年北京版。

[42] 斯科特·戈登:《控制国家——西方宪政的历史》第308页,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南京版。

[43] 《维基百科·美国宪法历史》

[44] 黄远庸:《远生遗著·游民政治》,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一第23页。

[45] 袁伟时:<政治策略与民初宪政的历史经验>,《战略与管理》2000年第6期,北京。

[46] <孙中山促黄兴赴京电>(1912年8月),朱宗震 杨光辉编:《民初政争与二次革命》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42页。

[47] <宋教仁被刺案内应夔臣家搜获函电文件>,章伯锋、李宗一主编:《北洋军阀》第二卷第97、98、99页,武汉出版社1990年版。

[48] 同上,第102页。

[49] 章士钊:<与黄克强相交始末>,《章士钊全集》第八卷第317页,文汇出版社2000年上海版。

[50] 《革命文献》第四十二、四十三合辑(宋教仁被刺及袁世凯违法大借款史料),1968年台北版第139页。

[51] <宋教仁被刺案内应夔臣家搜获函电文件>,章伯锋、李宗一主编:《北洋军阀》第二卷第109、110页,武汉出版社1990年版。

[52] 同上,第111页。

[53] 同上,第111、112页。

[54] 所谓宋教仁在日本犯有骗案,完全是加油加醋编造出来的。参阅张耀杰:<宋教仁血案中的袁世凯>,刘瑞琳主编:《温故》第18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

[55] <洪述祖通电>,章伯锋、李宗一主编:《北洋军阀》第二卷第129页。

[56] 同上第127—128页。

[57] 同上第128—129页。

[58] 碑文保存于上海虹口公园,据李龙镳先生2009年10月24日所摄照片录出。原文无标点,引文标点是引者所加。撰写时间依据1987年中国文史出版社在北京出版的《于右任文选》目录第6页和内文第165页。

[59] 袁克文:《辛丙秘苑》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第2页。

[60] 国民党中央党史史料编纂委员会编:《宋教仁被刺史料》(革命文献第四十二、三合辑)第309页,1968年台北版。

[61] 《孙中山全集》第三卷第91页,中华书局1984年北京版。

[62] 章士钊:<孙黄遗札密诠>,《章士钊全集》第八卷第352页,文汇出版社2000年上海版。

[63] 曹汝霖:《一生之回忆》,春秋杂志社1966年香港版第101页。

[64]黄远庸:《远生遗著·苦海呻吟录其二》,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54页。

[65] 黄远庸:《远生遗著·闷葫芦之政局其二》,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02页。

[66]黄远庸:《远生遗著·苦海呻吟录其二》,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一第155页。

[67]黄远庸:《远生遗著·苦海呻吟录其二》,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一第156页。

[68] 梁漱溟:<有关民国初年政史的见闻纪实>,《梁漱溟全集》第七卷第67页,山东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69] 高劳:<革命战争之经过及其失败>,《东方杂志》第10卷3号(1913年9月1日)。

[70] 梁启超:<国会之自杀>,《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三十第13页,中华书局1988年北京影印版。

[71] 黄远庸:《远生遗著·蝉曳残声过别枝之弹劾案》,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58页。

[72] 章士钊:书赵志庵,《章士钊全集》第八卷第276页,文汇出版社2000年上海版。

[73] 《蒋介石日记》手稿本,1917年,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院档案室藏。

[74] 曹汝霖:《一生之回忆》,春秋杂志社1966年香港版第99页。

[75] 《中华民国史事日志》第一册第31页,大东图书公司1981年香港第二版。

[76]曹汝霖:《一生之回忆》,春秋杂志社1966年香港版第103页。

[77] 《东方杂志》参考资料汇集之一:《中华民国史事日志》第一册第242页,大东图书公司1981年7月香港版。

[78] 王芸生:《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第七卷第2页,三联书店2005年北京版。

[79] 拙作:《民初宪政挫败与启蒙》,原载《经济观察报》2007年10月22日45~46版。

[80] 章士钊:<政本>,《章士钊全集》第三卷第1页,文汇出版社2000年上海版。

(袁伟时: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國近代史专家。原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39048.html

东瀛刀:蒋介石与国民党土匪军所谓焦土抗战的真相!

东瀛刀:蒋介石与国民党土匪军所谓焦土抗战的真相!

1938年6月11日夜,蒋介石狗民党军为阻挡日军进路,
下令炸毁黄河大堤,引发大洪水,共造成11都市约
4000村庄被淹,约90万到100万无辜民众死亡。与草菅人命的狗民党蒋政权相反,大日本皇军出动了多支部队 昼夜在各灾区拚死营救灾民。

6月26日,蒋政权又故技重施,继续采用“水淹七军“的作战方案,炸毁长江沿岸太湖的马华堤。共造成太湖长江沿岸数万居民流离失所,众多无辜民众丧生鱼腹。9月23日,狗民党军又在武穴镇继续破坏长江大堤,虽未造成前次的巨大洪水,也造成了沿岸数千民众死亡村庄农田被淹的惨剧。

被日军救助的支那民众和日军官兵在岸上休息。https://p.twimg.com/AYPv5LQCIAAXoki.jpg


蒋介石与国民党土匪军“焦土抗战”暴行录

这是不是对支那猪奴隶的战争犯罪?!

dongyingdao 东瀛刀

1938年11月13日,皇军攻克岳阳,狗民党军在距离岳阳尚有130多公里的长沙当地驻军,仓惶惊恐之中以“焦土抗战”为名,于凌晨2时在长沙城内数百处同时放火,使全城成为一片火海。长沙大火焚烧了三天三夜,全城被焚十分之九,烧毁房屋5万余栋,烧死百姓十万馀人。(也有说数十万人)。修改

- 汪精卫先生说,国民党黑帮及其土匪军的焦土抗战,就是自己烧,自己毁,烧不了也毁不了的都丢给共匪游击队。正是因为他看到蒋介石与国民党土匪军的惨绝人寰的暴行、国民党黑帮对民众生命财产的巨大伤害,才下决心脱离蒋介石与国民党黑帮,与日本媾和,以拯救支那和支那民众...

长沙焚城照1 https://p.twimg.com/AYTchEuCAAEQODf.jpg

长沙焚城照2 https://p.twimg.com/AYTcqP2CIAAH5mY.jpg


2011年8月27日星期六

日本過去是侵略國家嗎?

日本過去是侵略國家嗎?
日本航空自衛隊第廿九代航空幕僚長(相當於空軍上將軍銜)田母神俊雄Tamogami Toshio)探討歷史的論文ねずきちの ひとりごと。

美軍現在依照美日安保條約,正駐留在日本國內。而這是基於日美兩國同意的條約,不能說是美軍入侵日本。雖然日本被批評在二次大戰侵略中國和朝鮮,但其實日本軍隊當時駐軍這些國家也是因為條約的事實,卻意外地不為人所知。

日本在十九世紀的後半,並不是沒有得到朝鮮和中國的同意,就出兵這兩個國家。雖然現 在中國政府堅持是日本侵略中國,不過我國當時是因為日清戰爭(甲午戰爭)以及日露戰爭(日俄戰爭),從中國得到國際法上合法的權益。而日本國為了保護這些 權益,基於戰後簽定的條約而出兵。對於這點,也許有人會說,用壓力無理地逼其他國家簽訂的條約是無效的。

但是從古到今,完全沒有壓力的條約,從來是不存在的。二次大戰之前,中國當時蔣介石領導的執政黨,常常進行恐怖活動,不斷對在中國的日本人進行大規模的暴動和殺人的暴行。這就好像現在,如果日本自衛隊對於美軍的橫田基地和橫須賀基地駐留的美軍以及美軍的家人暴力攻擊,甚至殺害,是完全無法被允許的事。

對於中國當時的不斷挑釁,日本政府當時是非常地忍耐,想追求和平,但卻被蔣介石政府 背叛。事實上蔣介石政府當時受到共產國際的影響,(註:受到蔣介石在西安事變,被共產党綁架,被迫國共合作的影響)一九三六年的第二次國共合作,當時作為 共產國際觸角——毛澤東領導的的中國共產党游擊隊,有很多人因此加入國民黨。當時共產國際的目的,是讓國民黨領導的中國軍隊和日軍作戰,消耗兩軍的戰力, 最後讓毛澤東領導的中國共產党統治中國。

面對當時國民黨政府不斷的挑釁,日本政府終於忍耐不住,在一九三七年八月十五日,日本近衛文磨內閣發表聲明,為了讓蔣介石政府反省,將採取斷然措施,報復中國軍隊的暴行。而我國是被蔣介石拖進日中戰爭的被害者。

另外,雖然日本長期被懷疑是犯下滿洲軍閥張作霖暗殺的主要嫌犯,但是近年來,前蘇聯情報單位的資料不斷被發現。至少這個案子,現在也不能斷定是日本軍隊所為。根據以下的幾本書:

一)《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張戎著,講談社出版;
二)《大東亞戰爭肯定論》黃文雄著,WAC出版;
三)《日本!磨練歷史能力吧!》櫻井良子主編,文藝春秋出版。

滿洲軍閥張作霖暗殺的主謀是共產國際的說法,得到很有力的證明。此外,至今一直被認 為是日本侵略中國證據的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的廬溝橋事件,但是在東京裁判當時,中國共產党的劉少奇當時舉行記者會上作證表示,策劃廬溝橋事件的是中國共產 党,而當時廬溝橋事件的指揮官就是我!(《大東亞解放戰爭》岩間弘著,岩間書店出版)

如果日本真的是侵略國家,那麼我想問:當時二次大戰之前世界所有的列強,哪一個不是侵略國家?雖然我不是說,因為其他的國家這樣作,所以日本這樣作就是對的。但是如果說只有日本是侵略國家,並不合理。

二次大戰之前,當時日本國想要在滿洲、朝鮮半島、台灣,進行和日本本土一樣的開發工 作,當時的列強,準備把殖民地內地化的只有日本。日本國當時與其它列強國家比較,可以說是進行穩健的殖民統治。滿州國政府成立當時的一九三二年一月,總人 口是三千萬,此後每年以一百萬的數目不斷增加。到了一九四五年終戰,已經增加到五千萬人。為何滿洲的人口會爆炸性地增加呢?

正因為滿洲治安良好,生活富足的關係。如果是因為侵略的話,人口不可能會集中。而在 短短十五年以內,由於日本政府的統治,滿洲從只有農業變成有活力的工業化國家。而根據當時的朝鮮總督府統計年鑑,朝鮮半島在日本的三十五年統治中,人口從 一千三百萬增加快要一倍到兩千五百萬。這可以說是日本統治朝鮮富足和治安良好的證據。

而在戰後的日本,日本被認為破壞滿州和朝鮮半島的和平,但是實際上,由於當年日本政 府和日軍的努力,讓當地人民從暴政下被解放,並且提高了他們的生活水準。日本國當年在滿洲,朝鮮半島和台灣,都設立了許多學校,努力教育當地的人民。也留 下了許多道路,發電廠,水管等等基礎設施建設。

另外,一九二四年日本在朝鮮設立京城帝國大學,一九二八年在台灣設立台北帝國大學。 日本政府從明治維新以後,一共設立了九所帝國大學,其中京城帝國大學是第六所,台北帝國大學是第七所。而日本政府是等到一九三一年才設立第八所的大阪帝國 大學,一九三九年才設立名古屋帝國大學。也就是說,日本政府竟然在日本國的大阪和名古屋之前,先在朝鮮和台灣設立大學。

此外,日本政府允許朝鮮人和中國人進入陸軍士官學校。例如,二次戰後在馬尼拉軍事法 庭宣判死刑的朝鮮人洪思翊陸軍中將,他就是陸軍士官學校的第二十六期生。在琉黃島留下勇將美名的栗林忠道是同期生。而晚洪思翊陸軍中將一期的金錫源上校。 也是朝鮮人。他在日中戰爭時,率領一千名日本兵,向自古以來一直迫害朝鮮的前宗主國中國攻擊。他也因為戰功彪炳,得到天皇陛下所賜的金賜勳章。而他也並沒 有改日本名。

而中國的蔣介石,也是日本的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當時曾經在日本新潟的部隊受訓。而他 的參謀何應欽,則是晚他一期的學生。朝鮮李王朝的最後一位皇太子李垠,也是陸軍士官學校第二十九期畢業生。李垠殿下是十歲的時候,以人質的身份來到日本。 但是日本政府對他非常照顧,他先從皇室成員就讀的學習院大學畢業後,再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

後來他榮升到日本陸軍中將。李垠殿下的夫人,是日本的梨本宮方子妃殿下,她也曾是昭 和天皇的皇后候選人,有高貴的出身。如果日本政府真的要消滅李王朝,為何還要把尊貴地梨本宮方子妃殿下嫁給李垠殿下呢?同樣地,宮內廳在一九三零年替兩人 建了新房?也就是現在的赤王子飯店別館。

另外,清朝末代皇帝溥儀的弟弟溥傑殿下的另一半,則是日本貴族嵯峨家的嵯峨浩妃殿 下。和當時其它列強作比較,日本的用心和其它列強的統治完全不同。比如說,英國雖然殖民印度,但是卻沒有給予印度人受教育的機會,也沒有給印度人進入英國 軍校的機會。當然英國皇室更不會把自己的女性成員,嫁給印度的貴族。而法國、荷蘭、美國等國家的作法也是一樣的。

另一方面,日本從二次大戰前就主張五族共和,主張讓大和、朝鮮、漢、滿州、蒙古等各民族,能夠和平友好地相處。考慮到當時種族歧視,這可以說是劃時代的主張。

在第一次大戰候的巴黎和談,當時日本主張廢除種族歧視,美國和英國還把日本的主張當 成是笑話。但是看看現在的世界,不就是變成和當時日本的主張一樣的嗎?再往前看,中國的清朝在一九零零年義和團事件後,被迫進行善後處理,在一九零一年, 和包括日本在內的十一個國家,簽定了義和團事件最終議定書(辛丑和約)。

因此日本國獲得了在中國駐軍的權利,並且派了六百名的士兵前往中國。(註:根據:《廬溝橋事件的研究》秦鬱彥著,東京大學出版會出版)而在一九一五年,經過和袁世凱政府四個月的交涉,加上中國方面的意見,雙方同意了所謂的對華二十一條的要求。

雖然有人講這是日本對中國侵略的開始。但是我認為比較當時列強對於殖民地支配的一般 國際常識來說,並不是那麼奇怪的事情。而中國也曾經一度完全批准這個條約。但是四年後的一九一九年,在巴黎和會中,被允許列席的中國,在美國支持下,表達 了對對華二十一條條約的不滿。即使如此,英國和法國等等外國,當時仍然是支持日本的意見的。(註:從日本史看日本人《昭和篇》,渡部昇一著,祥傳社出版)

此外,當時在中國的日本軍隊的行動,都得到蔣介石領導的國民黨的同意。而從一九零一 年被派到北京的日本軍隊,到了三十六年後的廬溝橋事件當時,也不過只有五千六百人。(註:廬溝橋事件的研究 秦郁彥著,東京大學出版會出版)那時在北京附 近,有幾十萬的國民黨軍隊,可以說日本軍隊在北京的人數,當時距離有能力侵略中國,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當時日本國的幣原喜重郎外務大臣(外交部長)所象 徵的對中和平外交,是日本國的基本方針,這個方針從當時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現在有的日本人認為,日本為了侵略中國和朝鮮半島,進行日美戰爭失敗,造成三百萬日本人犧牲,是無法彌補的錯誤。其實當時美國,為了要把日本引入戰爭,故意設下陷井的新事實,也已經被發現。事實上,美國當時也受到共產國際的影響。美國當時有一份叫作威諾那檔案(Venona Project)的正式公文。而這個公文也出現在美國國家安全局(NSA, National Security Agency)的網頁上。

雖然這個檔案內容很多,而在二零零六年五月正論雜誌,(平成十八年五月號),當時青山學院大學的福井助教授,也對這份檔案作了大概地介紹。所謂威諾那檔案(Venona Projecthttp://en.wikipedia.org/wiki/Venona),就是美國情報機關對共產國際和他們在美國的間諜,從一九四零到一九四八年的通信監視紀錄的整理。

一開始,由於蘇聯每使用一次密碼就更換一次,美國情報機關無法解讀。所以美國等到一 九四三年,才開始解讀。令人驚訝的是,經過了三十七年,一直到列根前總統在一九八零年上台之前,才整個解讀完成。不過,由於當時美蘇冷戰的關係,美國把這 個檔案當成機密,並沒有公開。等到冷戰結束後的一九九五年,美國政府才公開檔案的內容。

威諾那檔案顯示,一九三三年上台的美國羅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政府裡面,一共有三百個共產國際的間諜。其中甚至包括當時的高官,財政部的次長哈利.懷特(Harry Dexter Whitehttp://en.wikipedia.org/wiki/Harry_Dexter_White)。他就是被認為是後來日美開戰之前,寫下對日最後通牒的人。他透過羅斯福總統好友,當時美國財政部長摩根索(Henry Morgenthau)影響羅斯福總統,把日本逼進日美戰爭。可惜的是,當時的羅斯福總統,對於共產主義的恐怖缺乏認識,等於是透過哈利.懷特,間接地接下共產國際的工作,派遣飛虎隊(Flying Tigers),秘密支援當時對日作戰中的中國蔣介石政府。

所以事實上,在珍珠港事變一個半月前,美國在中國,事實上已經開始了秘密的空中攻擊。由於羅斯福總統在當選前有向美國人民約定,不會發動戰爭。因此如果美國想對日本開戰,無論如何,必須引誘日本對美國進行攻擊。

而日本也中了羅斯福總統的計,對珍珠港發動攻擊。由此可見,日美戰爭是可以避免的嗎?即使日本接受美國的最後通牒,短期內,也許可以避免日美戰爭爆發,但是考慮當時弱肉強食的國際情勢,不難想像,美國一定會接下來有第二個第三個要求。

結果,很可能我們日本人,現在是生活在白人國家的殖民地。文明的工具,比如說是汽車 和洗衣機,電腦等等,就算放著不管,隨著歷史的發展,早晚會有人創造出來。但是人類歷史中支配和被支配的關係,只能靠戰爭來解決。強者是不可能讓步的。不 願意戰鬥的人,只能接受被支配的命運。

而在大東亞戰爭後,許多的亞洲、非洲國家,從白人國家的統治下解放,而種族平等的世 界來臨,國家之間的問題也可以透過對話來解決。而這也是因為,日本國曾經打過日俄戰爭和大東亞戰爭的關係。如果日本當年沒有參加大東亞戰爭,現在這樣的種 族平等的世界,可能還要再一百或兩百年才會到來。

因此,我們日本人對於那些為了日本國奮戰的先人,以及那些為國犧牲生命的英靈,必須 表示感謝。因為他們的犧牲,我們才能享受現在富足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有日本人稱大東亞戰爭是愚笨的戰爭,他們認為就算日本沒有打過打東亞戰爭,日本一樣 可以建立現在這樣地和平和富足的社會。而指揮大東亞戰爭的日本高層,是多麼欠缺智慧。他們發動不必要的戰爭,造成許許多多無辜日本民眾的犧牲。

但是當我們回顧人類的歷史,並不能這麼簡單來解釋。即使是現在,要推翻已經決定好的 國際關係,是非常困難的事。由於日美安保條約,美國在日本的首都附近,有很大的軍事基地,就算日本想去要回來,也不會簡單就達成目標。日本國和俄羅斯的北 方四島問題也是一樣,俄羅斯已經超過六十年非法佔領這些小島。而竹島事實上,也在韓國的統治之下。

東京法庭把戰爭的責任全部推給日本。這種思想控制,即使是戰後六十三年,二零零八年 的現在,仍然困惑著我們日本人。許多日本人仍然認為,日本軍力如果增強,必定會侵略其它國家,因此必須儘量讓自衛隊難以行動。所以日本自衛隊無法擔任警戒 的任務,也沒辦法去海外行使集團自衛權,對於武器的使用也有很多限制,更不能擁有攻擊性的武器。

和外國的軍隊相比,自衛隊可以說是受到許多限制綁住,根本無法活動。如果不把日本從 這種思想控制中解救出來,日本永遠不能用自己的力量防衛自己,只能靠美國來防衛。如果日本靠美國防衛,日本的美國化會更快。日本不管是經濟、金融、商業習 慣、勞工雇用、司法等各方面,都已經和美國的制度很相近。而日本的傳統文化,也不斷地被破壞。難道不能講日本現在是在進行文化大革命嗎?

可是日本國民,現在和二十年前相比,有過著比較安心的生活嗎?日本國有朝向好的方向 前進嗎?我並不是要否定日美同盟。為了亞洲的安定,良好的日美關係是有必要的。但是我希望這是一種良好地互助式地親子關係。現在這種小孩子一直依賴家長那 種的日美關係,我認為有必要改善。建立良好的國防體系,不但可以預防可能對日本的侵略,也是日本國外交的後盾。

對於外國來講,建立良好的國防體系,是很普通也容易了解的事情,但是在日本國,一般的日本民眾卻並不了解。現在仍然有許多日本人認為,在大東亞戰爭中,許多亞洲國家受到日本的侵略,承受了很大的苦難。

但是我們必須了解,許多亞洲國家,對於大東亞戰爭都有正面的評價。在泰國、緬甸、印度、新加坡、印尼,許多當地人都對於當年進行大東亞戰爭的日本,都有很高的評價。我們日本人也必須知道,有許多根本沒有看過日軍的人,會亂說日本軍對的暴行。

由許多外國人的作證可以證明,日本軍隊的軍紀,比起其它國家,是多麼的嚴格,指控日本國是侵略國家,就是一個錯誤。日本國是一個從古到今有優良傳統的國家。我們日本人必須對我國的歷史敢到驕傲。

一般人除非是被灌輸特別的思想。愛自己的故鄉和自己出生的國家是很自然的事情。而只 要日本人認真的去看日本的歷史,就會了解這個國家過去所做的事有多偉大。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雖然個別事件有被批評的地方,不過即使現在的先進國家中,也 會發生殺人等暴行是一樣的。我們日本人一定要找回日本過去光輝的歷史。忘記歷史的國家,只會往衰退的方向前進。(全文完)

ねずきちの ひとりごとhttp://nezu621.blog7.fc2.com/blog-entry-213.html

2011年8月22日星期一

支那人天生劣等吗?支那的不可救药与支那猪的劣根性到底是血统还是文化问题?

支那人天生劣等吗?支那的不可救药与支那猪的劣根性到底是血统还是文化问题?
dongyingdao 东瀛刀

毫无疑问支那这个民族的确是有种种顽固的陋习和劣根,但并不是说支那人生来就低人一等,理应做白人的奴隶。事实证明,支那人通过后天的教育摈弃支那的劣根文 化,还是有可能脱胎换骨的。诸位到了美国或欧洲等地,接受了自由的资讯和民主主义的熏陶,不也和过去在支那时大有不同了吗?

有一部分支那 人通过上网翻墙了解到了真实的信息接受了现代文明的熏陶,在思想上和行为上不也和一般的支那人不一样了吗?凭什么说支那人天生劣等呢。判断一个民族是否优 秀,关键是看这个民族有没有学习和进步的能力。如果丧失了这种能力,就算这个民族一时优秀,也很快将会被淘汰。

试想如果美国不废除种族隔离政策,诸位即使能千辛万苦地到达美国,能享受和美国白人同样的生活权利吗?如果美国公开允许歧视有色人种和支那裔,那么你们又是什么感受呢?生活在美国的支那人和生活在支那的支那人在血统上的差异有那么大吗?


支 那的最大的问题是从几千年前一开始就不该搞中央集权制,不该周而复始的追求统一,不该生这么多人。在这么大的面积上搞中央集权,统治者除了高度控制思想, 严酷刑法,追求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统一以外,没有更有效的方法。尤其主宰支那的法家和儒家文化是僵化,缺乏人性的文化,支那人被愚弄了几千年

如果支那人能摈弃大一统,接受分裂支那的主张,接受多种思想文化和价值观的熏陶,那么在支那分裂以后的形成的一个个小国家当中,还是有可能实现自由和民主化的。


有些生活在西方的支那人,提倡全盘西方,他们认为非白人以外其他有色人种都应该全部说英语,吃西餐,接受西方的文化和价值观,一举一动都应该和西方人一样。其实又是犯了支那人追求“统一”的毛病了。

试想如果世界真变成了那个样子,人们无论去那儿都说着同样的语言,吃着同样的食物,过着同样的生活。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是多么乏味啊。


dongyingdao 东瀛刀
联邦制不适用于支那,道理如下:一支那不是类似美国的移民国家。美国人从小就接受多元文化多种族并存,而支那没有这种文化。二是支那猪特有的民族主义情绪使得说着同一种语言使用同一种语言而且隔邻而居就不得不追求思想和意思形态的统一。三是少数民族若没有属于自己的军队和武装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2011年8月21日星期日

支那猪汉民族的魔鬼祖先/殷商噬人文化

支那猪汉民族的魔鬼祖先/殷商噬人文化



要了解商代,首先得读懂殷墟安阳——这座晚商都城所反映出来的文化。自商被周灭掉以后,这座都城日渐荒芜,
变为废墟。自北宋以来,不断有商代文物出土,直到清末发现甲骨文,殷墟考古顿时热闹起来,其文化也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殷墟安阳给国人最深刻的印象,大概是那优雅精致的青铜器与深奥难懂的甲骨文,而不太知道在这些光彩夺目的文化背后,殷商社会其实相当阴森恐怖,其反映出的“噬人”文化风俗让人触目惊心,这些文化风俗对中国的法律制度及其思想,肯定产生过深刻影响。

人殉,又称陪葬,就是用活人给死人殉葬。据有关考古发掘,夏代前后王室贵族墓址的殉葬已存在一定的数量,发展到商代,人殉现象已经十分普遍,方式有活葬、强埋、杀殉等。在殷墟王陵13座大墓中,各个等级的各式人物都会给商王作陪葬,一般为数十人,最多的达164人,为贵族侍从、仪仗队和随从卫队之类,其残酷性令人瞠目。另有约1200多座中小型墓,属于贵族与平民的墓葬,凡是贵族墓葬,差不多都有殉葬,少数平民墓也有,少者一、二人,多者数十人。除殷墟外,其他地方的殷商贵族墓同样殉人不少。如山东益都苏埠屯的一号贵族大墓,这是座商代后期墓,墓室面积约160平方米,殉48人。就是说这一风俗在当时遍及中原各地。

这一习俗在西周、春秋时期还有残留,如西周贵族墓葬中依然较普遍存在,尽管殉人数有明显减少。直到秦穆公还能用171人陪葬,其中不少为贵族、名士。人殉或陪葬,主要是将“人”奉于死者,以供伴侍、役使、护卫等。实际上,在当时有资格殉葬还是种“恩宠”,一般奴隶还无此“福份”。总之,“人殉”的思路是墓主依靠权势将此世界上他所喜欢的人一同带到另一个世界去,而根本不管他人是否愿意。统治者不但可以任意奴役臣民,还能用强权把“人”沦为自己的殉葬品。

人祭,又称人牲、牺牲,就是后代子孙杀人祭祖的仪式。在殷墟主要是排葬坑,宫殿区有较多分布,人数多寡不一,每坑少者1-3人,多者10-13人。侯家庄、武官村陵墓区更多,往往10坑一排,每坑8-10人,多的达数十人。其大多为青壮年男性,也有一些儿童。如侯家庄1001号大墓,初葬时殉人约164具,加上后代各排葬坑中的祭祀人牲,估计总的殉人祭人数在四百左右。据1974年考古发掘统计,殷墟人祭有近四千人骨。1976年发掘武官村陵墓区191座祭祀坑,又发现人骨1178具,平均每坑有数十具人骨,最多的一坑甚至达339人,如此规模实在吓人。而殷墟出土甲骨1350片记载有关人祭卜辞1992条,共祭用13052人,未记人数的卜辞还有1145条。殷墟以外商代人祭遗址的情况也同样残忍。就殷商后期人祭仪式中所杀之人数而言,今人根本无法确切统计。


商人为什么要如此大规模地杀人祭祖呢?古人以为,祖先之鬼神与活人一样需要饮食,所谓“鬼犹求食”,而后辈要报恩,所以祭祀祖先神灵,便首先是供给食品,即把人作为食品祭祖,所以多用身首分异葬式。从此杀人供祭习俗之盛,亦可见上古时代一度吃人成风。而这一风俗与所谓奴隶制度没有必然的联系。商代卜辞:“今来羌率用”。“羌”就是战俘,“用”即用于祭祀牺牲。《左传·昭公十年》载:“献俘,始用人于亳社”。也是将战俘用于牺牲的意思。尽管东西方上古社会都不把外族人看作同类,不把战俘当“人”,但其中的区别还是颇令人玩味的:古希腊罗马将战俘用作奴隶,重视其劳动力的价值;而我国商代的战俘主要用于“人祭”,直接把他族战俘当“食品”。

人奠,用杀人兽坑埋的方法完成的建筑奠基诸仪式。在夏王朝建立前后,建筑杀人祭奠的仪式就已雏形。如二里头夏都遗址的大型宫室群,其建筑过程中已用人牲奠基。商代建筑仪式用人兽作祭品的现象相当普遍,王邑、方国邑、诸侯臣属邑及一般邑聚均有所发现,除王室、贵族的建筑外,就连有些平民的居室和官方手工业坊址,其营建过程中往往用人兽祭奠。如1955年郑州商城发现两座房址,一座用2个孩童和1条犬奠基,另一座用3个孩童和3个成人奠基。在殷墟规模宏大的宫殿房廊建造过程中,一系列的“人奠”景象令人惨不忍睹。每座宫殿在奠基、置础、立柱、安门、落成庆典,诸过程中都要在房基下、础柱旁、大门侧等地方,杀人、牲以埋,仪式隆重。一般建筑奠基和置础时:杀1人、10牛、5羊、20狗,(也有杀4孩童奠基者)。较大宫殿奠基和置础时:杀1人、30牛、110羊、78狗。而安门时则要杀武装侍卫,分置门两侧,一坑中人数多至5-6人,其中不少是活埋的,持戈执盾而作跪状,尤其残忍的是门下还有小孩被活埋者。建筑落成仪式,还要杀人祭祀,一坑3至10余人,兽畜更多,规模颇大。

其中宗庙建筑群的“人奠”规模更是吓人,有7座举行奠基仪式,用孩童4,犬15。有3座举行置础仪式,共有坑19个,人牲2,犬98,牛40,羊107。有5座举行安门仪式,共有坑30个,人牲50,犬4,其人手执戈、盾,向北跪,带警犬。落成仪式有128坑,人牲198,车5,马14,犬1,羊10。据统计,单此殷墟乙组宗庙建筑仪式,前后就挖有坑189,人牲641,犬127,羊120,牛40,马15,车5。这些数字与现象,足见商代最高级别的建筑礼仪,是何等的威严和可怖,绝非骇人听闻。其他中小型房屋和王室手工作坊的建筑也时有人牲祭奠的情况,还往往用孩童,为什么对幼小的生命都会进行如此的屠戮?总之,“人奠”已成为有商一代的流行恶俗,而且相当盛行。一般的理解是商代统治者怕鬼神作祟的迷信心理,所以用人牲奠基以祭地方自然神祗,门卫如此森严是防鬼怪侵扰,落成仪式中的祭祀人牲,主要用于安宅魇胜。商代用活人、活畜祭奠建筑,其数量之多,规模之大,在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

综上所述,“人殉”是用活人作陪葬,主要是各级贵族与平民;“人祭”是杀人当食品给祖先吃,主要是战俘;“人奠”是杀人兽给建筑物奠基,身份不明。可以说社会的各个阶层都饱受其危害,有关文化风俗还一直延续到秦汉以后,尤其是“人殉”在此后数千年的历朝王室葬礼中长期保留。令人惊讶的还有:殷墟宫殿区乙组宗庙前的一群祭祀坑,其按一定的军事组织和作战部署排列,几乎祭杀了一支军队:以步卒为方阵居前,约五排,127坑,祭576人。以车队及其徒兵随后,以1车为一个作战单位,共5车,前2后3。每车一般为3人4马(或2马),车前1-2人,车后2人,每人一套弓、矢、戈、刀武器。这支“五车一队”的完整军旅,共六百余人,马14匹,车5驾,全部杀祭商王宗庙。商王武丁时的一条卜辞有载“伐二千六百五十人”,就是一次就屠杀战俘2650名,不知此类集体屠杀的目的何在?据甲骨文记载,商代还有“焚人求雨”诸事。很清楚,作为民众的“人”,在商代只是统治者的奴仆与用具,他想如何处理都没有问题。虽然有些做法的有关文化内涵至今人们已很难准确解说,但在这一系列野蛮残忍的文化风俗的背后,我们必竟看到了商代社会的思想文化底蕴:就是根本不把臣民当“人”。

在商人的思维活动中,“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十分模糊,而且民众绝不如那些有神力的动物。所以统治者对一些猛兽表现出极其敬畏的态度,而对一般民众却根本不当回事,而异族的同类就连动物都不如,可以任情屠戮。在这样的文化发端中,其有关的法律思想,就不会去思考到底什么才是“人”?他应该有些什么特别的性质和权利?这些问题几乎中国整个古代从来都没有好好思考和探讨过。由是,人对自己的同类,也象对待动物那样,没有什么同情心,可以任意摧残,随便杀戮。它的法律制度就是在此极为蔑视人和大肆屠戮人的野蛮文化氛围中建立起来,有关的法律思想也在此进程中得到畸形的培育。

古希腊罗马奴隶制社会对奴隶的统治也非常残忍,不把奴隶当“人”,然而其公民却渐入“人”有平等权利的法律氛围中,不但废除债务奴隶制,不允许将平民沦为奴隶,而且最终产生了罗马法“人格权”的详尽法律规范,后人不得不敬佩罗马法有关方面的辉煌。而我们自诩为礼仪之邦的中华文明,却始终不懂得何为“人格”,几乎所有人都是君王的奴仆,中华法系中决没有“人格权”的内容,就连有关概念都没有出现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从商代的“炮烙”,到辽宋的“凌迟”……刑罚的残酷程度也令人不寒而栗。我们看到:因为法律不允许将城邦公民沦为奴隶,古希腊罗马的奴隶几乎全是战俘,而中国古代社会中除君主外,其他臣民都可谓“奴隶”。其中的关键问题就在于:西方上古法律开始将“人”(本国公民)与“奴隶”(外族战俘)加以区分,而我们的法律却基本不把臣民当“人”。
杨师群 载6月13日《理财一周报·上海杂志》

支那猪汉民族的魔鬼祖先/殷商噬人文化

支那猪汉民族的魔鬼祖先/殷商噬人文化



要了解商代,首先得读懂殷墟安阳——这座晚商都城所反映出来的文化。自商被周灭掉以后,这座都城日渐荒芜,
变为废墟。自北宋以来,不断有商代文物出土,直到清末发现甲骨文,殷墟考古顿时热闹起来,其文化也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殷墟安阳给国人最深刻的印象,大概是那优雅精致的青铜器与深奥难懂的甲骨文,而不太知道在这些光彩夺目的文化背后,殷商社会其实相当阴森恐怖,其反映出的“噬人”文化风俗让人触目惊心,这些文化风俗对中国的法律制度及其思想,肯定产生过深刻影响。

人殉,又称陪葬,就是用活人给死人殉葬。据有关考古发掘,夏代前后王室贵族墓址的殉葬已存在一定的数量,发展到商代,人殉现象已经十分普遍,方式有活葬、强埋、杀殉等。在殷墟王陵13座大墓中,各个等级的各式人物都会给商王作陪葬,一般为数十人,最多的达164人,为贵族侍从、仪仗队和随从卫队之类,其残酷性令人瞠目。另有约1200多座中小型墓,属于贵族与平民的墓葬,凡是贵族墓葬,差不多都有殉葬,少数平民墓也有,少者一、二人,多者数十人。除殷墟外,其他地方的殷商贵族墓同样殉人不少。如山东益都苏埠屯的一号贵族大墓,这是座商代后期墓,墓室面积约160平方米,殉48人。就是说这一风俗在当时遍及中原各地。

这一习俗在西周、春秋时期还有残留,如西周贵族墓葬中依然较普遍存在,尽管殉人数有明显减少。直到秦穆公还能用171人陪葬,其中不少为贵族、名士。人殉或陪葬,主要是将“人”奉于死者,以供伴侍、役使、护卫等。实际上,在当时有资格殉葬还是种“恩宠”,一般奴隶还无此“福份”。总之,“人殉”的思路是墓主依靠权势将此世界上他所喜欢的人一同带到另一个世界去,而根本不管他人是否愿意。统治者不但可以任意奴役臣民,还能用强权把“人”沦为自己的殉葬品。

人祭,又称人牲、牺牲,就是后代子孙杀人祭祖的仪式。在殷墟主要是排葬坑,宫殿区有较多分布,人数多寡不一,每坑少者1-3人,多者10-13人。侯家庄、武官村陵墓区更多,往往10坑一排,每坑8-10人,多的达数十人。其大多为青壮年男性,也有一些儿童。如侯家庄1001号大墓,初葬时殉人约164具,加上后代各排葬坑中的祭祀人牲,估计总的殉人祭人数在四百左右。据1974年考古发掘统计,殷墟人祭有近四千人骨。1976年发掘武官村陵墓区191座祭祀坑,又发现人骨1178具,平均每坑有数十具人骨,最多的一坑甚至达339人,如此规模实在吓人。而殷墟出土甲骨1350片记载有关人祭卜辞1992条,共祭用13052人,未记人数的卜辞还有1145条。殷墟以外商代人祭遗址的情况也同样残忍。就殷商后期人祭仪式中所杀之人数而言,今人根本无法确切统计。


商人为什么要如此大规模地杀人祭祖呢?古人以为,祖先之鬼神与活人一样需要饮食,所谓“鬼犹求食”,而后辈要报恩,所以祭祀祖先神灵,便首先是供给食品,即把人作为食品祭祖,所以多用身首分异葬式。从此杀人供祭习俗之盛,亦可见上古时代一度吃人成风。而这一风俗与所谓奴隶制度没有必然的联系。商代卜辞:“今来羌率用”。“羌”就是战俘,“用”即用于祭祀牺牲。《左传·昭公十年》载:“献俘,始用人于亳社”。也是将战俘用于牺牲的意思。尽管东西方上古社会都不把外族人看作同类,不把战俘当“人”,但其中的区别还是颇令人玩味的:古希腊罗马将战俘用作奴隶,重视其劳动力的价值;而我国商代的战俘主要用于“人祭”,直接把他族战俘当“食品”。

人奠,用杀人兽坑埋的方法完成的建筑奠基诸仪式。在夏王朝建立前后,建筑杀人祭奠的仪式就已雏形。如二里头夏都遗址的大型宫室群,其建筑过程中已用人牲奠基。商代建筑仪式用人兽作祭品的现象相当普遍,王邑、方国邑、诸侯臣属邑及一般邑聚均有所发现,除王室、贵族的建筑外,就连有些平民的居室和官方手工业坊址,其营建过程中往往用人兽祭奠。如1955年郑州商城发现两座房址,一座用2个孩童和1条犬奠基,另一座用3个孩童和3个成人奠基。在殷墟规模宏大的宫殿房廊建造过程中,一系列的“人奠”景象令人惨不忍睹。每座宫殿在奠基、置础、立柱、安门、落成庆典,诸过程中都要在房基下、础柱旁、大门侧等地方,杀人、牲以埋,仪式隆重。一般建筑奠基和置础时:杀1人、10牛、5羊、20狗,(也有杀4孩童奠基者)。较大宫殿奠基和置础时:杀1人、30牛、110羊、78狗。而安门时则要杀武装侍卫,分置门两侧,一坑中人数多至5-6人,其中不少是活埋的,持戈执盾而作跪状,尤其残忍的是门下还有小孩被活埋者。建筑落成仪式,还要杀人祭祀,一坑3至10余人,兽畜更多,规模颇大。

其中宗庙建筑群的“人奠”规模更是吓人,有7座举行奠基仪式,用孩童4,犬15。有3座举行置础仪式,共有坑19个,人牲2,犬98,牛40,羊107。有5座举行安门仪式,共有坑30个,人牲50,犬4,其人手执戈、盾,向北跪,带警犬。落成仪式有128坑,人牲198,车5,马14,犬1,羊10。据统计,单此殷墟乙组宗庙建筑仪式,前后就挖有坑189,人牲641,犬127,羊120,牛40,马15,车5。这些数字与现象,足见商代最高级别的建筑礼仪,是何等的威严和可怖,绝非骇人听闻。其他中小型房屋和王室手工作坊的建筑也时有人牲祭奠的情况,还往往用孩童,为什么对幼小的生命都会进行如此的屠戮?总之,“人奠”已成为有商一代的流行恶俗,而且相当盛行。一般的理解是商代统治者怕鬼神作祟的迷信心理,所以用人牲奠基以祭地方自然神祗,门卫如此森严是防鬼怪侵扰,落成仪式中的祭祀人牲,主要用于安宅魇胜。商代用活人、活畜祭奠建筑,其数量之多,规模之大,在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

综上所述,“人殉”是用活人作陪葬,主要是各级贵族与平民;“人祭”是杀人当食品给祖先吃,主要是战俘;“人奠”是杀人兽给建筑物奠基,身份不明。可以说社会的各个阶层都饱受其危害,有关文化风俗还一直延续到秦汉以后,尤其是“人殉”在此后数千年的历朝王室葬礼中长期保留。令人惊讶的还有:殷墟宫殿区乙组宗庙前的一群祭祀坑,其按一定的军事组织和作战部署排列,几乎祭杀了一支军队:以步卒为方阵居前,约五排,127坑,祭576人。以车队及其徒兵随后,以1车为一个作战单位,共5车,前2后3。每车一般为3人4马(或2马),车前1-2人,车后2人,每人一套弓、矢、戈、刀武器。这支“五车一队”的完整军旅,共六百余人,马14匹,车5驾,全部杀祭商王宗庙。商王武丁时的一条卜辞有载“伐二千六百五十人”,就是一次就屠杀战俘2650名,不知此类集体屠杀的目的何在?据甲骨文记载,商代还有“焚人求雨”诸事。很清楚,作为民众的“人”,在商代只是统治者的奴仆与用具,他想如何处理都没有问题。虽然有些做法的有关文化内涵至今人们已很难准确解说,但在这一系列野蛮残忍的文化风俗的背后,我们必竟看到了商代社会的思想文化底蕴:就是根本不把臣民当“人”。

在商人的思维活动中,“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十分模糊,而且民众绝不如那些有神力的动物。所以统治者对一些猛兽表现出极其敬畏的态度,而对一般民众却根本不当回事,而异族的同类就连动物都不如,可以任情屠戮。在这样的文化发端中,其有关的法律思想,就不会去思考到底什么才是“人”?他应该有些什么特别的性质和权利?这些问题几乎中国整个古代从来都没有好好思考和探讨过。由是,人对自己的同类,也象对待动物那样,没有什么同情心,可以任意摧残,随便杀戮。它的法律制度就是在此极为蔑视人和大肆屠戮人的野蛮文化氛围中建立起来,有关的法律思想也在此进程中得到畸形的培育。

古希腊罗马奴隶制社会对奴隶的统治也非常残忍,不把奴隶当“人”,然而其公民却渐入“人”有平等权利的法律氛围中,不但废除债务奴隶制,不允许将平民沦为奴隶,而且最终产生了罗马法“人格权”的详尽法律规范,后人不得不敬佩罗马法有关方面的辉煌。而我们自诩为礼仪之邦的中华文明,却始终不懂得何为“人格”,几乎所有人都是君王的奴仆,中华法系中决没有“人格权”的内容,就连有关概念都没有出现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从商代的“炮烙”,到辽宋的“凌迟”……刑罚的残酷程度也令人不寒而栗。我们看到:因为法律不允许将城邦公民沦为奴隶,古希腊罗马的奴隶几乎全是战俘,而中国古代社会中除君主外,其他臣民都可谓“奴隶”。其中的关键问题就在于:西方上古法律开始将“人”(本国公民)与“奴隶”(外族战俘)加以区分,而我们的法律却基本不把臣民当“人”。
杨师群 载6月13日《理财一周报·上海杂志》

2011年8月20日星期六

梁启超:讨国共两党檄

讨国共两党檄
梁启超 (原题“与令娴女士等书”,1927年5月5日)

孟 子有几句话说:“……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岂有他哉,避水火也。如水益深,如火 益热,亦运而已矣。”这几句话真可以写尽现在两湖、江浙人的心理了。受病的总根源, 在把社会上最下层的人翻过来握最高的权。我所谓上层下层者,并于非富贵贫贱等阶级而言,乃于人的品格而言。贫贱而好的人,当然我们该极端欢迎他。今也不 然,握权者 都是向来最凶恶阴险龌龊的分子,质言之,强盗、小偷、土棍、流氓之类个个得意,善良之人都变了俎上肉。这种实例,举不胜举,我也没有恁么闲工夫来列举他。 “党军可爱,党人可杀”这两句,早已成为南方极流行的格言,连最近吴稚晖弹劾共产党的呈文上都已引及。但近来党人可杀的怨声虽日日增加,而党军可爱的颂声 却日日减少,因为 附和日多,军队素质远不如前了。总而言之,所谓工会、农会等等,整天价任意宣告人的死刑,其他没收财产等更是家常茶饭,而在这种会中,完全拿来报私,然他 们打的是“打倒土豪劣绅”旗号,其实真的土豪劣绅,早已变做党人了,所打者只是无告的良民。

主持的人,都是社会上最恶劣分子,(报上所说几次妇女裸体游行的确的确是真的,诸如此类之举动,真举不胜举。)半年以来的两湖,最近两个月的江西,(今年 年底两 湖人,非全数饿死不可。因为田全都没有人耕,工商业更连根拔尽。)凡是稍为安分守己的人,简直是不容有生存之余地。(今日见着一位湖南人,说他们家乡有两 句极通行 话说道:“今年湖南人没有饭吃,只怕明年湖南便没有人吃饭。这句真一点不错。)其他各省受害程度,虽有浅深,然这种现象实日日有蔓延之势。本来军事时代, 未遑建设, 我们原可以予相当的原谅,但他们完全不是走的想要好的路,简直是认作恶为天经地义, 所以一切关于国计民生的建设,他们固然没有怀抱,也并没有往这条路上着想。

这种罪恶当然十有九是由共产党主动,但共产党早已成了国民党附骨之疽——或者还可以说是国民党的灵魂——所以国民党也不能不跟着陷在罪恶之海了。原来在第 三国际指挥之下的共产党,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牺牲了中国,来做世界革命的第一步,在饿国人当然以此为得计,非如此他便不能自存,却是对于中国太辣手了。近 来南北两方同时破获共产党机关——即饿使馆及领馆发现出那些文件(现在发表的还不到十分之一、二),真正可怕,真正可恨。现在国内各种恐怖情形,完全是第 三国际的预定计画,中国人简直是他们的机械。即如这回南京事件,思永来信痛恨美国报纸造谣。不借,欧美人免不了有些夸大其词((把事情格外放大些。)然而 抢领事馆等等,类似义和团的举动谁也不能否认。(据说被奸淫的外国妇女至少有两起,还有些男人被鸡奸,说起来真是中国人的耻辱。)这种事的确是预定计画, 由正式军队发命令干的。为什么如此呢?

就是因共产党和蒋介石过不去,要开他顽笑,毁他信用。共产党中央执行会的议决,要在反对派势力范围内起极端排外运动,杀人放火,奸淫抢掠手段,一切皆可应 用。这个议案近来在饿使馆发现,已经全文影印出来了。(俄人阴谋本来大家都猜着许多分,这回破获的文件其狠毒却意想不到,大家从前所猜还不到十分之二、三 哩。)他们本来要在北方这样闹,但一时未能下手,蒋介石当然也是他们的“反对派”,所以在南京先试一下。他们最盼望帝国主义者高压中国,愈高压则他们的运 动愈顺利。自五卅惨案以来,英国完全上了他们的当,简直是替他们做工作,他们的战略真周密极了,巧妙极了,但到他们计画全部实现时,中国全部土地变成沙 漠,全部人民变成饿殍罢了。

共产党如此,国民党又怎么样呢?近年来的国民党本是共产党跑入去借尸还魂的。

民国十二三年间,国民党已经到日落西山的境遇,孙文东和这个军阀勾结,西和那个军阀勾结——如段祺瑞、张作霖等——依然是不能发展。适值俄人在波兰、土耳 其连次失败,决定“西守东进”方针,倾全力以谋中国,看着这垂死的国民党,大可利用,于是拿八十万块钱和一大票军火做钓饵,那不择手段的孙文,日暮途远 [穷],倒行逆施,竟甘心引狼入室。孙文晚年已整个做了苏俄傀儡,没有丝毫自由。(孙文病倒在北京时, 一切行动都在鲍罗庭和汪精卫监视之下,凡见一客,都先要得鲍罗庭的许可。每天早半天,鲍或鲍妻在病榻前总要两三点钟之久,鲍出后,孙便长太息一声,天天如 是。此是近来国民党人才说出来的,千真万真。)自黄埔军官[校]成立以来,只有共产党的活动,那里有国民党的活动。即专以这回北伐而论,从广东出发到上海 占领,那一役不是靠苏俄人指挥而成功者!

(说来真可耻,简直是俄人来替我们革命。)党中口号皆由第三国际指定,什么 “打倒帝国主义”,“打倒资本阶级”等等,那一句不是由莫斯科的喊筒吹出来。除了这些之外,国民党还有什么目标来指导民众?所以从国民党中把共产党剔去, (这几天 五一节、五四节等,不惟北京销声匿迹,即党军所在地,也奄奄无生气,可以窥见此中消息。)国民党简直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了。近来蒋介石们不堪共产党的压 迫,已经翻过脸,宣言“讨赤”,而且残杀的程度比北方利害多少倍。同时共产党势力范围内也天天残杀右派。

(前面那几张纸都是十天以前陆续写的,现在情形天天剧变,很有些成了废话了。)

据各方面的报告,最近三个礼拜内双方党人杀党人——明杀暗杀合计——差不多一万人送掉了,中间多半是纯洁的青年。

可怜这些人胡里胡涂死了,连自己也报不出帐,一般良民之入枉死城者,更不用说了。尤可骇怪者,他们自左右派火并以来,各各分头去勾结北方军阀,蒋介石勾孙 传芳, 唐生智勾吴佩孚(都是千真万真的事实),双方又都勾张作霖。北军阀固然不要腰 [脸],南党阀还象个人吗?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可见所谓什么为主义而战,都是骗人,现在揭开假面孔,其形毕露了。现在军事上形势蒋派似颇有利,其实他们 党的内部, 早已是共产党做了主人翁。共党也断不敢抛弃“国党”这件外套,最后的胜利,只怕还是共党。共党也不能得真的胜利——不全象俄国那样,但是这种毒菌深入社 会,把全国 搅到一塌糊涂,人民死一大半,土地变成沙漠,便算完事。现在南方大多数人都天天盼望外国人来收拾,这种卑劣心理之可耻可痛,自无待言。其实外国人又何能收 拾,只有增加扰乱的成分,把垂死的国命民命,更加上些痛苦罢了。

在这种状态之下,于是乎我个人的去处进退发生极大问题。近一个月以来,我天天被人包围,弄得我十分为难。简单说,许多部分人(却没有奉派军阀在内)太息痛 恨于共党,而对于国党又绝望,觉得非有别的团体出来收拾不可,而这种团体不能不求首领, 于是乎都想到我身上。其中进行最猛烈者,当然是所谓“国家主义”者那许多团体,次则国党右派的一部分人,次则所谓“实业界”的人。(次则无数骑墙或已经投 降党军而实在是假的那些南方二、三等军阀。)这些人想在我的统率之下,成一种大同盟。他们因为团结不起来,以为我肯挺身而出,便团结了,所以对于我用全力 运动。除直接找我外,对于我的朋友门生都进行不遗余力。(研究院学生也在他们运动之列,因为国家主义青年团多半是学生。)我的朋友门生对这问题也分两派, 张君劢、陈博生、胡石青等是极端赞成的,丁在君、林宰平是极端反对的,他们双方的理由,我也不必详细列举。

总之,赞成派认为这回事情比洪宪更重大万倍,断断不能旁观;反对派也承认这是一种理由,其所以反对,专就我本人身上说,第一是身体支持不了这种劳苦,第二是性格不宜于政党活动。

我一个月以来,天天在内心交战苦痛中,我实在讨厌政党生活,一提起来便头痛。

因为既做政党,便有许多不愿见的人也要见,不愿做的的事也要做,这种日子我实在过不了。

若完全旁观,畏难躲懒,自己对于国家实在良心上过不去,所以一个月来我为这件事几乎天天睡不着,(却是白天的学校功课没有一天旷废,精神依然十分健旺。)但现在我已决定自己的立场了。

那就是同时铲除这两个恶党!

2011年8月19日星期五

皇军究竟为什么要先剿国匪而后剿共匪?

dongyingdao 东瀛刀

有些弱智认为日本既然反共,就应该长驱直入直捣支共的根据地老巢,活捉毛贼东,而不应该主攻国民党正规军。我本来无意答复这类小儿戏言,上网看了一下,没想到这么考虑的支那人还不少,虽然惊叹于它们的愚蠢。但考虑到广大支族人士的智力水平,觉得还是有普及一下基本常识的必要,在这里就啰嗦几句。

支共最大的根据地陕北,位于黄土高原的崇山峻岭之中,外围被国民党军包围。就是说日军要打共军的老巢,得先冲破国军的重重包围网,当时国民党已联共抗日,绝不可能对日军网开一面。也就是说,要打共军,必得先打国军

无论是从战略还是战术,后勤,给养,山区地形等多方面考虑日军不去进攻南方国民党的主力部队,而是集中火力冲破防线,跑到陕北的黄土高坡上去打一群土匪,到窑洞里去抓耗子。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连共军也知道平定了天下以后再去湘西等地的山区剿匪,最后才进攻位于高原的西藏,何况日军?

日军虽然没有组织有规模地进攻共军的主要根据地陕北的军事行动,但日军麾下的满洲国军和汪精卫国民政府军却并没闲着,一直在共军的几大根据地一带打击共军。是他们承担了剿共以及和共军根据地附近的国军作战的主力。所以说,日军和共军和平共处,日军不打支共根据地的话完全是缺乏军事常识的弱智的呓语



我的回答:
一 是拒绝媾和的支那国民党土匪军是积极主动抗拒皇军的主力,当然在优先消灭之列;二是共匪土八路从不敢与皇军正面对抗,而是暗地里进行赤化与恐怖破坏活动。 皇军华北方面军1938年起对华北共匪不遗余力地进行艰苦的肃正剿共治安作战,发动剿灭共匪的突袭无数次...参阅《华北治安战》

- 据冈村大将的回忆录,剿灭支那共匪老巢的计划在酝酿中,因大东亚战争战局转坏而没有实施...

多谢兄弟补充追加说明。如果支那的那些国民党粉丝真心反共,不必再处心积虑地编这类漏洞百出极为弱智的谎言。果然国共两匪帮从来都是一家人。果粉根本就不是真心反共的

2011年8月18日星期四

邪恶的支那猪传统文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文化呢?

邪恶的支那猪传统文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文化呢?

支那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其发育期是春秋战国时代,成熟定型

汉代。

春秋战国500年的诸侯混战、“礼崩乐坏”,造就了支那历史上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思想文化的繁荣。当时争鸣的百家,按学术观点可以将其归分为六家:儒、墨、法、道、名、阴阳。其中构成支那邪恶文化主体、对支那猪社会和民族心理影响最大是儒、道、法三家。

儒:创始人为春秋时代的支那猪痞子流氓骗子孔丘。生于乱世的孔丘,竭力维护行将崩溃的宗法制度。他用其一生的心血,把外在的宗法制度转化为内在的道德伦理要求。将宗法制度的精神实质提炼阐发为一整套价值观念。

儒家思想的核心是“仁”。所谓“仁”就是“亲亲”和“尊尊”(爱自己的亲人,尊敬位尊者)。其中“亲亲为大”(爱自己的亲人是最重要的)(《礼记•中庸》)。

儒家思想是宗法制度之血缘、等级原则的思想升华和理论化。因他的学说构建了后代支那历代帝王专制统治的思想基础,规范了支那猪奴的生活方式,孔丘遂被后世帝王和支那猪尊为圣人。

战国时代的孟轲,又将孔丘的思想进一步深化。并为之找到了一定的哲学根据。汉代的董仲舒,将道家的阴阳五行理论揉进儒学。使儒家思想提高为神学——支那邪恶的专制神学。儒家文化是支那猪邪恶吃人腐朽传统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是支那传统文化的象征。

道:创始人是一个名叫李耳的支那猪。道家认为,“道”是世界的本原,是宇宙运行的总规律。主张人们应该无为顺道,全生避害,顺其自然。

表面上,道家主张的弃仁背义、废礼毁智,与儒家的隆礼贵仁、尚义主智完全相反。其实那只是“五十步”与“百步”之争。属于“阶级内部”矛盾。

儒家把人禁锢在“礼”的等级名分的框架之中,通过“礼”来束缚人的行为,来维持现状,阻滞社会发展变化。道家藐视儒的机械笨拙,主张“虚其心,弱其志,常使民无知无欲”。从内心思想入手,泯灭人的奋斗欲望,让人随遇而安,来达到同样的目的。

道、儒本质是一家。他们的差别不过是“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的差别而已。

孔丘无限向往周代的礼治,而李耳则向往回到“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氏族社会。庄周更彻底,干脆回到“民知其母,不知其父,与麋鹿共处。”的原始社会。“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古之圣人,假道于仁,托宿于义”。

道的出世与儒的入世,在“道”中得到了统一。支那人既可以寓身仁义,出将入相。也可以隐居山林,返朴归真。儒道互补,进退自如。

汉末,道家思想与一母同胞的阴阳五行、神仙方术结合起来,形成了原汁原味的支那猪民族原生宗教——道教。李耳也因此成为了道教的始祖——太上老君。道教是支那人灵魂的归宿,也是支那人灵魂的体现。鲁迅先生曾讲“中国根柢全在道教”。真是一言中的。

法:法家的代表人物有管仲、商鞅、韩非、李斯等。此学派因主张严刑峻法的暴政,反对礼治、虚伪的仁政而得名。

与儒家美化现实、道家逃避现实不同,法家敢于面对现实,并敢于赤裸裸地剖析现实。因而他对社会的认识也最深刻。法和儒是对立的。儒说人性本善,法说人性本恶。儒厚古薄今,反对变革。法厚今薄古,因时变法。儒以礼治国,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法以酷法刑律治国,法不阿贵,不别亲疏贵贱,一断于法…

汉代,法和儒的“受体”发生分离:法为帝王之术,儒为臣奴之术。相互斗争的双方因而和谐统一起来,和平共处于同一个社会有机体之中:法为专制暴政的棍棒,儒为专制的温床、麻醉支那奴隶的毒药;法成为专制社会的强健的骨,儒成为专制社会温厚的肉。

周曾因缺“骨”而腐烂,秦也因缺“肉”而催折。由铸刑鼎、著法经、公布成文法(刑律),到创建使“奔者无所匿,迁徙者无所容”的严密户籍、里甲制度,再到焚书坑儒、大兴文字狱,扼杀精神和思想自由——经过三百余年的成长,法家思想终于建构了支那专制奴隶制社会的“骨架”。

汉代,继承了法家思想的产物——秦代的制度,还崇尚道家思想。汉武帝时,又尊儒家,儒、道、法在汉代得到了统一,并都沦为了帝王专制之具。

支那邪恶专制帝王以法治民,以儒欺民,以道愚民。法为骨骼爪牙,儒为筋肉皮肤,道为神经。三者互为里表,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支那传统专制文化体系。

这个文化体系是一个统一的、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有机整体。这个有机体尚拥有一个支那猪奴熟悉的名字,那就是支那猪邪恶的图腾——龙。

龙之为物,能屈能伸,能大能小,无所不在,无微不至。得势则飞龙在天,腾云驾雾,叱吒风云;不得势则潜龙勿用,介隐藏形。龙潜伏于每个支那猪的心中,伺机而动。龙是支那猪社会这个有机体的基因信息图,是支那猪邪恶灵魂的生动体现。

在这样一个统一、完整、丰满的邪恶吃人腐朽罪恶文化信息的控制下,孕育出的社会也是统一、完整、丰满的。它的各个组成部分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的,牵其一发就会动其全身。对它进行手术刀切割式的革命是徒劳的。

一个王朝崩溃了,支那传统文化就会再“克隆”出一个同样的王朝。满清皇帝被赶下了金銮宝殿,又出来了袁世凯登基、张勋复辟、孙蒋国民党黑帮的专制、共匪的专制暴政。专制文化不除,专制制度不已。

自汉以降,法家思想被视为恐怖暴政的帝王之术而被专制者垄断。广大支那猪奴隶只能被迫接受儒道思想。长期的灌输、驯化,使得儒和道成了一鬼一判、一狼一狈,左右着支那猪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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