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日星期四

到底应该怎样反共?

到底应该怎样反共?

dongyingdao 东瀛刀

海外民运等自称反共的支那人组织,在海外捣腾反共捣腾了几十年,共没有被他们反掉,这些年匪共的实力反倒是
越来越强了。为什么这个“共”越反,匪共反而越肆无忌惮呢。这是因为民运们从一开始走的反共路线,方法就是错的,不仅伤不了匪共筋骨,反而在变相帮匪共维稳,被匪共暗中牵着鼻子在走。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支那人的反日,一直都是匪共在背后暗中策划煽动的,对愚民的反日教育,对日本的仇恨宣传,更是从幼儿园到大学,遍布匪共控制的各行各业各个角落。但民运法轮功这些组织,不仅不去破除匪共制造的种种反日谎言,反倒还帮着推波助澜,甚至比支共反得更来劲。利用反日来“反共”,为把支共这个从骨子里反日的匪帮说成是“勾结日寇”,他们不惜在匪共原有的基础上捏造出了更多的形形色色的反日谎言。

反日是最有利于支共的统治的,所以支共也乐得故作姿态,任由各种各样的反日谎言在互联网,媒体上泛滥成灾。除此之外,民运,泛蓝,法轮功等等组织和个人也把宣传美国的自由,民主,正义等等“高大全”的形象以及美式价值观生活方式作为教育支那人的另一种方式。俺可不是说美国不好,但美国会不会给十几亿人支那人全发给美国绿卡?十亿太可怕了,那么一亿也行吧。美国会不会这么做,当然不会。美国如果是有心把支那变成美国的一个州,我绝对举双手赞成,但是美国绝对不会干。美国不是救苦救难的观音普萨,也不是慷慨大方的慈善家,美国只想在支那身上捞到更多利益,至于众多下层支那奴隶,他们没工夫操这个淡心,最多在表面上为支那人权故作姿态抗议几句罢了。

有人说,支那人宁愿给自己人的主子虐待,也不肯让外族来“解放”他们。这话其实有点冤枉支那人了,支那人向来是不选择主子的,谁打赢了他们谁就是他们的主子。蒙古人,满洲人不也都曾做过支那人的主子吗?老毛子只想要支那的土地,不想养猪,否则老毛子说不定今天也成为支那猪的主子了。美国与支那相比,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但凡智力正常的人没理由不知道。匪共头头们也很清楚这一点,不然也不会一个个争着把儿女子孙往美国送,争着当美国人了。

美国人的爷爷邓矮贼一手制造了六四屠城,美国人的爷爷江贼民一手镇压了法轮功,现在支共的政界美国人的爹妈多到数不清,未来可以预见。有更多的美国人爹妈甚至美国人自己来奴役支那奴隶。就算奴隶们起来造反,美国人和美国人的爹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跑路,他们的财产早已转移到美国,美国的法律会保护美国公民在本国的财产。

如果支那人的海外反共组织仅仅是为了培养更多的美奴,让众多的支奴怀着能有朝一日能变成美奴的美好幻想之中被现在支那掌权的美国人爹妈们慢慢折磨至死,那这种反共,又有什么意义呢?真心反共,先从破除支共的谎言开始,停止反日,停止变相拥共,以及做任何有利于支共利益的事。首先大家齐心合力,打倒了支共政权再说。支那未来该如何走,个人看法还是分裂了各自建国最佳。至于由谁统治,外族还是支那人自己,支那人可以自行选择。

袁伟时:袁世凯与国民党——两极合力摧毁民初宪政

袁伟时:袁世凯与国民党——两极合力摧毁民初宪政

%E8%A2%81%E4%BC%9F%E6%97%B6G Co China周刊 | 袁伟时:袁世凯与国民党——两极合力摧毁民初宪政美国宪法应用200多年至今有效,为美国成为超级大国奠定坚实的制度基础,其中蕴含的政治智慧值得后来者深思。民国初年的国民党人缺乏的就是既坚持民主、自由又善于听取各方意见,照顾各方利益,适时妥协、退让的政治大智慧。”

在清末最后十年的新政中,袁世凯是五大改革(教育改革,司法改革,政治体制改革,军事改革和经济改革)最杰出的推动者和支柱之一。就实绩而言,他所 领导的直隶在各省区中无出其右。辛亥革命打破了固有的平衡:财政体系崩溃了,出现巨大赤字。政治体系崩溃,与内地各省以反满为目的的“独立”不同,蒙古、 西藏等分离势力在外国支持下,先后宣布“独立”。南北内战激烈,汉口、汉阳先后被袁世凯军队夺回。谁来收拾乱局?革命派和立宪派都没有这样的能力。[1]

国内外和朝野各方把目光投向袁世凯。以政治、军事、经济和外交经验及社会威望而言,袁世凯确实是当时的不二人选。包括革命党人在内不少人期望他成为 中国的“华盛顿”。他不负众望,稳定了局势;出任第二届临时大总统,可说是众望所归。但是,只有一年多光景,他成了“二次革命”的讨伐对象。第一届正式大 总统任期未满,他走上帝制自为的罪恶道路,最终赔上了自己的生命。

从中国现代政治史的角度看,谴责某个历史人物罪责,尽管需要,但不能为后人留下更多智慧。我们需要追寻一个更深层次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辛亥革命后的中国不能顺利踏上宪政的轨道?

革命幼稚病的恶果

对孙文说来,南北议和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南京临时政府财尽援绝,无法支撑下去了。革命军北伐,用武力统一中国,显然是无法实现的美梦。和议达成,孙文和国民党是不是真心实意支持袁世凯执掌政权呢?

宪政的内在要求,一是约束权力,让它依法办事,不能肆意侵犯公民的自由;二是合理组织国家机关,使之互相制约和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实现高效运行和 社会稳定。成熟的政治家或政党,一定会审时度势,纵横比较,通盘考虑昨天、今天和明天,作出恰当的决策。袁世凯及其北洋集团是当时实力最强的军事和政治势 力;而依仗革命声威在中央和地方议会系统占有最多席位的国民党则执掌着立法——制定规则的权力。后者的动向,影响十分深远。

一个基本态势是国民党人不愿意面对现实,冀图把战场上无法得到的东西,立即用选票和其他方法夺回来。这是理解民初政局的一把钥匙。

1912年8月,在孙文即将北上与袁世凯会谈的前夕,著名的澳大利亚记者、深深卷入了中国政治的端纳写信给另一活跃在中国政坛的澳大利亚记者莫理循,披露了他所了解的国民党内情:

“他们一开始就找袁世凯麻烦的战术,使任何进展都受到阻挠……正当孙中山向全世界表示他已经放弃政治,并把他的精力致力于开发自然资源的时候,他也在试图说服北京,相信他正在照那样做。然而,他却在这里和一伙只配去干杂活的党徒,密谋当总统”。[2]

端纳参与了辛亥革命爆发后的南北议和;从组织临时政府开始,他就和孙文及其他革命党人有密切交往,甚至可以说是孙文的亲密顾问,据说临时政府的对外 宣言是他起草的;[3]因此,这个史料值得重视。不过,这是孤证,不能就此肯定当时孙文本人已经有这样的计划。特别是指摘孙文当时“密谋当总统”,目前没 有看到其他可以证实的史料。但是,就当时的言行看,在代理理事长宋教仁带领下,部分国民党人,主要是议员中的激进派,确实处心积虑从袁世凯手中夺权,另选 其他人当大总统,以主张选举黎元洪为总统的居多[4]。宋案发生后,更是变本加厉:

“即国民党多数人,似已不主张举袁为总统。其中有拟举黎者,有拟举黄者。而因此遂有陈其美内阁之拟议。”[5]

“盖国民党中无论法律派与非法律派,其目的专在排袁,特其手段稍异。其先法律派之排袁,仅在政党内阁,至宋案发生后,则一律主张不举袁矣……于是,武力派主张以武力倒袁,法律派则主张以法律倒袁。”[6]

这些打算背后的心理不外两条:或是权欲熏心;或是认为只有自己是可靠的,他人都是共和的敌人。前者是政党政治的常态,不必深究。后一情况则是可笑的 革命幼稚病。更大的可能是两种心态的混合。于是,他们无视袁世凯及其追随者的力量,不是从实际出发与他们共处,而是设定种种框框和采取措施,冀图限制和夺 取他们手中的权力。

第一招是制定《临时约法》,改变现行的政治体制,把总统虚位化。

从武昌起义成立军政权开始,革命力量方面就一再向袁世凯发出信息乃至正式函件:只要袁氏支持共和,保证选举他为大总统。1911年10月28日起被推举为革命军总司令的黄兴就曾发出这样的电报:

“黄兴有电致袁内阁云:若能赞成共和,必可举为总统。此电由汪君(汪精卫)转杨度代达袁氏”。[7]

这不是黄兴个人的决定。1911年11月30日,各省代表会议在汉口英租界举行。12月2日便通过决议重申:

“如袁世凯反正,当公举为临时大总统。”[8]

1911年12月29日,孙文当选第一任临时大总统,也立即致电袁世凯:

“文虽暂时承乏,而虚位以待之心,终可大白于将来。望早定大计,以慰四万万人之渴望。”[9]

不过,这帖安慰剂没有赢得袁世凯的欢心。本来,分别代表南北两方的伍廷芳和唐绍仪12月18日起在上海议和,双方已经达成协议,1912年1月8日 召开由各省区派出代表组成的国民会议,决定国体问题。1911年12月25日孙文到达上海,革命派方面抢先在29日选举孙文为临时大总统。袁世凯对此甚为 不满,致电伍廷芳:

“国体问题,由国会解决,现正商议正当办法,自应以全国人民公议之政体为断。乃闻南京忽已组织政府并孙文任受总统之日,宣示驱逐满清政府,是显与前议国会解决问题相背。特诘问此次选举总统,是何用意?”[10]

袁世凯的弦外之音是:不是说好由我当总统吗,为什么忽然跳出一个孙文来?不过,这件事袁世凯本身也是有责任的。唐绍仪和伍廷芳达成协议后,袁氏不满意,指责唐绍仪越权,并于1月2日批准唐绍仪辞职。如果协议不算数,革命力量当然应该进一步联结,与清廷和袁世凯对抗。

但从另一方面看,从1895年组织香港兴中会与谢缵泰在领导人问题上僵持(谢力推杨衢云,而孙要自任);1914年组建中华革命党要党员宣誓“附从 孙先生”;1921年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非常国会选举自己为大总统;1924年的《中国国民党总章》写上“总理对于中央执行委员会之决议,有最后决定之 权”;众多史料证明孙文有强烈的领袖欲,让出临时大总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章士钊的回忆文章(此文他曾请多位辛亥元老核对),证明了这个情况:

“当时最号激进如汪兆铭者,头脑较为清醒,彼能认为辛亥之成,出于南北形势之偶然,非革命党本身力能所致。于是总统一职,中山先生坚持不让时,兆铭 公言:‘袁固多诈,孙亦无耻。’李小垣(李书城,同盟会发起人之一。1911年11月2日起,黄兴是中华民国军政府战时总司令,他任参谋长)谓曾见汪札, 确如此说。”[11]

汪精卫是南北会谈时南方代表团的四位参赞之一,[12]深悉和谈过程的具体情况。

直至1912年2月3日,和议早已达成,只待宣统小儿下诏退位的时候,孙文仍然千方百计寻求日本的援助,巩固自己的政权和位置。在同日本人谈判中,他坦率地说:

“倘近数日内,无足够之资金以解燃眉之急,则军队恐将解散,而革命政府亦将面临瓦解之命运……之所以断然实行汉冶萍日中合办,以取得五百万元资金者 为此;此次又苦心焦虑,欲以招商局为担保 ,筹措一千万元借款者,亦为此。然而,虽经种种筹划,而时光荏苒,交涉迄无结果……于军队解散、革命政府崩溃之前,作为最后之手段,唯有与袁世凯缔结和 议,以防天下大乱。”[13]

让出临时大总统的位子,确实是无可奈何之举。

尽管如此,1912年8月24日开始的孙中山和袁世凯在北京会谈达成的共识,明确表示尊重袁世凯执政。他当面对袁世凯说:“十年以内大总统非公莫 属。”[14]并一再公开表示,自己打算在十年内修筑20万里铁路,不但现在要支持袁世凯当总统,下一任总统仍然应该由袁世凯出任。用他的话来说是:“现 在时局各方面皆要应付,袁公经验甚富,足以当次困境,故吾谓第二期总统非袁公不可。”[15]但是与此同时,同盟会联合有关政党改组成立的国民党,在宋教 仁实际领导下,却与孙中山的意愿背道而驰,表达了立即上台执政的强烈愿望,制宪和国会运作都在在体现了这个意图。要是说《临时约法》还有些模糊,《天坛宪 法草案》一意推行内阁制,力求限制总统职权的意向就非常明确,甚至拟定一些非常过分的条文。这是袁世凯极力反抗的重要原因。

1912年1月,南北议和代表,达成建立共和政体,由袁世凯出任大总统的协议。准备推让给袁氏的大总统是礼仪性的虚衔,还是实际执掌权力的行政首长?

1911年12月25日,孙文抵达上海。各方人士筹备成立临时政府,沿用各省代表会议(临时参议院)12月2日制定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组织大纲》的规定,实行总统制。

在多次讨论中,宋教仁提出实行内阁制,历数总统制的弊端。孙文和同盟会的多数领导人及起义各省代表则反对内阁制,力主总统制。孙文说:“吾人对于惟 一置信推举之人,而复设防卫之之法度”,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坚决主张总统制。[16]孙文的解说,从政治学的角度看,并不令人信服,推举信任的政治家执掌 权力,与在制度上让权力互相制约和严格监督是并行不悖的。但多数人仍然认同他的观点,南京临时政府实行的是总统制。宋教仁甚至为主张内阁制,坚持修改《中 华民国临时政府组织大纲》,虽然被提名为内务总长,却被临时参议院否决:

“正月三日(民国元年),临时大总统莅代表会……即照规定提出国务员九人,求同意。……内务总长宋教仁……宋教仁以主张修改临时政府组织大纲之故,失代表会信任,多数反对之。”[17]

许多史料证明,孙文的行政能力很弱。他尚且不甘当位高权轻的国家元首,雄才大略又有辉煌政绩的袁世凯所期望的更不可能是一个荣誉职位。

和议达成,孙文要交差了,下一任大总统笃定是袁世凯。形势大变,革命派支配下的临时参议院立即从制度设计上着手,急急忙忙制定《临时约法》。

这个行动带来几个问题:

首先,制定这个宪法文件的机构有没有足够的公信力?

辛亥革命后,临时政府成立的法理根据是1911年12月3日议决公布施行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组织大纲》。孙文和袁世凯都是依据这个宪法文件当上临 时大总统的。这个文件当然很不完备,但是,制定更完备的宪法文件需要智慧、知识和足够的公信力。当时聚集在南京的17省代表恰恰忽视了这个重大问题。 1912年1月28日临时参议院宣布正式成立,它是由各省军政府各指派三名代表组成的,共有参议员42名。当时就受到指摘,认为其民意代表性不强:

1.由都督临时指派,其代表性不无疑问。

2.地区涵盖不全。

正在制定法令,改进参议员产生办法。临时政府迁到北京后,根据《参议院法》,临时参议院改为每省区派出代表五人,原则上由省议会选出,参议员人数增至122人。为什么不等待参议院更加完善或正式国会选出后,再来制定这么重要的文件?

政府组成后制定根本大法,本来应该慎重,瞻前顾后,务求通过后被各方尊重和信守。与稳定政治体制大变动的社会秩序的急迫需求比较,制定这样的宪法文件不是迫在眉睫的任务,完全可以等待更加完备的临时参议院在北京成立后再来制定。

深入一步看,制定如此重要的宪法文件,却把当时最大的实力派、第二任临时大总统袁世凯方面的代表排除在外,其公信力和未来实施的保障都不无疑问。

其次,制定过程在程序上有没有不当之处?

《临时约法》是1912年2月6日开始审议,3月8日通过的。2月12日,清帝宣布退位;13日,孙文辞职,推荐袁世凯继任;15日,袁世凯当选临 时大总统。审议开始后,袁世凯已是当选总统,却从未征求他的意见,也不由他签署公布,却授权已经被参议院批准辞职的卸任总统在3月11日签署公布,这是世 界宪法史上极为奇特的现象。

再次,这个举措的后果怎样?

《临时约法》按其内容来说,要点是把已经付诸实施的总统制突然改变为内阁制,釜底抽薪,削掉袁世凯当选时按规定应该掌握的大部分权力。不过,这个文 件制定非常匆忙,文件起草人学识和实践经验都不足,最后通过的文本漏洞和失误不少。综合众多中国宪政史学者的研究,主要缺陷有如下五个:

第一,名不正。

究竟是总统制还是内阁制?

它规定“临时大总统,代表临时政府,总揽政务,公布法律。”俨然实行总统制;签发这个文件的孙文1918年与参加“非常国会”的议员谈话,仍然认 为:“约法规定为元首制。”[18]。但它又规定“国务员于临时大总统提出法律案,公布法律,及发布命令时,须副署之。”从而任何国务员(国务总理和各部 总长)均有否决总统决定的权力。可是,作为内阁制去运行,它又没有建立相应的必不可少的配套制度。诸如此类的缺陷,为日后政争埋下了祸根。

第二,没有确立公民自由的制度保障。

《临时约法》的起草人,大都是留学日本尚未完成学业的年轻人。他们勇气可嘉而学养和从政经验都十分欠缺。(后来制定《天坛宪法草案》也未克服这个弱点。其主要执笔人张耀曾,1908年考入东京帝国大学法科,不久就因病辍学,复学后辛亥革命爆发,再度辍学回国参政。)

这些20世纪初活跃在东亚最大国家的革命者,与第一部现代成文宪法——18世纪的美国宪法制定者的素质差距实在太大了。他们没有认识到自由对人类发展的关键作用,没有像美国先驱们那样在宪法上写上:

“国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事项的法律:确立宗教或禁止信仰自由;剥夺人民言论或出版的自由;剥夺人民和平集会及向政府请愿的权利。”[19]

他们跟在日本人的屁股后面照搬大陆法系,在列举一堆“人民得享有下列自由权”之后,加上一条“得依法律限制之”的尾巴,从而为执政者制定剥夺公民自由的恶法打开后门,让此后的中国史平添不知多少苦难和血泪。

与此同时,它没有解决一个重大问题:如果行政当局肆意侵犯公民的自由,甚至拘捕公民,受害者通过什么途径保护自己?《临时约法》一公布,留英归来的 法律学者章士钊就尖锐地提出这个问题。他建议应该仿效英国建立人身保护令制度,权利受到侵犯的公民或其亲友,可以向法院申请人身保护令,强制有关机关把被 拘留者移送法院,依法审查拘捕是否合法和依法办案。

第三,国会与总统没有互相制衡的制度,是一个残缺的内阁制。

早就有学者指出:

“盖纯粹内阁制中有两权焉:一为不信任案通过权,一为解散国会权。前者为国会借以监督行政之利器,后者为内阁抵抗国会诉诸人民以求公判之唯一途径。……而《临时约法》皆无之,不可谓非《约法》之大缺憾。”[20]

由于行政当局没有国会解散权,国会议员肆无忌惮,随之而来的是两大恶果:一是行使职权时不顾后果,一意反对。另一是自身的腐败愈演愈烈,最终以曹锟贿选的丑剧宣告自己的灭亡和国家更大的悲剧的开始。

第四,总统与总理各自的职权和相互关系不明确。

袁世凯可以利用“临时大总统,代表临时政府,总揽政务,公布法律”的规定,指挥一切。而袁世凯逝世后,段祺瑞当总理,也可以迫使黎元洪沦为盖章总 统。当黎氏心有不甘,冀图反抗的时候,总统府和国务院权力之争的终于导致张勋复辟。黎氏之后,府院之争也史不绝书,成为民国乱局的一大根源。

第五,没有建立违宪审查制度。

可能原先的估计,正式宪法很快就要制定,没有考虑会出现很多复杂的情况,根本没有提及违反《临时约法》的争议如何解决。等于建好一座大厦,却没有配备消防设施。

说到底,这是革命幼稚病发作,冀图设计一个连环计,把一手交出去的权力,换个手要回来。革命派要按照自己的意图造法,限制和剥夺袁世凯的权力,但匆 忙赶工,造出一座粗陋、简易经不起翻腾的舞台。后果是弄巧反拙,不但革命党人继续掌权的愿望没有实现,国家却从此进入多事之秋!

这些失误,一直影响民初政局的发展,直到1928年国民党夺取全国政权为止,是各项纷争的制度原因。

第二招是制造一个国家两个临时大总统并行运作的体制。

2月12日,清帝下诏退位。13日,孙文向临时参议院辞职获准。15日,临时参议院选举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3月6日,临时参议院同意袁世凯在北京 就职;3月10日,袁世凯在北京宣誓就职并电达南京临时参议院。按照法理,从3月10日起,大总统的权力应该完全由袁世凯行使。孙文解职,已是一介平民, 不应再干预政事。

可是,1912年,3月10日至4月1日,孙文继续签发了138件法令、指示和文告。临时参议院的决议本来应由现任总统袁世凯签字公布,孙文却越俎 代庖,造成不应有的混乱。《临时约法》是3月11日由他签字公布的。4月1日,他还签字公布《参议院法》。唯一根据是“前由参议院议决统一政府办法第六 条,孙大总统于交代之日始行解职。”[21]而同一时间,已经上任的大总统袁世凯也不断签发政令,甚至类似的政令也是你发一个,我也签一个。当时,电报在 中国已经运作多年,两地距离,完全不妨碍由现任大总统签发文件,何况检查孙文此时签发的文件,绝大多数都不是紧急政令,完全可以送到北京去让袁世凯签字。 说到底是出于对袁世凯的戒备,不惜践踏法治常规,密织法网,让袁氏的手脚不能自由伸展。

第三招是参议院和国会处处限制、阻碍政府的正常运作。

议会应该立法和监督政府的运作。为了国家健康发展,朝野双方分权制约、批判与合作并举,这是现代政治的天经地义。民主政治起步阶段,一个占有多数议 席的政党更不应该离开正轨,不分青红皂白事事作梗,轻则耽误国事,重则招致不应有的反弹。不幸,同盟会和国民党走入了这个偏门小径,而《临时约法》没有赋 予议会制政府通常具有的议会解散权,只能眼睁睁看着议会为所欲为,却无法诉诸选民作最后的裁决。

突出的事例是1913年的2500万英镑“善后大借款”。

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是:当时财政混乱,赤字大量增加。不借外债,政府机关无法正常运作。由于低微的工资也无法正常发放,各地不断发生兵变。1912年4月,临时政府刚从南京搬到北京,宋教仁在对记者的谈话中就说:

“现在问题,以军队、财政为最急。整顿军队必先整理财政……民国将来不但本年须借债,从此六七年中均不可免。”[22]

焦点是这次借款合不合法?1913年4月24、26日借款合同草签和正式签订后,国民党掀起风浪,说这次借款没有经过国会讨论,是非法的;此后几十 年间,一些政治人物甚至史家也认同此说,甚至认为条件苛刻,是袁世凯政府“卖国”的罪证之一。也有一些史家,揭示历史真相,为袁世凯和当时经手的财政总长 周学熙辩诬。[23]

其实,1913年5月2日,袁世凯发出咨文给众参两院,已经清楚说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上年九月间,曾经国务会议拟定借款大纲,于十六、十七两日赴参议院研究同意以为进行标准。唇焦舌敝,往复磋磨,直至岁杪,合同条件,大致就绪。当 于十二月二十七日出席参议院,先将特别条件逐条表决,正拟定期签字,该团忽以原议五厘利息……要求增加半厘,只得暂行停议……赓续磋商,尚幸稍有进步。利 息一届,该银行团允仍照改五厘,其他条件亦悉如十二月二十七日通过参议院原议。事机万变,稍纵即逝……遂于二十四日与该银行团双方签订草合同,复以二十六 日签订正合同……查此项借款条件,业于上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由国务总理暨财政总长赴前参议院出席报告,均经表决通过,并载明议事录内,自系当然有效。” [24]

与此同时,财政部就将全部合同和附件公布,并发出布告说明事情的原委:

“合同内容,上年九月间,先经国务会议决定借款大纲五条,于上年九月十六、十七两日出席参议院协商,取得同意,本此标准,迭与银团磋商,始终不越大纲范围之外。”

条件谈妥、合同拟好后,又于“上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偕总理出席参议院报告全文……是合同全体均经通过,载明前《参议院议事录》第三册中。现在签字的合同悉与上年通过之条件相同”。[25]

事情经过清楚、确凿,善后大借款既有必要,又完全合法。执行上一届议会(临时参议院)的决议,没有必要提交下届国会再讨论。

1913年第一届国会召开后,国民党诬指1912年临时参议院正式决议的事项为不合法,显然是不足为训的党派斗争伎俩。

国民党恃自己在国会占有多数议席,通过决议:

“众议院通过一个决议,大意说:借款并不反对。惟政府违法签约,送本院查照办理,本院决不承认,应将合同咨还政府。”[26]

接着又火上加油,国民党议员邹鲁出面发起弹劾:

“在政府借口此案业经临时参议(院)表决,当然继续有效。不知契约之结,首重主体。参议院只认六国团借款,现为五国团,主体不同,则前案当然不能继 续者一。六国团之借款,既公布谢绝,美国又经脱出六国团,则从前参议院所议政府与六国团借款权,既经中断,现又从新另与五国团借款,则前案更当然不能继续 者二。”[27]

其实,这份弹劾书提出的两个理由都是站不住的。

首先,主体是银行团,作为成员之一的美国退出,不影响银行团的主体地位。

其二,1912年,原有合同签字前,银行团突然提出利息要由五厘提高至五厘半,袁世凯政府坚决拒绝。拖至1913年,银行团态度转变,同意按原定的五厘办理,经临时参议院同意的合同条款没有任何变更。显然,这是原有交易的继续,而不是新的交易。

善后大借款数额巨大,条件苛刻,新一届议员不明来龙去脉,在国会中就这个问题提出质询完全应该。但在政府作出合理解释后,仍然纠缠不休,并不明智。应该认真监督的是这些借款的用途(原来列支的项目大体是合理的)。

为什么要在大借款问题上大做文章?著名记者黄远庸一再撰文揭示问题的实质:

“今照此法律派之主张,先以大借款坐定袁氏违法一次,则内阁不能不改组。内阁改组一次,坐定袁氏违法一次,则袁之势力及信用失坠一次。”[28]

“逃过这一关,决不能逃过那关。然反面证明,即国党人亦暗中承认大借款之不违法也。”[29]

“现在最激烈者,仅一孙中山。孙以反对借款通电各国,而收效相反;且颇为泰晤士所揶揄,故颇有骑虎难下之势。”[30]

归根结蒂,是反对党极端不成熟,为反对而反对。

“弹劾案,一国政治之最大事件也……不料吾国乃视为寻常茶饭……皆动以此三字为拟议恫喝之词。政府已成朝夕打骂之顽童,议会等于三木不停之暴吏。”[31]

“时国会与政府,几乎没有一件事不冲突,子兴(陆徵祥)因与俄使磋商外蒙古事,议订条件六项,被国会否决,愤而辞职。那时国会有无上之权,不断与政府冲突,扰攘不已。” [32]

外蒙古一部分王公,趁辛亥革命全国动荡不安、无暇顾及边疆的机会宣布独立。通过中俄和蒙古三方谈判,达成尊重中国主权的协议,议会却拒绝批准。黄远庸说:

“今如吾国以议会之磋商为外交之标准,此实各国所未有。将来恐生外交莫大之障碍。”“议会中之议协约,多足令人喷饭。乃似大半不知外蒙古之独立者, 人人皆有天朝气象,如争谓蒙古本系中国领土,何用俄人承认尊重!又为争约中非蒙古人不得殖民等语,谓应改为非中国人。此等皆稍有常识者所不出,而居然言 出,而喝采之声震屋瓦!”[33]

无知加为反对而反对,恶果就接踵而至了。

第四招是制定宪法不从实际出发,冀图把剥夺大总统行政权固定化。

《临时约法》制定有那么大的缺陷,制定正式宪法理应十分慎重,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奠定制度基础。不幸,国民党人没有这样的认识。

1913年4月8日,第一届国会在北京开幕。7月12日,国会推举的宪法起草委员会开成立大会;60位委员中,国民党员超过半数。同一天,李烈钧在 江西宣布独立,“二次革命”爆发,一些地方响应;一个多月后全部被扑灭。坚持法治还是用枪杆子决是非?政党、政治家、政客面临严峻的抉择。袁世凯在镇压的 同时,希望在形式上维持民主政治的框架。朝野各方纷纷提出自己的宪法草案。制定什么样的宪法,成了舆论的焦点之一。

从8月到10月,袁世凯五次提出对宪法和宪法性文件的意见,都遭到国会和宪法起草委员会拒绝。袁世凯的意见集中到一点就是恢复总统制。10月31 日,宪法草案在宪法委员会上三读通过,史称天坛宪法草案。11月4日,绝望的袁世凯在通电全国抨击这个草案,同时宣布撤销国民党籍国会议员资格,国会和宪 法起草委员会都因不足法定人数而停止运作。民国第一次宪政尝试以失败告终。

快一百年了。回望前尘,袁世凯究竟想得到什么?1913年8月19日至11月4日袁世凯6次向国会和宪法起草委员会以及向各省发出的关于宪法和约法文电,综合起来,他的意见有这么几条:

1. 法律公布权。10月4日,宪法会议通过《大总统选举法》后径行公布。10月18日,袁世凯发出咨文给国会,指出根据《临时约法》第23和30条,国会议决 事项和法律的公布权属于临时大总统,你们违法了。“其蔑视本大总统之职权,关系犹小。其故违民国根本之约法,影响实巨!”袁世凯尤其担心的是国会一意孤 行,制定自己无法接受的宪法而使之生效。所以,他接着说:

“无论此次议定之大总统选举法案,或将来议定之宪法案,断无不经大总统公布而遽可以施行之理。总之民国议会,对于民国宪法案,只有起草权及议定权,实无所谓宣布权。此为国会组织法所规定,铁案如山,万难任意摇动。”[34]

就这项争议而言,违法的显然是国会。

2. 行政机构设置和文武官员任免权。

核心是要求总统有任命国务员(国务总理和各部总长)而不必经过国会的同意。他说:

“国会既有弹劾权于后,自可不必有同意权于先……而阁员进退,为一党势力所把持,未始非同意权阶之厉也。”[35]

“立宪精神,以分权为原则。临时政府一年以内,内阁三易,屡陷于无政府地位,皆误于议会之有国务员同意权。”而宪法草案规定“国会闭会期间。设国会 委员会……此不特侵夺政府应有之特权,而仅仅四十委员,但得二十余人之列席,与十八人之同意,便可操纵一切……将使行政一部,仅为国会所属品,直是消灭行 政独立之权。”[36]

内阁制的总理必须得到国会同意。阁员要不要国会同意,不同体制和不同国家有不同规定。至于一年内三次更换国务总理的原因都归诸国会,并不符合实际。可是,有些确实与国会或国民党的运作不当有些关系。

第一任国务总理唐绍仪为什么辞职?

“革命党人在清帝退位后,于2月16日由参议院通过了一项法案:《接受北方统治权案》,规定东北三省、直、鲁、豫、甘、新诸省的咨议局改为临时省议 会,限一个月之内,召集临时大会,公选都督。同盟会方面希望由王芝祥担任直隶都督,柏文蔚担任山东都督,并以另一人担任河南都督,也就是掏空袁世凯的地 盘。3月17日,原直隶咨议局开会选举王芝祥为直隶都督,要求袁世凯任命,但遭到袁的拒绝。”[37]

革命党人冀图玩弄政治小手腕就把袁世凯的地盘夺过来,显然是一厢情愿的黄粱美梦。唐绍仪上当受骗;袁世凯虽然口头敷衍几句,行动上坚决挡了回去;唐 氏下不了台,只好辞职。这是以狡诈对付狡诈的权力游戏,归罪于国会并不十分恰切。但上述咨文中揭露了制度设计中的缺失,却是值得正视的。也许在袁世凯看 来,文武官员任免权都属于总统的话,这些摩擦就无由产生,因此也归罪于国会了。

3.宣战、媾和及缔结条约权。

他要求有宣战、媾和和缔结条约的全权。只有专制皇帝才有这样的权力。民主国家的政府首脑行使这些权力,通常都要经过国会审查、批准。

4.防御灾祸的紧急处置权:可以发布有法律效力的“教令”,可以紧急处置财政经费。这些紧急处置,在国会开会十日内,均需请求国会追认。

5.要求取消国会不恰当的扩权。最为袁世凯抗拒的是,国会无限扩权,《天坛宪法草案》竟然规定在闭会期间,还要设立一个其他宪政国家没有的国会委员会,“由两院各以议员内选出二十名之委员组织之”,代表国会继续“行使各本条所定职权”![38]

袁世凯在通电中指出:“国会闭会期间,设国会委员会……此不特侵夺政府应有之特权,而仅仅四十委员,但得二十余人之列席,与十八人之同意,便可操纵一切。”[39]

此外,1913年10月22日,“大总统对于民国宪法欲有所陈述,特饬国务院遣派委员施愚等八人,前往代达。”宪法会议硬邦邦坚决回绝。按照有关规 定,无关人员不得出席或列席制定宪法的会议,这是应该坚持的。但是,制定这样的根本大法应该兼听博采,即使普通公民的意见都应该仔细倾听。当时包括国民 党、进步党提出的宪法草案在内,各方草拟的宪法草案不下15个;[40]国会不难找到适当的方式听取袁世凯代表的意见,他们却意气用事,生硬地拒人于千里 之外。

宪法制定后要付诸实施。一个国家的宪法未有主要实力集团不认同而可以顺利实行的。国民党把自己的能耐估计得太高了,似乎自己支配下通过一纸决议就可以改变政治进程!结果事与愿违,民初政治平添不少风波;甚至可以说,民初宪政功败垂成,亦与此息息相关。

政治本来就是妥协的艺术,革命幼稚病达到如斯境地,不能不令人扼腕叹息!

袁世凯的意见综合起来无非是要把民初政局推回到总统制的轨道上,其中有些要求不恰当,也不难在讨论中纠正。提出修改《临时约法》或对未来的宪法提出建议,都表明他仍然寻求在民主、法治范围内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推行自己的政见。国会不容讨论的冷酷面孔,把袁世凯逼到墙角上了。

一个鲜明的对比,是美国的建国先贤在制定宪法中的尊重不同意见的风度。从1787年5月14日开幕至9月17日39名代表(全部代表55人)在宪法 文本上签字,制宪会议一直在联邦主义和反联邦主义的激烈争辩和不断妥协中进行。费城制宪会议的灵魂人物汉密尔顿、麦迪逊和约翰·杰伊说:

“将十三个不同的州以友好、联合的共同纽带联结一起的契约,必然是许多不同的利益与倾向互相让步的结果。”

“在一个问题上形成多数,在第二个问题上可能成为少数,而在第三点上可能出现完全不同的组合。因此有必要将组成文件整体的各项细节进行斟酌与安排以满足参加契约的各方”。[41]

他们坚持的是组成一个三权分立、互相制约而又能有效运行,保障联邦能抵御外来侵略、防止各州冲突和出现专制的强人,从而保障公民的自由和财产不好受侵犯。为此他们做了耐心的说服、退让和妥协。

批准过程也伴随着激烈的争辩和妥协。为说服各州批准宪法,从1787年10月21日至1788年8月16日,汉密尔顿、麦迪逊和约翰·杰伊写下85 篇文章,剖析这部宪法和申述自己的观点,旋即结集出版;这就是著名的《联邦党人文集》。按规定,必须至少有九个州批准,宪法才生效。

“在纽约召开批准宪法的代表大会之前,虽然10个州已经批准,但纽约州仍很关键——如果纽约不批准新宪法,联邦就岌岌可危甚至最终破裂。《联邦党人文集》为保证纽约批准新宪法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它成为立宪主义发展史上最为重要的文献之一。”[42]

“尽管第9个州新罕布什尔州在1788年6月批准了宪法,达到了宪法生效所需的州数,正式确认了宪法的地位,但是如果纽约州和维吉尼亚州不批准宪法 的话,那么宪法生效的意义并不大。对权利法案的承诺使得宪法在维吉尼亚州以微弱优势获得通过。在纽约州,华盛顿说服了反联邦主义者领袖埃德蒙·伦道夫,再 次保证将修订宪法,同时联邦主义者控制的纽约市威胁要独立,才使得宪法以微弱优势获得通过。北卡罗来纳州和罗得岛州直到美国权利法案后才批准宪法。” [43]

美国宪法应用200多年至今有效,为美国成为超级大国奠定坚实的制度基础,其中蕴含的政治智慧值得后来者深思。民国初年的国民党人缺乏的就是既坚持民主、自由又善于听取各方意见,照顾各方利益,适时妥协、退让的政治大智慧。

社会全面腐败与转型期政治运作

民初宪政受挫的另一重要原因是社会全面腐败,而应对方式选择不当,扬汤止沸。

辛亥革命后,建立了三权分立的现代体制,但朝野政治运作,不是扬新抑旧,把新制度的巩固放在第一位,而是把传统的黑暗面激活,竞相贪腐,以暴易暴。

袁世凯是收买、暗杀、分化,黑白两道交相为用。

“民国既立,而袁氏之心理自若,彼以为天下之人,殆无有不能以官或钱收买者。故其最得意之策,在宠人以勋位,以上将、中将少将种种,其他或以顾问,或以赠与或以其他可以得钱者之种种……夫袁公之意在消纳反对。试问反对消纳之后,袁公之意,果欲何为?”[44]

袁世凯追求的是大权独揽。居然成立“军政执法处”。这个机构听命于大总统,可以随意抓人、杀人。典型是张振武案。1912年8月根据黎元洪的密电,没有经过司法机关,袁世凯吩咐军政执法处把武昌起义领导人之一张振武和方维捕杀了。[45]明代 “东厂”在这里复活。

要是说袁世凯本来是专制帝国的能臣,如此使用权力,驾轻就熟;令人震惊的是革命领导人,也见怪不怪,默许这样的违法罪行。孙中山竟然认为:

袁世凯处理“张振武一案,实迫于黎(黎元洪)之急电,不能不照办。中央处于危疑之境,非将顺无以副黎之望,则南北更难统一,致一时不察竟以至此。”[46]

收买和控制报刊也是袁世凯的惯技。1913年2月,国会召开和制定宪法前夕,已被袁世凯和国务总理赵秉钧收买的黑社会头目应夔臣(即稍后暗杀宋教仁 的组织者),极力主张纠正《临时约法》的偏颇,宪法中应该规定大总统有解散国会的权力。这本来是光明正大的政治主张,但为了“令选举最占优势的国民党报 馆,鼓吹斯旨”,他竟用巨款收买《民强》报的王博谦、章佩乙。看看这两位文人给应夔臣的信吧:

“夔公伟鉴:昨日承赐款,感感。惟区区七百元,撒手即空……前晚所商之二百元,万乞惠下……书到后,即希宠锡三百元……”应夔臣的批语是:“上海民报已照拨百元,二年二月三日,饬员照送。”

“夔公大鉴:前晚畅领大教,快何如之。所谈宪法上改革条件,晤洪君(洪述祖)商定,已遵命属笔于今日本报登出半篇矣……无论如何,终须惠假我一千五 百元,俾得维持过去。公我党伟人,既有志于建设事业,区区言论机关,想无不鼎力维持也。”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应夔臣大笔一挥:“为国会事已照拨八百元。 此批。”[47]

应夔臣摆出一副主子的架势,掷下要价的一半,乞求者就乖乖地任其驱使了。双方的灵魂都暴晒在纸上。

这两位老兄同时求助于内务部秘书洪述祖。在应夔臣批复三天后,远在北京的洪述祖也有回音了:

“对于《民强》允月协五百元,先发四个月,顷已电博谦来取矣,免汇兑张扬也。”[48]

一场秘密交易,这家原属国民党的报纸臣服袁世凯了。

随着革命而来的是暗杀也成了政治运作常用手段。

最耸人听闻的是1913年3月20日国民党实际领导人宋教仁被刺案。

是谁杀了宋教仁?直接动手的是黑社会头目应夔臣和他用钱买来的杀手武士英。

应夔臣是什么人?他是青帮头子;辛亥革命前便与青帮大头目陈其美有紧密联系。1911年11月3日,上海军民起义;11月6日陈其美被拥戴为护军都 督,应夔臣被任命为都督府谍报科长;在陈其美支持下联络1907年8月18日在东京成立的以会党为基础的共进会的残余势力,重组共进会,出任会长。孙文就 任临时大总统,他奉陈其美之命组织卫队保护孙文上任,随后因行为不捡改任临时政府庶务长,又因贪污伙食费被解职。民国初年,帮会分子扰乱社会一直是令执政 者十分头痛的问题。1912年,应夔臣和共进会参与武汉反对黎元洪的南湖马队暴动,他被通缉。在内务部秘书洪述祖疏通和安排下,黎元洪取消了对他的通缉; 袁世凯、赵秉钧先后接见他,冀图利用共进会安抚会党分子。为此,赵秉钧还给了他密电码和五万元经费;江苏民政长程德全则委任他为江苏驻沪巡查长,并每月由 中央政府补助两千元。宋教仁被暗杀后在他家里搜出53通信函和电报,证明他是此案的直接组织者。

要讨论的问题仅为谁是主使者?

被指主谋的三个嫌疑——赵秉钧,陈其美和黄兴,究竟谁是真犯?

说黄兴是主谋,是袁世凯提出的。据章士钊回忆:

“宋案发,遁初遗电到府,吾方与袁会食……语次,竟以宋案凶手归克强,执先一日同孚路黄寓议事,黄、宋争国务总理,两派大决裂为证。余大忿,不对而出。”[49]

章士钊的岳父吴长庆是提拔袁世凯的恩公。辛亥革命后,章士钊常出入总统府,这个回忆是可靠的。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黄兴有当总理的雄心;从 1903年11月组织秘密革命团体华兴会起,黄、宋两人亲密无间,被刺前在上海,宋教仁一直住在黄宅;同时,黄兴道德无亏,观其毕生言行亦无杀友求官的可 能。

传统的说法是:国务总理赵秉钧和内务部秘书洪述祖策划,指使帮派分子应夔丞执行。背后是袁世凯默许。缴获的主谋应夔丞和国务总理赵秉钧和内务部秘书洪述祖的来往信件和电报表明赵秉钧、洪述祖与应夔臣关系非同一般,连袁世凯在回复革命元老谭人凤的电报中也不能不承认:

“自三月十三日应致洪函,有若不去宋云云,寓有造意谋害之点,嗣后各函电,相承一气,确与宋案有关,是主谋暗杀者,已可概见。”[50]

袁世凯说的三月十三日应夔臣致洪述祖函件,原文非常露骨:

“功赏一层,夔向不希望。但事关大局,欲为釜底抽薪法。若不去宀木,非特生出无穷是非,恐大局必为扰乱。”

第二天,应夔臣又发密电给洪述祖:

“梁山匪魁,顷又四处扰乱,危险实甚。已发紧急命令,设法剿捕,乞转呈候示。”[51]

四天后(18日)洪述祖答复应夔臣:

“寒(14日)电应即照办,倘空言益为忌者笑。”[52]

3月20日晚上10点40多分刺杀成功,两个半小时后(21日凌晨2点10分),应夔臣发电报向洪述祖报告:“所发急令已达到,请先呈报。”21日9点20分再次发报:“匪魁已灭,我军一无伤亡。堪慰。”[53]

双方联系紧密,配合默契,洪述祖是这一罪案的直接指使者,证据确凿,无可抵赖。案发后,洪述祖立即潜逃青岛,依靠租界特权逍遥法外,同时发表声明为自己辩护:

1. 自己一心为国。宋教仁“搅乱大局,非讦发宋之劣迹确据,宣布中外,不能毁其名誉,败其势力。适应夔臣来书言及宋教仁前在日本犯有骗案,日廨出票拘提,拟设法购得此票,印行广布,为釜底抽薪之计。”[54]

2. 有关信件和电报提及国务总理赵秉钧和袁世凯的内容,是恐怕自己“人微言轻,不得不假托中央名义以期达此目的。”[55]把袁氏、赵氏的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赵秉钧在强大舆论压力下,发表通电为自己辩解:自己和应夔臣的关系,只是“应夔臣情愿效力自赎,并担任解散共进会及武汉党徒”,应夔臣和洪述祖函电中涉及袁世凯和自己部分,洪述祖从未呈阅。[56]

袁世凯则打起官腔,下达通令:

“共和国家以道德为基础,以法律为范围。就司法方面言之,非推究全案始末,又经法庭公开者,不得轻加论断。……须知刑事案件应候司法机关判决……岂容散布浮言,坐贻实祸。本大总统有维持治安之责,何敢坐视扰攘,致无以对我国民也。”[57]

但是,1914年春,宋教仁雕像落成,国民党元老于右任为之撰写的一块碑文,留下千古之谜:

“宋教仁先生石像成题语:先生之死,天下惜之。先生之行,天下知之。知之吾又何记!为直笔乎?直笔人戮。为曲笔乎?曲笔天诛。于虖!九原之泪,天下之血,老友之笔,贼人之铁。勒之空山,期之良史,铭诸心肝,质诸天地!于右任撰语康宝忠书字”[58]

于右任的意思非常明确,在舆论认定的袁世凯和赵秉钧之外另有主谋。1913年3月20日刺宋案发生时,于右任在车站,是他找车把宋教仁送到医院,又亲聆宋教仁的遗嘱。以两人的密切关系,在普遍认为袁、赵是元凶之际,他却撰写这个碑文,其含义非同一般。

袁世凯次子袁克文(1890—1931)1920年发表的《刺宋案真相》则直截了当说是陈其美策划的。他说:

“二年(1913)冬,予适在沪,知先公遣秘使迓遁初者数至,遁初(宋教仁)所察已竟,欣然命驾。行之先,陈英士(陈其美)、应桂馨(应夔臣)宴 之。筵间,英士询其组阁之策,遁初曰:‘惟大公无党耳。’陈默然,应詈之曰‘公直叛党矣,吾必有以报。’言时即欲出所怀手枪,座客劝止之。遁初曰:‘死无 惧,志不可夺!’遂不欢而散,而陈、应日相筹谋。予故友沈虬斋,陈之党也,谓余曰:‘遁初不了。’予详诘之,虬斋曰:‘同党咸恨之,陈应尤甚。迩日,靡日 弗聚议,虽亲如予,亦不获闻。偶密窥探,辄闻遁初云云,辞色不善也。’未几难作,遁初竟死矣。应知赵秉钧畏遁初夺其位也,遂假道于洪述祖,诱得电信,初意 但为要功计,不期适以此而移祸也。”[59]

现在颇有一些人支持后一论断,但都谨慎地申明没有直接证据。间接推论有这么几条根据:

1.陈其美有流氓习气,本身就是帮会头目。除自己喜欢嫖妓,结交青红帮外,心胸狭隘,动辄暗杀自己的竞争对手或损害了自己利益的人。陶成章就是他指使蒋介石杀死的。蒋介石在日记中甚至说他刺杀陶成章是取得孙中山信任的重要因素。

2.宋教仁改组国民党,清除帮派分子,得罪了陈其美及其帮会朋友。

3.宋教仁“大公无党”的态度,进一步激怒了陈其美;且有史料说,陈其美亦有当总理的意图。

4.宋案办理过程中,破案非常迅速,凶手武士英关押在陈其美控制的部队中被毒死,应夔臣越狱。这些都是黑白两道通吃并在上海有盘根错节势力的陈其美才有的本事;足迹没有跨过长江一步的袁世凯是无能为力的。

我的意见是:两条线交叉了,一仆二主,两方利益交集,都是杀宋的主谋。但两个主子中,应夔臣与国民党和陈其美的关系显然更为密切。

这个论断与于右任的观点是一致的。于右任没有否定袁世凯和赵秉钧在这个案件中的罪责。1916年洪述祖在青岛骗了一笔钱,化名逃到上海公共租界,被 债主起诉。1917年4月被宋教仁15岁儿子宋振吕和秘书认出了他,扭送到租界法院。1918年3月移交京师地方司法部门审理。1919年3月由大理院刑 事第一庭判处死刑。4月初被绞毙。洪述祖被捕后,于右任曾发出电报,要求严惩洪述祖。其中写道:

“武、应、赵、袁,叠遭天谴。惟余此孽。法网始罹,务望引渡以后,严密防范,彻底根究,庶后之作恶者,知天道难诬,助恶者知国法莫贷。”[60]

武士英在关押中被毒死;应夔臣越狱后1914年在京津火车上被砍死;赵秉钧也是1914年在直隶都督任上被毒死;袁世凯则因众叛亲离于1916年6 月6日抑郁而终。洪述祖也落网了,可谓天网恢恢,作恶者无一逃脱。这个电报非常明确谴责了袁世凯与赵秉钧,与他的宋教仁石像题语并行不悖。可见他也认为是 两条黑线交叉,害死了宋教仁。

必须指出,不要以为只是袁世凯或陈其美在政治斗争中不择手段。国民党许多领袖包括孙文、黄兴、张继等人都有这样的冲动,而且在宋教仁被刺之前,他们 就跃跃欲试了。1914年6月3日,孙中山在致黄兴的信中,曾提及黄兴有暗杀袁世凯的计划。[61]而早在民国初建的1912年,国民党元老张继已有这样 的计划,并且得到孙中山支持:

“独刺袁一事,孙先生固非绝不赞成。吾忆张溥泉(张继)充当参议院院长,即刺袁计划中一重要步骤。盖溥泉为孙公言:袁世凯之专横,非设计去此獠,革 命将无成。而去此獠,必先创设接近机会。夫吾以北人易与袁洽,又兼议长职权,彼无从拒不接见,吾必因而剚刀彼腹,以泄秦舞阳之耻。孙先生壮其言。” [62]

这不是孤立的事件。民国建立后,用暗杀消灭政敌或疑似的政敌,是国民党人惯用的伎俩。陈其美指派蒋介石暗杀陶成章就是众所周知的案例。1915年12月25日,著名记者黄远庸在三藩市被暗杀,也是国民党干的罪恶勾当。

国会系统也被贪泉淹没,从选举开始,腐败和混乱就如影随身。

曹汝霖对此有切身体会:

“有一天,忽接到当选蒙古议员证书,甚为诧异。余既不是蒙古人,又没有参加竞选,何来当选议员。……后来知道,蒙古议员,名为选举,实由总统指派,故蒙古议员中,满蒙汉人都有。”[63]

黄远庸当时就留下这样的记录:

“议员之卖身于甲乙各党,已成公然不掩之事实。有人为拟卖身文契云‘末员某甲,今以本身所买得之议员一名卖与某贵党,连皮带骨,一切不留。自卖与贵 党之后,任从贵党为非作歹,本员无不服从。’……此辈有以一身兼卖与四五党者。卖完以后,一律脱党,自名厌弃党争,其实等到将来有大宗买卖时,免得受党议 拘束。若以一次连皮带骨而卖尽者,其人尚是三代以上之人物也。”“买卖之盛,以议会初开时为最。今日各收买所,已一律关门。”[64] “今日议员乃如孙猴子毫毛,七十二变,脚跟无线如蓬转。”[65]

“据记者所知,已有十数议员,到京未及两月,已汇寄数千元回家者……从前北京马车极稀,今之议员殆十有八九坐马车者,且多为自置之马车。”[66]

“议员纳妾,殆成最近之熟语。最近名花若所谓姚蓉初、金小菊者,皆为某党之激烈分子纳去。往往有极小雏妓,从前仅有一毛丫头之价值者,今皆得议员之捧场,声价十倍。”[67]

当时以记者身份广泛接触政坛的梁漱溟晚年的回忆证实了黄远庸的记载。他说:

“在全国议员选举揭晓时,参众两院议席均以国民党占过半数。在总名额800多人中号称500多人。但其具体数字极难言。因各地方新出人物的政治面貌 尚不够鲜明,各党派既争相拉扯,其本人又往往有投机心理。……当时北京有东西两个车站,除内务部主管方面为议员到京设有招待所,并派员到车站迎候外,各党 派各有其招待所,各都派人持旗帜在车站迎接。每见一议员下车,则招待人员蜂拥而上,彼拉此扯……某人的党籍即以其住入某党的招待所为定。颇有住入甲招待所 数日后忽又移住乙招待所者。其内幕花样甚多,无非金钱酒食拉拢”。[68]

以稳健保守著称的《东方杂志》主编杜亚泉(笔名高劳)在孙文发动的所谓“二次革命”失败后,国会岌岌可危而仍然一意孤行之际写道:

“辛亥之役,除汉阳、南京外,余均和平解决,并无激烈之战争。民国成立,凡挂名革籍或稍有关系者,无不徼天功而获厚报。”“其代表民意之国会,亦且知有党,而不知有国。甚或不知有党,而惟一己权利之是徇。”[69]

梁启超则说:

“两旬不能举一议长,百日不能定一院法。法定人数之缺,日有所闻。休会逃席之举,成为故实。幸而开会,则村妪骂邻,顽童闹学……国家大计,百不及 一,而惟岁费六千是闻。此犹其章明者。徐探其隐,则职非烂羊都尉,而进以赀郎。贤非五羖大夫,而不羞自鬻。凡百秽德,众所具瞻。”[70]

“政府之不循正轨,与政党之用权而不用经,同一鼻孔出气,神圣机关之神圣,尽于此矣!”[71]

在行政权一权独大的状况下,亵渎法治的事件也时有发生。袁世凯时代出任司法总长的张宗祥曾沉痛地说过一件事:

“盖王治馨案之提交大理院也,完全破坏司法程序。以大理院号称终审机关,向依书面为之,从无开庭例子。独此案由行政首长一手指挥,司法部奉令为谨,为司法史开一最大恶例。于是大理院正式开庭,审判小小法币五百元贪污案,在中华民国为第一次,亦为最末一次云。”[72]

此外,即使是反对袁世凯称帝的军队,有的也是很腐败的。1916年初,居正奉命在山东组织中华革命军东北军,蒋介石为参谋长。5月开始军事行动,占领了潍县、高密等地。蒋介石1917年《纪事》谈及1916年6月到山东看到的情况:

“其总司令为居正,及居去而以许崇智代之。其干部为陈中孚与朱霁青二人,勾结日本浪人,把持搜刮至矣!余约居一#(谈),毫无结果,乃即辞职赴北京观察现状。”[73]

不过,黑暗之中有光明。

无容置疑,辛亥革命后,三权分立体制在中国开局有良好的一面。例如,当时的法官尽管数量不足,但整体上敢于坚持司法独立。民国元年任执业律师的曹汝霖晚年回忆:

“当时法官真是廉洁自好,对于讼案,慎重审理,散值后犹携案卷回家工作。可当得清慎勤三字。”[74]

各级议会和在野党对政府和官员的监督也是毫不容情的

由于言论出版自由,不少报刊也坚持了自己的独立品格,加上公民社会强大,当时的腐败一一被揭诸报端,成为众人声讨的对象。

这些都是净化社会的希望所在。

宋教仁案发生后,上海地方检察机关,也敢于独立办案,发出传票要国务总理赵秉钧到上海接受询问。从袁世凯到民间各方,宋案应由法院解决的态度非常鲜 明。如果珍惜这个机会,中国的法治有可能逐步走上轨道。不幸,国民党内的极端派,跳不出革命年代养成的枪杆子定是非的窠臼,一意孤行,悍然发动“二次革 命”,不但国民党堕入失败的深渊,袁世凯也失去制衡而滑向从专制到称帝的死亡道路。

滑向死亡之谷

宋案后袁氏的行动,主要是两股动力在推动:一是失去制约后向专制滑动;另一是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力而反扑。

袁世凯不是当上临时大总统后,就蓄意破坏议会的。民国元年(1912)5月3日,他曾特地下令,不准以暴力胁迫议会:

“无论何国议会,决不能无异议之党派。要在改选之时,用和平方法,以求达其目的。断不能于议会行使职权之时,肆行干涉。……如有侵扰或聚众为强暴胁迫者,立即酌派得力军警,前往保护,并逮捕犯人,交司法衙门按律审判,以惩不法。”[75]

一年以后,他的态度居然180°大转变,干出干扰议会的违法勾当。1913年10月,眼看宪法草案即将草拟完毕,宪法会议不按常理完成宪法全文的制 定,却在袁世凯及其追随者胁迫下,于4日首先制定和公布施行宪法的一部分《大总统选举法》,并在两天后便急急忙忙举行选举,让袁世凯登上正式大总统宝座。 这次选举出现了所谓“公民团”包围国会,强迫议员选举袁世凯为大总统的闹剧。

当时就有人看出,这是对国民党的反扑:

“民国二年十月,国会正式选举大总统……俟议员到齐后,忽将大门锁闭,听外面人声嘈杂,只听得喊我们是公民团,代表民众监督你们的。大总统只有袁世 凯应该当选……你们议员们,今天如果不听我们的公意,不选袁世凯为大总统,不要想能出此门。……后来听说,这妙计是梁燕孙秘书长的杰作……然以当时议员的 无理取闹,逼到出此下策,既不收买议员,还可说是人民公意,真是妙计。”[76]

这一年8月6、8、16日他先后下令解散江西、广东和湖南省议会;8月27日,下令逮捕8名议员。这些行动没有任何法律根据,完全是越权枉法的举措。藉口是这些省的议会支持“二次革命”。

10月31日宪法草案在宪法起草委员会上三读通过。11月1日,草案提交由两院全体议员组成的宪法会议讨论。如果审查通过和公布,宪法便立即生效。

作为回应,袁世凯中断了宪政进程,摧毁了这部草案。

(1)10月25日,即要求派员列席宪法会议遭拒的第二天,袁世凯通电各省都督和民政长官,反对宪法草案,主张解散国会。

(2)11月4日,他再次通电各省,抨击《天坛宪法草案》并下令解散国民党和取消国民党籍议员的当选资格,追缴当选证书。

参议院议员被追缴证书者98人,无从追缴而注销当选证者34人。众议院议员被追缴证书者252人,注销者54人。国会两院均因不足法定人数无法开 议,11月13日,两院议长通告,14日起暂行停发议事日程;两院被迫停止运作。宪法起草委员会理事会则在11月10日开会通过决议,由会长汤漪宣告自行 解散,所有未被取消议员资格的委员一同辞职。制宪过程被迫中断。

至第二年(1914)1月14日,袁世凯干脆下令停止所有国会议员职务,国会被摧毁了。

(3)11月12日,袁世凯下令取消各省议会国民党籍议员资格。至翌年2月28日,他更下令解散各省省议会:

“初不料各该省会成立以来,或因地方事变,牵涉内乱嫌疑;或因党派纷争,议事鲜有成效……吾国行省制度,区域过广。就前咨议局暨临时省议会与夫现设 省议会而言,其性质既介于中央议会及地方议会间……该会议(指其指定亲信组成的政治会议)既称省议会不宜于统一国家,统一国家不应有此等庞大地方会议,应 即依照议决,将各该省省议会,一律解散。”[77]

根据《临时约法》,总统没有剥夺全国和各省议员当选资格的权力,更无权解散国会。至于说统一国家不应有省议会,将之解散,不但毫无现代政治的常识,更是清末新政以来政治制度改革的大倒退。

1915年以后则紧锣密鼓筹备复辟帝制。有关情况,众所周知,不必赘言。王芸生对这次复辟的论断非常中肯:

“袁氏之自误,已无足惜,而贻祸于国家者,实无涯量。强邻侵略原已告一段落,袁氏使之复燃。国内军人本皆听命政府,袁氏教之离叛。并利其拥戴,使其 自悟枪杆有力量,武人能干政。此后之分崩离析,以及军阀割据之无穷内乱,虽谓皆种因于此役,亦不为过言。袁世凯之自误误国,其罪大矣。”[78]

历史曲折留给我们的启示

民初的宪政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悲惨的结局?有人认为是民主制度不合国情,似乎中国人只适合在专制统治下做顺民。为了澄清是非,必须找出真正原因。

综合起来,不外三个原因:

首要原因是上面已经详细论述过的制度设计错误。

第二.这个错误的深层原因是思想变革不彻底。

不要把袁世凯、国民党领袖看作孤立的个人,更重要的是应把他看作某种文化状况的符号。他们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多与时代潮流格格不入的错事和蠢事呢?私利固然是重要的行为动机,更重要的是当时的文化思想状况。对这个问题笔者有专文论述,这里就不再赘述了。[79]

第三.民主政治是逐步生长出来的。

从更深层次去考察,在这场关乎中国宪政前途的较量中,袁世凯固然暴露了专制者的本色,国民党人和中国的精英阶层也显示了理想主义者幼稚病。政治在高 扬理想目标的同时,只能从实地出发,在现有基础上谋求可能达到的最高要求。内阁制和总统制都是实现民主宪政的形式。但在当时的中国,两种形式之争,蕴含着 权力之争的内容。

通过选举和平交接政权,轮流执政,在现代国家是政治常规。但在刚刚结束宗法专制统治的国度,必须考虑稳定和发展的正确关系。无可讳言,当时的北洋集 团是最强大的政治和军事存在,也是国内外公认的国家稳定的重要依靠。考虑力量对比和国民对社会稳定的迫切愿望,成熟的政党和政治家应该审时度势,作出正确 的抉择。具体说来,各政党及其国会议员应该压抑自己立即掌握政权的欲望,在三权分立体制下接受总统制,并把它纳入法治轨道。可是,他们热衷于争权夺利,而 没有把制度建设和健全法治放在第一位,国家因而沉沦。

1914年5月,逃亡日本的章士钊写下一段非常沉重的话:

“往昔清鼎已移,党人骤起,其所以用事,束缚驰骤鲁莽灭裂之弊,随处皆有。国人乃皇皇然忧,以谓暴民终不足言治,群相结合,肆其抵排。有力者利之,从而构煽。鬼域万状,莫可穷究。党人不胜其愤,暴起而蹶,如黔之驴,卒为耽耽者断喉尽肉以去。”[80]

百年来,谈论辛亥革命的论著文章汗牛充栋,囿于意识形态枷锁,真知灼见不多见,章士钊的当年论述和晚年静思,往往一针见血,令人心折。这段箴言,值得人们反复深思。

有些论者断言,民初的政治混乱证明:中国人不配享有民主,只有继续进行暴力革命才能清除这些污秽。这一糊涂思想的根源在于没有充分了解各国民主制度建立的历史经验:

1.任何国家的民主制度都有范围逐步扩大和腐败逐步清除的过程。

以英国为例,直至1918年妇女才第一次享有选举权,而且要年满30岁,而男性只需21岁。1928年妇女取得与男子平等的选举权;距离1640年 革命已将近300年了。买卖选票,国会暴力,出动军队干预国会运作,也是屡见不鲜。1883年颁布了取缔选举舞弊法,规定了选举费用限额和选举舞弊的刑 罚。经过长期努力,选举才纳入正轨。

2.腐败和混乱只能通过民主、法治去纠正和防止。

武装革命——以暴易暴,只能实现权力转移,不是清除污秽的手段。政权易手,新官上任,过不了多久,贪污腐化,必然浮现。人性使然,古今中外,概莫能 外。除了分权制约、民主监督和法治以外,没有其他可以根治的有效药方。民主、法治自身有强大的纠错能力,离开这个机制,必然走入歪门邪道。

说中国人素质低下不能实行民主的花腔,已经唱了一百多年了。正本清源,其实是掌权者迷恋手中权力而制造的烟雾。

2010年10月31日星期日改定

删节后刊登于《品味·经典》2011年第一期第40—59页,题目改为:《袁世凯与国民党》

[1] 参阅拙作:<政治策略与民初宪政的历史经验>,《战略与管理》2000年第6期,北京。

[2] <端纳来函>(1912年8月4日),《清末民初政情内幕——莫理循书信集》知识出版社1986年上海版第7页。

[3] 参阅:泽勒:《神秘顾问端纳在中国》,译林出版社2001年南京版第124—161页。

[4] 管美蓉:《吴景濂与民初国会》第86、87页,国史馆1995年台湾版。

[5] 黄远庸:《远生遗著·闷葫芦之政局其一》,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00页。

[6] 黄远庸:《远生遗著·最近之大势》,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19页。

[7] <南北议和史料>,中国史学会主编:《辛亥革命》(八)第77页,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

[8] 谷钟秀:《中华民国开国史》第43页,文海出版社台北影印版。作者是这次会议参加者和后来的临时参议院及第一届国会的议员。此书又名《临时政府实录》,成书于1914年,写的是作者所见所闻。

[9] 孙文:<致袁世凯电>,《孙中山全集》第一卷中华书局1981年北京版第576页。

[10]谷钟秀:《中华民国开国史》第43页,文海出版社台北影印版。

[11] 章士钊:<孙黄遗札密诠>,《章士钊全集》第八卷第341页,文汇出版社2000年上海版。

[12] <南北议和史料>、<辛亥和议之秘史>,中国史学会主编:《辛亥革命》(八)第69、118页;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

[13] 孙文:<与森恪的谈话>(1912年2月3日),王耿雄编:《孙中山集外集》第168页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

[14] 陈锡麒主编:《孙中山年谱长编》,中华书局1991年北京版第717页。

[15] 《孙中山全集》第二卷,中华书局1982年北京版第416页。

[16] 陈锡祺主编:《孙中山年谱长编》,中华书局1991年北京版上册第598页。

[17] 谷钟秀:《中华民国开国史》第59—60页,文海出版社台湾影印版。

[18] 《孙中山全集》第四卷第442页,中华书局1985年北京版。

[19] 《世界人权约法总览》第285页,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年成都版。

[20] 陈茹玄:《增订中国宪法史》,文海出版社1985年台湾影印版,转引自《近代中国宪政历程:史料荟萃》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4年北京版第160页。

[21] 孙文:<临时大总统解职令>,《孙中山全集》第二卷中华书局1982年北京版第302—303页。

[22] 《宋教仁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388页。

[23] 贺恒祯:<民二善后大借款的历史是非>,周小鹃编:《周学熙传记汇编》第346——362页。

[24] 岑学吕编:《三水梁燕孙(士诒)先生年谱》第136页,文海出版社影印本,台北。

[25] <周止庵先生别传>,《周学熙传记汇编》第203页,甘肃文化出版社1997年。

[26] 邹鲁:《回顾录》,岳麓书社2000年长沙版第49页。

[27] 邹鲁:<弹劾政府违法大借款案>,《邹鲁文存》第一集第一页,文海出版社“近代中国史料丛刊”三编第三辑,台湾。

[28]黄远庸:《远生遗著·最近之大势》,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19页。

[29]黄远庸:《远生遗著·蝉曳残声过别枝》,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58页。

[30]黄远庸:《远生遗著·最近之大势》,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21页。

[31]黄远庸:《远生遗著·蝉曳残声过别枝之弹劾案》,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57页。

[32] 曹汝霖:《一生之回忆》,春秋杂志社1966年香港版第102页。

[33] 黄远庸:《远生遗著·苦海呻吟录》,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50、151页。

[34] 《中华民国史事日志》第一册第181页,大东图书公司1981年香港版。

[35] 同上,第179页。

[36] 同上,第184页。

[37] 朱宗震:《真假共和》(上)第68页,山西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

[38] 缪全吉:《中国制宪史资料汇编》第206—207页,国史馆1991年台北版。

[39] 《中华民国史事日志》第一册第184页,大东图书公司1981年香港版。

[40] 参阅《近代中国宪政历程:史料荟萃》,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北京版。

[41] 《联邦党人文集》第437、438页,中华书局1997年北京版。

[42] 斯科特·戈登:《控制国家——西方宪政的历史》第308页,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南京版。

[43] 《维基百科·美国宪法历史》

[44] 黄远庸:《远生遗著·游民政治》,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一第23页。

[45] 袁伟时:<政治策略与民初宪政的历史经验>,《战略与管理》2000年第6期,北京。

[46] <孙中山促黄兴赴京电>(1912年8月),朱宗震 杨光辉编:《民初政争与二次革命》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42页。

[47] <宋教仁被刺案内应夔臣家搜获函电文件>,章伯锋、李宗一主编:《北洋军阀》第二卷第97、98、99页,武汉出版社1990年版。

[48] 同上,第102页。

[49] 章士钊:<与黄克强相交始末>,《章士钊全集》第八卷第317页,文汇出版社2000年上海版。

[50] 《革命文献》第四十二、四十三合辑(宋教仁被刺及袁世凯违法大借款史料),1968年台北版第139页。

[51] <宋教仁被刺案内应夔臣家搜获函电文件>,章伯锋、李宗一主编:《北洋军阀》第二卷第109、110页,武汉出版社1990年版。

[52] 同上,第111页。

[53] 同上,第111、112页。

[54] 所谓宋教仁在日本犯有骗案,完全是加油加醋编造出来的。参阅张耀杰:<宋教仁血案中的袁世凯>,刘瑞琳主编:《温故》第18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

[55] <洪述祖通电>,章伯锋、李宗一主编:《北洋军阀》第二卷第129页。

[56] 同上第127—128页。

[57] 同上第128—129页。

[58] 碑文保存于上海虹口公园,据李龙镳先生2009年10月24日所摄照片录出。原文无标点,引文标点是引者所加。撰写时间依据1987年中国文史出版社在北京出版的《于右任文选》目录第6页和内文第165页。

[59] 袁克文:《辛丙秘苑》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第2页。

[60] 国民党中央党史史料编纂委员会编:《宋教仁被刺史料》(革命文献第四十二、三合辑)第309页,1968年台北版。

[61] 《孙中山全集》第三卷第91页,中华书局1984年北京版。

[62] 章士钊:<孙黄遗札密诠>,《章士钊全集》第八卷第352页,文汇出版社2000年上海版。

[63] 曹汝霖:《一生之回忆》,春秋杂志社1966年香港版第101页。

[64]黄远庸:《远生遗著·苦海呻吟录其二》,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54页。

[65] 黄远庸:《远生遗著·闷葫芦之政局其二》,商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02页。

[66]黄远庸:《远生遗著·苦海呻吟录其二》,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一第155页。

[67]黄远庸:《远生遗著·苦海呻吟录其二》,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一第156页。

[68] 梁漱溟:<有关民国初年政史的见闻纪实>,《梁漱溟全集》第七卷第67页,山东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69] 高劳:<革命战争之经过及其失败>,《东方杂志》第10卷3号(1913年9月1日)。

[70] 梁启超:<国会之自杀>,《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三十第13页,中华书局1988年北京影印版。

[71] 黄远庸:《远生遗著·蝉曳残声过别枝之弹劾案》,务印书馆1984年增补影印第一版卷三第158页。

[72] 章士钊:书赵志庵,《章士钊全集》第八卷第276页,文汇出版社2000年上海版。

[73] 《蒋介石日记》手稿本,1917年,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院档案室藏。

[74] 曹汝霖:《一生之回忆》,春秋杂志社1966年香港版第99页。

[75] 《中华民国史事日志》第一册第31页,大东图书公司1981年香港第二版。

[76]曹汝霖:《一生之回忆》,春秋杂志社1966年香港版第103页。

[77] 《东方杂志》参考资料汇集之一:《中华民国史事日志》第一册第242页,大东图书公司1981年7月香港版。

[78] 王芸生:《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第七卷第2页,三联书店2005年北京版。

[79] 拙作:《民初宪政挫败与启蒙》,原载《经济观察报》2007年10月22日45~46版。

[80] 章士钊:<政本>,《章士钊全集》第三卷第1页,文汇出版社2000年上海版。

(袁伟时: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國近代史专家。原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39048.html

东瀛刀:蒋介石与国民党土匪军所谓焦土抗战的真相!

东瀛刀:蒋介石与国民党土匪军所谓焦土抗战的真相!

1938年6月11日夜,蒋介石狗民党军为阻挡日军进路,
下令炸毁黄河大堤,引发大洪水,共造成11都市约
4000村庄被淹,约90万到100万无辜民众死亡。与草菅人命的狗民党蒋政权相反,大日本皇军出动了多支部队 昼夜在各灾区拚死营救灾民。

6月26日,蒋政权又故技重施,继续采用“水淹七军“的作战方案,炸毁长江沿岸太湖的马华堤。共造成太湖长江沿岸数万居民流离失所,众多无辜民众丧生鱼腹。9月23日,狗民党军又在武穴镇继续破坏长江大堤,虽未造成前次的巨大洪水,也造成了沿岸数千民众死亡村庄农田被淹的惨剧。

被日军救助的支那民众和日军官兵在岸上休息。https://p.twimg.com/AYPv5LQCIAAXoki.jpg


蒋介石与国民党土匪军“焦土抗战”暴行录

这是不是对支那猪奴隶的战争犯罪?!

dongyingdao 东瀛刀

1938年11月13日,皇军攻克岳阳,狗民党军在距离岳阳尚有130多公里的长沙当地驻军,仓惶惊恐之中以“焦土抗战”为名,于凌晨2时在长沙城内数百处同时放火,使全城成为一片火海。长沙大火焚烧了三天三夜,全城被焚十分之九,烧毁房屋5万余栋,烧死百姓十万馀人。(也有说数十万人)。修改

- 汪精卫先生说,国民党黑帮及其土匪军的焦土抗战,就是自己烧,自己毁,烧不了也毁不了的都丢给共匪游击队。正是因为他看到蒋介石与国民党土匪军的惨绝人寰的暴行、国民党黑帮对民众生命财产的巨大伤害,才下决心脱离蒋介石与国民党黑帮,与日本媾和,以拯救支那和支那民众...

长沙焚城照1 https://p.twimg.com/AYTchEuCAAEQODf.jpg

长沙焚城照2 https://p.twimg.com/AYTcqP2CIAAH5mY.jpg


2011年8月27日星期六

日本過去是侵略國家嗎?

日本過去是侵略國家嗎?
日本航空自衛隊第廿九代航空幕僚長(相當於空軍上將軍銜)田母神俊雄Tamogami Toshio)探討歷史的論文ねずきちの ひとりごと。

美軍現在依照美日安保條約,正駐留在日本國內。而這是基於日美兩國同意的條約,不能說是美軍入侵日本。雖然日本被批評在二次大戰侵略中國和朝鮮,但其實日本軍隊當時駐軍這些國家也是因為條約的事實,卻意外地不為人所知。

日本在十九世紀的後半,並不是沒有得到朝鮮和中國的同意,就出兵這兩個國家。雖然現 在中國政府堅持是日本侵略中國,不過我國當時是因為日清戰爭(甲午戰爭)以及日露戰爭(日俄戰爭),從中國得到國際法上合法的權益。而日本國為了保護這些 權益,基於戰後簽定的條約而出兵。對於這點,也許有人會說,用壓力無理地逼其他國家簽訂的條約是無效的。

但是從古到今,完全沒有壓力的條約,從來是不存在的。二次大戰之前,中國當時蔣介石領導的執政黨,常常進行恐怖活動,不斷對在中國的日本人進行大規模的暴動和殺人的暴行。這就好像現在,如果日本自衛隊對於美軍的橫田基地和橫須賀基地駐留的美軍以及美軍的家人暴力攻擊,甚至殺害,是完全無法被允許的事。

對於中國當時的不斷挑釁,日本政府當時是非常地忍耐,想追求和平,但卻被蔣介石政府 背叛。事實上蔣介石政府當時受到共產國際的影響,(註:受到蔣介石在西安事變,被共產党綁架,被迫國共合作的影響)一九三六年的第二次國共合作,當時作為 共產國際觸角——毛澤東領導的的中國共產党游擊隊,有很多人因此加入國民黨。當時共產國際的目的,是讓國民黨領導的中國軍隊和日軍作戰,消耗兩軍的戰力, 最後讓毛澤東領導的中國共產党統治中國。

面對當時國民黨政府不斷的挑釁,日本政府終於忍耐不住,在一九三七年八月十五日,日本近衛文磨內閣發表聲明,為了讓蔣介石政府反省,將採取斷然措施,報復中國軍隊的暴行。而我國是被蔣介石拖進日中戰爭的被害者。

另外,雖然日本長期被懷疑是犯下滿洲軍閥張作霖暗殺的主要嫌犯,但是近年來,前蘇聯情報單位的資料不斷被發現。至少這個案子,現在也不能斷定是日本軍隊所為。根據以下的幾本書:

一)《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張戎著,講談社出版;
二)《大東亞戰爭肯定論》黃文雄著,WAC出版;
三)《日本!磨練歷史能力吧!》櫻井良子主編,文藝春秋出版。

滿洲軍閥張作霖暗殺的主謀是共產國際的說法,得到很有力的證明。此外,至今一直被認 為是日本侵略中國證據的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的廬溝橋事件,但是在東京裁判當時,中國共產党的劉少奇當時舉行記者會上作證表示,策劃廬溝橋事件的是中國共產 党,而當時廬溝橋事件的指揮官就是我!(《大東亞解放戰爭》岩間弘著,岩間書店出版)

如果日本真的是侵略國家,那麼我想問:當時二次大戰之前世界所有的列強,哪一個不是侵略國家?雖然我不是說,因為其他的國家這樣作,所以日本這樣作就是對的。但是如果說只有日本是侵略國家,並不合理。

二次大戰之前,當時日本國想要在滿洲、朝鮮半島、台灣,進行和日本本土一樣的開發工 作,當時的列強,準備把殖民地內地化的只有日本。日本國當時與其它列強國家比較,可以說是進行穩健的殖民統治。滿州國政府成立當時的一九三二年一月,總人 口是三千萬,此後每年以一百萬的數目不斷增加。到了一九四五年終戰,已經增加到五千萬人。為何滿洲的人口會爆炸性地增加呢?

正因為滿洲治安良好,生活富足的關係。如果是因為侵略的話,人口不可能會集中。而在 短短十五年以內,由於日本政府的統治,滿洲從只有農業變成有活力的工業化國家。而根據當時的朝鮮總督府統計年鑑,朝鮮半島在日本的三十五年統治中,人口從 一千三百萬增加快要一倍到兩千五百萬。這可以說是日本統治朝鮮富足和治安良好的證據。

而在戰後的日本,日本被認為破壞滿州和朝鮮半島的和平,但是實際上,由於當年日本政 府和日軍的努力,讓當地人民從暴政下被解放,並且提高了他們的生活水準。日本國當年在滿洲,朝鮮半島和台灣,都設立了許多學校,努力教育當地的人民。也留 下了許多道路,發電廠,水管等等基礎設施建設。

另外,一九二四年日本在朝鮮設立京城帝國大學,一九二八年在台灣設立台北帝國大學。 日本政府從明治維新以後,一共設立了九所帝國大學,其中京城帝國大學是第六所,台北帝國大學是第七所。而日本政府是等到一九三一年才設立第八所的大阪帝國 大學,一九三九年才設立名古屋帝國大學。也就是說,日本政府竟然在日本國的大阪和名古屋之前,先在朝鮮和台灣設立大學。

此外,日本政府允許朝鮮人和中國人進入陸軍士官學校。例如,二次戰後在馬尼拉軍事法 庭宣判死刑的朝鮮人洪思翊陸軍中將,他就是陸軍士官學校的第二十六期生。在琉黃島留下勇將美名的栗林忠道是同期生。而晚洪思翊陸軍中將一期的金錫源上校。 也是朝鮮人。他在日中戰爭時,率領一千名日本兵,向自古以來一直迫害朝鮮的前宗主國中國攻擊。他也因為戰功彪炳,得到天皇陛下所賜的金賜勳章。而他也並沒 有改日本名。

而中國的蔣介石,也是日本的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當時曾經在日本新潟的部隊受訓。而他 的參謀何應欽,則是晚他一期的學生。朝鮮李王朝的最後一位皇太子李垠,也是陸軍士官學校第二十九期畢業生。李垠殿下是十歲的時候,以人質的身份來到日本。 但是日本政府對他非常照顧,他先從皇室成員就讀的學習院大學畢業後,再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

後來他榮升到日本陸軍中將。李垠殿下的夫人,是日本的梨本宮方子妃殿下,她也曾是昭 和天皇的皇后候選人,有高貴的出身。如果日本政府真的要消滅李王朝,為何還要把尊貴地梨本宮方子妃殿下嫁給李垠殿下呢?同樣地,宮內廳在一九三零年替兩人 建了新房?也就是現在的赤王子飯店別館。

另外,清朝末代皇帝溥儀的弟弟溥傑殿下的另一半,則是日本貴族嵯峨家的嵯峨浩妃殿 下。和當時其它列強作比較,日本的用心和其它列強的統治完全不同。比如說,英國雖然殖民印度,但是卻沒有給予印度人受教育的機會,也沒有給印度人進入英國 軍校的機會。當然英國皇室更不會把自己的女性成員,嫁給印度的貴族。而法國、荷蘭、美國等國家的作法也是一樣的。

另一方面,日本從二次大戰前就主張五族共和,主張讓大和、朝鮮、漢、滿州、蒙古等各民族,能夠和平友好地相處。考慮到當時種族歧視,這可以說是劃時代的主張。

在第一次大戰候的巴黎和談,當時日本主張廢除種族歧視,美國和英國還把日本的主張當 成是笑話。但是看看現在的世界,不就是變成和當時日本的主張一樣的嗎?再往前看,中國的清朝在一九零零年義和團事件後,被迫進行善後處理,在一九零一年, 和包括日本在內的十一個國家,簽定了義和團事件最終議定書(辛丑和約)。

因此日本國獲得了在中國駐軍的權利,並且派了六百名的士兵前往中國。(註:根據:《廬溝橋事件的研究》秦鬱彥著,東京大學出版會出版)而在一九一五年,經過和袁世凱政府四個月的交涉,加上中國方面的意見,雙方同意了所謂的對華二十一條的要求。

雖然有人講這是日本對中國侵略的開始。但是我認為比較當時列強對於殖民地支配的一般 國際常識來說,並不是那麼奇怪的事情。而中國也曾經一度完全批准這個條約。但是四年後的一九一九年,在巴黎和會中,被允許列席的中國,在美國支持下,表達 了對對華二十一條條約的不滿。即使如此,英國和法國等等外國,當時仍然是支持日本的意見的。(註:從日本史看日本人《昭和篇》,渡部昇一著,祥傳社出版)

此外,當時在中國的日本軍隊的行動,都得到蔣介石領導的國民黨的同意。而從一九零一 年被派到北京的日本軍隊,到了三十六年後的廬溝橋事件當時,也不過只有五千六百人。(註:廬溝橋事件的研究 秦郁彥著,東京大學出版會出版)那時在北京附 近,有幾十萬的國民黨軍隊,可以說日本軍隊在北京的人數,當時距離有能力侵略中國,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當時日本國的幣原喜重郎外務大臣(外交部長)所象 徵的對中和平外交,是日本國的基本方針,這個方針從當時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現在有的日本人認為,日本為了侵略中國和朝鮮半島,進行日美戰爭失敗,造成三百萬日本人犧牲,是無法彌補的錯誤。其實當時美國,為了要把日本引入戰爭,故意設下陷井的新事實,也已經被發現。事實上,美國當時也受到共產國際的影響。美國當時有一份叫作威諾那檔案(Venona Project)的正式公文。而這個公文也出現在美國國家安全局(NSA, National Security Agency)的網頁上。

雖然這個檔案內容很多,而在二零零六年五月正論雜誌,(平成十八年五月號),當時青山學院大學的福井助教授,也對這份檔案作了大概地介紹。所謂威諾那檔案(Venona Projecthttp://en.wikipedia.org/wiki/Venona),就是美國情報機關對共產國際和他們在美國的間諜,從一九四零到一九四八年的通信監視紀錄的整理。

一開始,由於蘇聯每使用一次密碼就更換一次,美國情報機關無法解讀。所以美國等到一 九四三年,才開始解讀。令人驚訝的是,經過了三十七年,一直到列根前總統在一九八零年上台之前,才整個解讀完成。不過,由於當時美蘇冷戰的關係,美國把這 個檔案當成機密,並沒有公開。等到冷戰結束後的一九九五年,美國政府才公開檔案的內容。

威諾那檔案顯示,一九三三年上台的美國羅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政府裡面,一共有三百個共產國際的間諜。其中甚至包括當時的高官,財政部的次長哈利.懷特(Harry Dexter Whitehttp://en.wikipedia.org/wiki/Harry_Dexter_White)。他就是被認為是後來日美開戰之前,寫下對日最後通牒的人。他透過羅斯福總統好友,當時美國財政部長摩根索(Henry Morgenthau)影響羅斯福總統,把日本逼進日美戰爭。可惜的是,當時的羅斯福總統,對於共產主義的恐怖缺乏認識,等於是透過哈利.懷特,間接地接下共產國際的工作,派遣飛虎隊(Flying Tigers),秘密支援當時對日作戰中的中國蔣介石政府。

所以事實上,在珍珠港事變一個半月前,美國在中國,事實上已經開始了秘密的空中攻擊。由於羅斯福總統在當選前有向美國人民約定,不會發動戰爭。因此如果美國想對日本開戰,無論如何,必須引誘日本對美國進行攻擊。

而日本也中了羅斯福總統的計,對珍珠港發動攻擊。由此可見,日美戰爭是可以避免的嗎?即使日本接受美國的最後通牒,短期內,也許可以避免日美戰爭爆發,但是考慮當時弱肉強食的國際情勢,不難想像,美國一定會接下來有第二個第三個要求。

結果,很可能我們日本人,現在是生活在白人國家的殖民地。文明的工具,比如說是汽車 和洗衣機,電腦等等,就算放著不管,隨著歷史的發展,早晚會有人創造出來。但是人類歷史中支配和被支配的關係,只能靠戰爭來解決。強者是不可能讓步的。不 願意戰鬥的人,只能接受被支配的命運。

而在大東亞戰爭後,許多的亞洲、非洲國家,從白人國家的統治下解放,而種族平等的世 界來臨,國家之間的問題也可以透過對話來解決。而這也是因為,日本國曾經打過日俄戰爭和大東亞戰爭的關係。如果日本當年沒有參加大東亞戰爭,現在這樣的種 族平等的世界,可能還要再一百或兩百年才會到來。

因此,我們日本人對於那些為了日本國奮戰的先人,以及那些為國犧牲生命的英靈,必須 表示感謝。因為他們的犧牲,我們才能享受現在富足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有日本人稱大東亞戰爭是愚笨的戰爭,他們認為就算日本沒有打過打東亞戰爭,日本一樣 可以建立現在這樣地和平和富足的社會。而指揮大東亞戰爭的日本高層,是多麼欠缺智慧。他們發動不必要的戰爭,造成許許多多無辜日本民眾的犧牲。

但是當我們回顧人類的歷史,並不能這麼簡單來解釋。即使是現在,要推翻已經決定好的 國際關係,是非常困難的事。由於日美安保條約,美國在日本的首都附近,有很大的軍事基地,就算日本想去要回來,也不會簡單就達成目標。日本國和俄羅斯的北 方四島問題也是一樣,俄羅斯已經超過六十年非法佔領這些小島。而竹島事實上,也在韓國的統治之下。

東京法庭把戰爭的責任全部推給日本。這種思想控制,即使是戰後六十三年,二零零八年 的現在,仍然困惑著我們日本人。許多日本人仍然認為,日本軍力如果增強,必定會侵略其它國家,因此必須儘量讓自衛隊難以行動。所以日本自衛隊無法擔任警戒 的任務,也沒辦法去海外行使集團自衛權,對於武器的使用也有很多限制,更不能擁有攻擊性的武器。

和外國的軍隊相比,自衛隊可以說是受到許多限制綁住,根本無法活動。如果不把日本從 這種思想控制中解救出來,日本永遠不能用自己的力量防衛自己,只能靠美國來防衛。如果日本靠美國防衛,日本的美國化會更快。日本不管是經濟、金融、商業習 慣、勞工雇用、司法等各方面,都已經和美國的制度很相近。而日本的傳統文化,也不斷地被破壞。難道不能講日本現在是在進行文化大革命嗎?

可是日本國民,現在和二十年前相比,有過著比較安心的生活嗎?日本國有朝向好的方向 前進嗎?我並不是要否定日美同盟。為了亞洲的安定,良好的日美關係是有必要的。但是我希望這是一種良好地互助式地親子關係。現在這種小孩子一直依賴家長那 種的日美關係,我認為有必要改善。建立良好的國防體系,不但可以預防可能對日本的侵略,也是日本國外交的後盾。

對於外國來講,建立良好的國防體系,是很普通也容易了解的事情,但是在日本國,一般的日本民眾卻並不了解。現在仍然有許多日本人認為,在大東亞戰爭中,許多亞洲國家受到日本的侵略,承受了很大的苦難。

但是我們必須了解,許多亞洲國家,對於大東亞戰爭都有正面的評價。在泰國、緬甸、印度、新加坡、印尼,許多當地人都對於當年進行大東亞戰爭的日本,都有很高的評價。我們日本人也必須知道,有許多根本沒有看過日軍的人,會亂說日本軍對的暴行。

由許多外國人的作證可以證明,日本軍隊的軍紀,比起其它國家,是多麼的嚴格,指控日本國是侵略國家,就是一個錯誤。日本國是一個從古到今有優良傳統的國家。我們日本人必須對我國的歷史敢到驕傲。

一般人除非是被灌輸特別的思想。愛自己的故鄉和自己出生的國家是很自然的事情。而只 要日本人認真的去看日本的歷史,就會了解這個國家過去所做的事有多偉大。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雖然個別事件有被批評的地方,不過即使現在的先進國家中,也 會發生殺人等暴行是一樣的。我們日本人一定要找回日本過去光輝的歷史。忘記歷史的國家,只會往衰退的方向前進。(全文完)

ねずきちの ひとりごとhttp://nezu621.blog7.fc2.com/blog-entry-213.html

2011年8月22日星期一

支那人天生劣等吗?支那的不可救药与支那猪的劣根性到底是血统还是文化问题?

支那人天生劣等吗?支那的不可救药与支那猪的劣根性到底是血统还是文化问题?
dongyingdao 东瀛刀

毫无疑问支那这个民族的确是有种种顽固的陋习和劣根,但并不是说支那人生来就低人一等,理应做白人的奴隶。事实证明,支那人通过后天的教育摈弃支那的劣根文 化,还是有可能脱胎换骨的。诸位到了美国或欧洲等地,接受了自由的资讯和民主主义的熏陶,不也和过去在支那时大有不同了吗?

有一部分支那 人通过上网翻墙了解到了真实的信息接受了现代文明的熏陶,在思想上和行为上不也和一般的支那人不一样了吗?凭什么说支那人天生劣等呢。判断一个民族是否优 秀,关键是看这个民族有没有学习和进步的能力。如果丧失了这种能力,就算这个民族一时优秀,也很快将会被淘汰。

试想如果美国不废除种族隔离政策,诸位即使能千辛万苦地到达美国,能享受和美国白人同样的生活权利吗?如果美国公开允许歧视有色人种和支那裔,那么你们又是什么感受呢?生活在美国的支那人和生活在支那的支那人在血统上的差异有那么大吗?


支 那的最大的问题是从几千年前一开始就不该搞中央集权制,不该周而复始的追求统一,不该生这么多人。在这么大的面积上搞中央集权,统治者除了高度控制思想, 严酷刑法,追求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统一以外,没有更有效的方法。尤其主宰支那的法家和儒家文化是僵化,缺乏人性的文化,支那人被愚弄了几千年

如果支那人能摈弃大一统,接受分裂支那的主张,接受多种思想文化和价值观的熏陶,那么在支那分裂以后的形成的一个个小国家当中,还是有可能实现自由和民主化的。


有些生活在西方的支那人,提倡全盘西方,他们认为非白人以外其他有色人种都应该全部说英语,吃西餐,接受西方的文化和价值观,一举一动都应该和西方人一样。其实又是犯了支那人追求“统一”的毛病了。

试想如果世界真变成了那个样子,人们无论去那儿都说着同样的语言,吃着同样的食物,过着同样的生活。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是多么乏味啊。


dongyingdao 东瀛刀
联邦制不适用于支那,道理如下:一支那不是类似美国的移民国家。美国人从小就接受多元文化多种族并存,而支那没有这种文化。二是支那猪特有的民族主义情绪使得说着同一种语言使用同一种语言而且隔邻而居就不得不追求思想和意思形态的统一。三是少数民族若没有属于自己的军队和武装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2011年8月21日星期日

支那猪汉民族的魔鬼祖先/殷商噬人文化

支那猪汉民族的魔鬼祖先/殷商噬人文化



要了解商代,首先得读懂殷墟安阳——这座晚商都城所反映出来的文化。自商被周灭掉以后,这座都城日渐荒芜,
变为废墟。自北宋以来,不断有商代文物出土,直到清末发现甲骨文,殷墟考古顿时热闹起来,其文化也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殷墟安阳给国人最深刻的印象,大概是那优雅精致的青铜器与深奥难懂的甲骨文,而不太知道在这些光彩夺目的文化背后,殷商社会其实相当阴森恐怖,其反映出的“噬人”文化风俗让人触目惊心,这些文化风俗对中国的法律制度及其思想,肯定产生过深刻影响。

人殉,又称陪葬,就是用活人给死人殉葬。据有关考古发掘,夏代前后王室贵族墓址的殉葬已存在一定的数量,发展到商代,人殉现象已经十分普遍,方式有活葬、强埋、杀殉等。在殷墟王陵13座大墓中,各个等级的各式人物都会给商王作陪葬,一般为数十人,最多的达164人,为贵族侍从、仪仗队和随从卫队之类,其残酷性令人瞠目。另有约1200多座中小型墓,属于贵族与平民的墓葬,凡是贵族墓葬,差不多都有殉葬,少数平民墓也有,少者一、二人,多者数十人。除殷墟外,其他地方的殷商贵族墓同样殉人不少。如山东益都苏埠屯的一号贵族大墓,这是座商代后期墓,墓室面积约160平方米,殉48人。就是说这一风俗在当时遍及中原各地。

这一习俗在西周、春秋时期还有残留,如西周贵族墓葬中依然较普遍存在,尽管殉人数有明显减少。直到秦穆公还能用171人陪葬,其中不少为贵族、名士。人殉或陪葬,主要是将“人”奉于死者,以供伴侍、役使、护卫等。实际上,在当时有资格殉葬还是种“恩宠”,一般奴隶还无此“福份”。总之,“人殉”的思路是墓主依靠权势将此世界上他所喜欢的人一同带到另一个世界去,而根本不管他人是否愿意。统治者不但可以任意奴役臣民,还能用强权把“人”沦为自己的殉葬品。

人祭,又称人牲、牺牲,就是后代子孙杀人祭祖的仪式。在殷墟主要是排葬坑,宫殿区有较多分布,人数多寡不一,每坑少者1-3人,多者10-13人。侯家庄、武官村陵墓区更多,往往10坑一排,每坑8-10人,多的达数十人。其大多为青壮年男性,也有一些儿童。如侯家庄1001号大墓,初葬时殉人约164具,加上后代各排葬坑中的祭祀人牲,估计总的殉人祭人数在四百左右。据1974年考古发掘统计,殷墟人祭有近四千人骨。1976年发掘武官村陵墓区191座祭祀坑,又发现人骨1178具,平均每坑有数十具人骨,最多的一坑甚至达339人,如此规模实在吓人。而殷墟出土甲骨1350片记载有关人祭卜辞1992条,共祭用13052人,未记人数的卜辞还有1145条。殷墟以外商代人祭遗址的情况也同样残忍。就殷商后期人祭仪式中所杀之人数而言,今人根本无法确切统计。


商人为什么要如此大规模地杀人祭祖呢?古人以为,祖先之鬼神与活人一样需要饮食,所谓“鬼犹求食”,而后辈要报恩,所以祭祀祖先神灵,便首先是供给食品,即把人作为食品祭祖,所以多用身首分异葬式。从此杀人供祭习俗之盛,亦可见上古时代一度吃人成风。而这一风俗与所谓奴隶制度没有必然的联系。商代卜辞:“今来羌率用”。“羌”就是战俘,“用”即用于祭祀牺牲。《左传·昭公十年》载:“献俘,始用人于亳社”。也是将战俘用于牺牲的意思。尽管东西方上古社会都不把外族人看作同类,不把战俘当“人”,但其中的区别还是颇令人玩味的:古希腊罗马将战俘用作奴隶,重视其劳动力的价值;而我国商代的战俘主要用于“人祭”,直接把他族战俘当“食品”。

人奠,用杀人兽坑埋的方法完成的建筑奠基诸仪式。在夏王朝建立前后,建筑杀人祭奠的仪式就已雏形。如二里头夏都遗址的大型宫室群,其建筑过程中已用人牲奠基。商代建筑仪式用人兽作祭品的现象相当普遍,王邑、方国邑、诸侯臣属邑及一般邑聚均有所发现,除王室、贵族的建筑外,就连有些平民的居室和官方手工业坊址,其营建过程中往往用人兽祭奠。如1955年郑州商城发现两座房址,一座用2个孩童和1条犬奠基,另一座用3个孩童和3个成人奠基。在殷墟规模宏大的宫殿房廊建造过程中,一系列的“人奠”景象令人惨不忍睹。每座宫殿在奠基、置础、立柱、安门、落成庆典,诸过程中都要在房基下、础柱旁、大门侧等地方,杀人、牲以埋,仪式隆重。一般建筑奠基和置础时:杀1人、10牛、5羊、20狗,(也有杀4孩童奠基者)。较大宫殿奠基和置础时:杀1人、30牛、110羊、78狗。而安门时则要杀武装侍卫,分置门两侧,一坑中人数多至5-6人,其中不少是活埋的,持戈执盾而作跪状,尤其残忍的是门下还有小孩被活埋者。建筑落成仪式,还要杀人祭祀,一坑3至10余人,兽畜更多,规模颇大。

其中宗庙建筑群的“人奠”规模更是吓人,有7座举行奠基仪式,用孩童4,犬15。有3座举行置础仪式,共有坑19个,人牲2,犬98,牛40,羊107。有5座举行安门仪式,共有坑30个,人牲50,犬4,其人手执戈、盾,向北跪,带警犬。落成仪式有128坑,人牲198,车5,马14,犬1,羊10。据统计,单此殷墟乙组宗庙建筑仪式,前后就挖有坑189,人牲641,犬127,羊120,牛40,马15,车5。这些数字与现象,足见商代最高级别的建筑礼仪,是何等的威严和可怖,绝非骇人听闻。其他中小型房屋和王室手工作坊的建筑也时有人牲祭奠的情况,还往往用孩童,为什么对幼小的生命都会进行如此的屠戮?总之,“人奠”已成为有商一代的流行恶俗,而且相当盛行。一般的理解是商代统治者怕鬼神作祟的迷信心理,所以用人牲奠基以祭地方自然神祗,门卫如此森严是防鬼怪侵扰,落成仪式中的祭祀人牲,主要用于安宅魇胜。商代用活人、活畜祭奠建筑,其数量之多,规模之大,在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

综上所述,“人殉”是用活人作陪葬,主要是各级贵族与平民;“人祭”是杀人当食品给祖先吃,主要是战俘;“人奠”是杀人兽给建筑物奠基,身份不明。可以说社会的各个阶层都饱受其危害,有关文化风俗还一直延续到秦汉以后,尤其是“人殉”在此后数千年的历朝王室葬礼中长期保留。令人惊讶的还有:殷墟宫殿区乙组宗庙前的一群祭祀坑,其按一定的军事组织和作战部署排列,几乎祭杀了一支军队:以步卒为方阵居前,约五排,127坑,祭576人。以车队及其徒兵随后,以1车为一个作战单位,共5车,前2后3。每车一般为3人4马(或2马),车前1-2人,车后2人,每人一套弓、矢、戈、刀武器。这支“五车一队”的完整军旅,共六百余人,马14匹,车5驾,全部杀祭商王宗庙。商王武丁时的一条卜辞有载“伐二千六百五十人”,就是一次就屠杀战俘2650名,不知此类集体屠杀的目的何在?据甲骨文记载,商代还有“焚人求雨”诸事。很清楚,作为民众的“人”,在商代只是统治者的奴仆与用具,他想如何处理都没有问题。虽然有些做法的有关文化内涵至今人们已很难准确解说,但在这一系列野蛮残忍的文化风俗的背后,我们必竟看到了商代社会的思想文化底蕴:就是根本不把臣民当“人”。

在商人的思维活动中,“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十分模糊,而且民众绝不如那些有神力的动物。所以统治者对一些猛兽表现出极其敬畏的态度,而对一般民众却根本不当回事,而异族的同类就连动物都不如,可以任情屠戮。在这样的文化发端中,其有关的法律思想,就不会去思考到底什么才是“人”?他应该有些什么特别的性质和权利?这些问题几乎中国整个古代从来都没有好好思考和探讨过。由是,人对自己的同类,也象对待动物那样,没有什么同情心,可以任意摧残,随便杀戮。它的法律制度就是在此极为蔑视人和大肆屠戮人的野蛮文化氛围中建立起来,有关的法律思想也在此进程中得到畸形的培育。

古希腊罗马奴隶制社会对奴隶的统治也非常残忍,不把奴隶当“人”,然而其公民却渐入“人”有平等权利的法律氛围中,不但废除债务奴隶制,不允许将平民沦为奴隶,而且最终产生了罗马法“人格权”的详尽法律规范,后人不得不敬佩罗马法有关方面的辉煌。而我们自诩为礼仪之邦的中华文明,却始终不懂得何为“人格”,几乎所有人都是君王的奴仆,中华法系中决没有“人格权”的内容,就连有关概念都没有出现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从商代的“炮烙”,到辽宋的“凌迟”……刑罚的残酷程度也令人不寒而栗。我们看到:因为法律不允许将城邦公民沦为奴隶,古希腊罗马的奴隶几乎全是战俘,而中国古代社会中除君主外,其他臣民都可谓“奴隶”。其中的关键问题就在于:西方上古法律开始将“人”(本国公民)与“奴隶”(外族战俘)加以区分,而我们的法律却基本不把臣民当“人”。
杨师群 载6月13日《理财一周报·上海杂志》

支那猪汉民族的魔鬼祖先/殷商噬人文化

支那猪汉民族的魔鬼祖先/殷商噬人文化



要了解商代,首先得读懂殷墟安阳——这座晚商都城所反映出来的文化。自商被周灭掉以后,这座都城日渐荒芜,
变为废墟。自北宋以来,不断有商代文物出土,直到清末发现甲骨文,殷墟考古顿时热闹起来,其文化也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殷墟安阳给国人最深刻的印象,大概是那优雅精致的青铜器与深奥难懂的甲骨文,而不太知道在这些光彩夺目的文化背后,殷商社会其实相当阴森恐怖,其反映出的“噬人”文化风俗让人触目惊心,这些文化风俗对中国的法律制度及其思想,肯定产生过深刻影响。

人殉,又称陪葬,就是用活人给死人殉葬。据有关考古发掘,夏代前后王室贵族墓址的殉葬已存在一定的数量,发展到商代,人殉现象已经十分普遍,方式有活葬、强埋、杀殉等。在殷墟王陵13座大墓中,各个等级的各式人物都会给商王作陪葬,一般为数十人,最多的达164人,为贵族侍从、仪仗队和随从卫队之类,其残酷性令人瞠目。另有约1200多座中小型墓,属于贵族与平民的墓葬,凡是贵族墓葬,差不多都有殉葬,少数平民墓也有,少者一、二人,多者数十人。除殷墟外,其他地方的殷商贵族墓同样殉人不少。如山东益都苏埠屯的一号贵族大墓,这是座商代后期墓,墓室面积约160平方米,殉48人。就是说这一风俗在当时遍及中原各地。

这一习俗在西周、春秋时期还有残留,如西周贵族墓葬中依然较普遍存在,尽管殉人数有明显减少。直到秦穆公还能用171人陪葬,其中不少为贵族、名士。人殉或陪葬,主要是将“人”奉于死者,以供伴侍、役使、护卫等。实际上,在当时有资格殉葬还是种“恩宠”,一般奴隶还无此“福份”。总之,“人殉”的思路是墓主依靠权势将此世界上他所喜欢的人一同带到另一个世界去,而根本不管他人是否愿意。统治者不但可以任意奴役臣民,还能用强权把“人”沦为自己的殉葬品。

人祭,又称人牲、牺牲,就是后代子孙杀人祭祖的仪式。在殷墟主要是排葬坑,宫殿区有较多分布,人数多寡不一,每坑少者1-3人,多者10-13人。侯家庄、武官村陵墓区更多,往往10坑一排,每坑8-10人,多的达数十人。其大多为青壮年男性,也有一些儿童。如侯家庄1001号大墓,初葬时殉人约164具,加上后代各排葬坑中的祭祀人牲,估计总的殉人祭人数在四百左右。据1974年考古发掘统计,殷墟人祭有近四千人骨。1976年发掘武官村陵墓区191座祭祀坑,又发现人骨1178具,平均每坑有数十具人骨,最多的一坑甚至达339人,如此规模实在吓人。而殷墟出土甲骨1350片记载有关人祭卜辞1992条,共祭用13052人,未记人数的卜辞还有1145条。殷墟以外商代人祭遗址的情况也同样残忍。就殷商后期人祭仪式中所杀之人数而言,今人根本无法确切统计。


商人为什么要如此大规模地杀人祭祖呢?古人以为,祖先之鬼神与活人一样需要饮食,所谓“鬼犹求食”,而后辈要报恩,所以祭祀祖先神灵,便首先是供给食品,即把人作为食品祭祖,所以多用身首分异葬式。从此杀人供祭习俗之盛,亦可见上古时代一度吃人成风。而这一风俗与所谓奴隶制度没有必然的联系。商代卜辞:“今来羌率用”。“羌”就是战俘,“用”即用于祭祀牺牲。《左传·昭公十年》载:“献俘,始用人于亳社”。也是将战俘用于牺牲的意思。尽管东西方上古社会都不把外族人看作同类,不把战俘当“人”,但其中的区别还是颇令人玩味的:古希腊罗马将战俘用作奴隶,重视其劳动力的价值;而我国商代的战俘主要用于“人祭”,直接把他族战俘当“食品”。

人奠,用杀人兽坑埋的方法完成的建筑奠基诸仪式。在夏王朝建立前后,建筑杀人祭奠的仪式就已雏形。如二里头夏都遗址的大型宫室群,其建筑过程中已用人牲奠基。商代建筑仪式用人兽作祭品的现象相当普遍,王邑、方国邑、诸侯臣属邑及一般邑聚均有所发现,除王室、贵族的建筑外,就连有些平民的居室和官方手工业坊址,其营建过程中往往用人兽祭奠。如1955年郑州商城发现两座房址,一座用2个孩童和1条犬奠基,另一座用3个孩童和3个成人奠基。在殷墟规模宏大的宫殿房廊建造过程中,一系列的“人奠”景象令人惨不忍睹。每座宫殿在奠基、置础、立柱、安门、落成庆典,诸过程中都要在房基下、础柱旁、大门侧等地方,杀人、牲以埋,仪式隆重。一般建筑奠基和置础时:杀1人、10牛、5羊、20狗,(也有杀4孩童奠基者)。较大宫殿奠基和置础时:杀1人、30牛、110羊、78狗。而安门时则要杀武装侍卫,分置门两侧,一坑中人数多至5-6人,其中不少是活埋的,持戈执盾而作跪状,尤其残忍的是门下还有小孩被活埋者。建筑落成仪式,还要杀人祭祀,一坑3至10余人,兽畜更多,规模颇大。

其中宗庙建筑群的“人奠”规模更是吓人,有7座举行奠基仪式,用孩童4,犬15。有3座举行置础仪式,共有坑19个,人牲2,犬98,牛40,羊107。有5座举行安门仪式,共有坑30个,人牲50,犬4,其人手执戈、盾,向北跪,带警犬。落成仪式有128坑,人牲198,车5,马14,犬1,羊10。据统计,单此殷墟乙组宗庙建筑仪式,前后就挖有坑189,人牲641,犬127,羊120,牛40,马15,车5。这些数字与现象,足见商代最高级别的建筑礼仪,是何等的威严和可怖,绝非骇人听闻。其他中小型房屋和王室手工作坊的建筑也时有人牲祭奠的情况,还往往用孩童,为什么对幼小的生命都会进行如此的屠戮?总之,“人奠”已成为有商一代的流行恶俗,而且相当盛行。一般的理解是商代统治者怕鬼神作祟的迷信心理,所以用人牲奠基以祭地方自然神祗,门卫如此森严是防鬼怪侵扰,落成仪式中的祭祀人牲,主要用于安宅魇胜。商代用活人、活畜祭奠建筑,其数量之多,规模之大,在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

综上所述,“人殉”是用活人作陪葬,主要是各级贵族与平民;“人祭”是杀人当食品给祖先吃,主要是战俘;“人奠”是杀人兽给建筑物奠基,身份不明。可以说社会的各个阶层都饱受其危害,有关文化风俗还一直延续到秦汉以后,尤其是“人殉”在此后数千年的历朝王室葬礼中长期保留。令人惊讶的还有:殷墟宫殿区乙组宗庙前的一群祭祀坑,其按一定的军事组织和作战部署排列,几乎祭杀了一支军队:以步卒为方阵居前,约五排,127坑,祭576人。以车队及其徒兵随后,以1车为一个作战单位,共5车,前2后3。每车一般为3人4马(或2马),车前1-2人,车后2人,每人一套弓、矢、戈、刀武器。这支“五车一队”的完整军旅,共六百余人,马14匹,车5驾,全部杀祭商王宗庙。商王武丁时的一条卜辞有载“伐二千六百五十人”,就是一次就屠杀战俘2650名,不知此类集体屠杀的目的何在?据甲骨文记载,商代还有“焚人求雨”诸事。很清楚,作为民众的“人”,在商代只是统治者的奴仆与用具,他想如何处理都没有问题。虽然有些做法的有关文化内涵至今人们已很难准确解说,但在这一系列野蛮残忍的文化风俗的背后,我们必竟看到了商代社会的思想文化底蕴:就是根本不把臣民当“人”。

在商人的思维活动中,“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十分模糊,而且民众绝不如那些有神力的动物。所以统治者对一些猛兽表现出极其敬畏的态度,而对一般民众却根本不当回事,而异族的同类就连动物都不如,可以任情屠戮。在这样的文化发端中,其有关的法律思想,就不会去思考到底什么才是“人”?他应该有些什么特别的性质和权利?这些问题几乎中国整个古代从来都没有好好思考和探讨过。由是,人对自己的同类,也象对待动物那样,没有什么同情心,可以任意摧残,随便杀戮。它的法律制度就是在此极为蔑视人和大肆屠戮人的野蛮文化氛围中建立起来,有关的法律思想也在此进程中得到畸形的培育。

古希腊罗马奴隶制社会对奴隶的统治也非常残忍,不把奴隶当“人”,然而其公民却渐入“人”有平等权利的法律氛围中,不但废除债务奴隶制,不允许将平民沦为奴隶,而且最终产生了罗马法“人格权”的详尽法律规范,后人不得不敬佩罗马法有关方面的辉煌。而我们自诩为礼仪之邦的中华文明,却始终不懂得何为“人格”,几乎所有人都是君王的奴仆,中华法系中决没有“人格权”的内容,就连有关概念都没有出现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从商代的“炮烙”,到辽宋的“凌迟”……刑罚的残酷程度也令人不寒而栗。我们看到:因为法律不允许将城邦公民沦为奴隶,古希腊罗马的奴隶几乎全是战俘,而中国古代社会中除君主外,其他臣民都可谓“奴隶”。其中的关键问题就在于:西方上古法律开始将“人”(本国公民)与“奴隶”(外族战俘)加以区分,而我们的法律却基本不把臣民当“人”。
杨师群 载6月13日《理财一周报·上海杂志》

2011年8月20日星期六

梁启超:讨国共两党檄

讨国共两党檄
梁启超 (原题“与令娴女士等书”,1927年5月5日)

孟 子有几句话说:“……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岂有他哉,避水火也。如水益深,如火 益热,亦运而已矣。”这几句话真可以写尽现在两湖、江浙人的心理了。受病的总根源, 在把社会上最下层的人翻过来握最高的权。我所谓上层下层者,并于非富贵贫贱等阶级而言,乃于人的品格而言。贫贱而好的人,当然我们该极端欢迎他。今也不 然,握权者 都是向来最凶恶阴险龌龊的分子,质言之,强盗、小偷、土棍、流氓之类个个得意,善良之人都变了俎上肉。这种实例,举不胜举,我也没有恁么闲工夫来列举他。 “党军可爱,党人可杀”这两句,早已成为南方极流行的格言,连最近吴稚晖弹劾共产党的呈文上都已引及。但近来党人可杀的怨声虽日日增加,而党军可爱的颂声 却日日减少,因为 附和日多,军队素质远不如前了。总而言之,所谓工会、农会等等,整天价任意宣告人的死刑,其他没收财产等更是家常茶饭,而在这种会中,完全拿来报私,然他 们打的是“打倒土豪劣绅”旗号,其实真的土豪劣绅,早已变做党人了,所打者只是无告的良民。

主持的人,都是社会上最恶劣分子,(报上所说几次妇女裸体游行的确的确是真的,诸如此类之举动,真举不胜举。)半年以来的两湖,最近两个月的江西,(今年 年底两 湖人,非全数饿死不可。因为田全都没有人耕,工商业更连根拔尽。)凡是稍为安分守己的人,简直是不容有生存之余地。(今日见着一位湖南人,说他们家乡有两 句极通行 话说道:“今年湖南人没有饭吃,只怕明年湖南便没有人吃饭。这句真一点不错。)其他各省受害程度,虽有浅深,然这种现象实日日有蔓延之势。本来军事时代, 未遑建设, 我们原可以予相当的原谅,但他们完全不是走的想要好的路,简直是认作恶为天经地义, 所以一切关于国计民生的建设,他们固然没有怀抱,也并没有往这条路上着想。

这种罪恶当然十有九是由共产党主动,但共产党早已成了国民党附骨之疽——或者还可以说是国民党的灵魂——所以国民党也不能不跟着陷在罪恶之海了。原来在第 三国际指挥之下的共产党,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牺牲了中国,来做世界革命的第一步,在饿国人当然以此为得计,非如此他便不能自存,却是对于中国太辣手了。近 来南北两方同时破获共产党机关——即饿使馆及领馆发现出那些文件(现在发表的还不到十分之一、二),真正可怕,真正可恨。现在国内各种恐怖情形,完全是第 三国际的预定计画,中国人简直是他们的机械。即如这回南京事件,思永来信痛恨美国报纸造谣。不借,欧美人免不了有些夸大其词((把事情格外放大些。)然而 抢领事馆等等,类似义和团的举动谁也不能否认。(据说被奸淫的外国妇女至少有两起,还有些男人被鸡奸,说起来真是中国人的耻辱。)这种事的确是预定计画, 由正式军队发命令干的。为什么如此呢?

就是因共产党和蒋介石过不去,要开他顽笑,毁他信用。共产党中央执行会的议决,要在反对派势力范围内起极端排外运动,杀人放火,奸淫抢掠手段,一切皆可应 用。这个议案近来在饿使馆发现,已经全文影印出来了。(俄人阴谋本来大家都猜着许多分,这回破获的文件其狠毒却意想不到,大家从前所猜还不到十分之二、三 哩。)他们本来要在北方这样闹,但一时未能下手,蒋介石当然也是他们的“反对派”,所以在南京先试一下。他们最盼望帝国主义者高压中国,愈高压则他们的运 动愈顺利。自五卅惨案以来,英国完全上了他们的当,简直是替他们做工作,他们的战略真周密极了,巧妙极了,但到他们计画全部实现时,中国全部土地变成沙 漠,全部人民变成饿殍罢了。

共产党如此,国民党又怎么样呢?近年来的国民党本是共产党跑入去借尸还魂的。

民国十二三年间,国民党已经到日落西山的境遇,孙文东和这个军阀勾结,西和那个军阀勾结——如段祺瑞、张作霖等——依然是不能发展。适值俄人在波兰、土耳 其连次失败,决定“西守东进”方针,倾全力以谋中国,看着这垂死的国民党,大可利用,于是拿八十万块钱和一大票军火做钓饵,那不择手段的孙文,日暮途远 [穷],倒行逆施,竟甘心引狼入室。孙文晚年已整个做了苏俄傀儡,没有丝毫自由。(孙文病倒在北京时, 一切行动都在鲍罗庭和汪精卫监视之下,凡见一客,都先要得鲍罗庭的许可。每天早半天,鲍或鲍妻在病榻前总要两三点钟之久,鲍出后,孙便长太息一声,天天如 是。此是近来国民党人才说出来的,千真万真。)自黄埔军官[校]成立以来,只有共产党的活动,那里有国民党的活动。即专以这回北伐而论,从广东出发到上海 占领,那一役不是靠苏俄人指挥而成功者!

(说来真可耻,简直是俄人来替我们革命。)党中口号皆由第三国际指定,什么 “打倒帝国主义”,“打倒资本阶级”等等,那一句不是由莫斯科的喊筒吹出来。除了这些之外,国民党还有什么目标来指导民众?所以从国民党中把共产党剔去, (这几天 五一节、五四节等,不惟北京销声匿迹,即党军所在地,也奄奄无生气,可以窥见此中消息。)国民党简直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了。近来蒋介石们不堪共产党的压 迫,已经翻过脸,宣言“讨赤”,而且残杀的程度比北方利害多少倍。同时共产党势力范围内也天天残杀右派。

(前面那几张纸都是十天以前陆续写的,现在情形天天剧变,很有些成了废话了。)

据各方面的报告,最近三个礼拜内双方党人杀党人——明杀暗杀合计——差不多一万人送掉了,中间多半是纯洁的青年。

可怜这些人胡里胡涂死了,连自己也报不出帐,一般良民之入枉死城者,更不用说了。尤可骇怪者,他们自左右派火并以来,各各分头去勾结北方军阀,蒋介石勾孙 传芳, 唐生智勾吴佩孚(都是千真万真的事实),双方又都勾张作霖。北军阀固然不要腰 [脸],南党阀还象个人吗?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可见所谓什么为主义而战,都是骗人,现在揭开假面孔,其形毕露了。现在军事上形势蒋派似颇有利,其实他们 党的内部, 早已是共产党做了主人翁。共党也断不敢抛弃“国党”这件外套,最后的胜利,只怕还是共党。共党也不能得真的胜利——不全象俄国那样,但是这种毒菌深入社 会,把全国 搅到一塌糊涂,人民死一大半,土地变成沙漠,便算完事。现在南方大多数人都天天盼望外国人来收拾,这种卑劣心理之可耻可痛,自无待言。其实外国人又何能收 拾,只有增加扰乱的成分,把垂死的国命民命,更加上些痛苦罢了。

在这种状态之下,于是乎我个人的去处进退发生极大问题。近一个月以来,我天天被人包围,弄得我十分为难。简单说,许多部分人(却没有奉派军阀在内)太息痛 恨于共党,而对于国党又绝望,觉得非有别的团体出来收拾不可,而这种团体不能不求首领, 于是乎都想到我身上。其中进行最猛烈者,当然是所谓“国家主义”者那许多团体,次则国党右派的一部分人,次则所谓“实业界”的人。(次则无数骑墙或已经投 降党军而实在是假的那些南方二、三等军阀。)这些人想在我的统率之下,成一种大同盟。他们因为团结不起来,以为我肯挺身而出,便团结了,所以对于我用全力 运动。除直接找我外,对于我的朋友门生都进行不遗余力。(研究院学生也在他们运动之列,因为国家主义青年团多半是学生。)我的朋友门生对这问题也分两派, 张君劢、陈博生、胡石青等是极端赞成的,丁在君、林宰平是极端反对的,他们双方的理由,我也不必详细列举。

总之,赞成派认为这回事情比洪宪更重大万倍,断断不能旁观;反对派也承认这是一种理由,其所以反对,专就我本人身上说,第一是身体支持不了这种劳苦,第二是性格不宜于政党活动。

我一个月以来,天天在内心交战苦痛中,我实在讨厌政党生活,一提起来便头痛。

因为既做政党,便有许多不愿见的人也要见,不愿做的的事也要做,这种日子我实在过不了。

若完全旁观,畏难躲懒,自己对于国家实在良心上过不去,所以一个月来我为这件事几乎天天睡不着,(却是白天的学校功课没有一天旷废,精神依然十分健旺。)但现在我已决定自己的立场了。

那就是同时铲除这两个恶党!

2011年8月19日星期五

皇军究竟为什么要先剿国匪而后剿共匪?

dongyingdao 东瀛刀

有些弱智认为日本既然反共,就应该长驱直入直捣支共的根据地老巢,活捉毛贼东,而不应该主攻国民党正规军。我本来无意答复这类小儿戏言,上网看了一下,没想到这么考虑的支那人还不少,虽然惊叹于它们的愚蠢。但考虑到广大支族人士的智力水平,觉得还是有普及一下基本常识的必要,在这里就啰嗦几句。

支共最大的根据地陕北,位于黄土高原的崇山峻岭之中,外围被国民党军包围。就是说日军要打共军的老巢,得先冲破国军的重重包围网,当时国民党已联共抗日,绝不可能对日军网开一面。也就是说,要打共军,必得先打国军

无论是从战略还是战术,后勤,给养,山区地形等多方面考虑日军不去进攻南方国民党的主力部队,而是集中火力冲破防线,跑到陕北的黄土高坡上去打一群土匪,到窑洞里去抓耗子。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连共军也知道平定了天下以后再去湘西等地的山区剿匪,最后才进攻位于高原的西藏,何况日军?

日军虽然没有组织有规模地进攻共军的主要根据地陕北的军事行动,但日军麾下的满洲国军和汪精卫国民政府军却并没闲着,一直在共军的几大根据地一带打击共军。是他们承担了剿共以及和共军根据地附近的国军作战的主力。所以说,日军和共军和平共处,日军不打支共根据地的话完全是缺乏军事常识的弱智的呓语



我的回答:
一 是拒绝媾和的支那国民党土匪军是积极主动抗拒皇军的主力,当然在优先消灭之列;二是共匪土八路从不敢与皇军正面对抗,而是暗地里进行赤化与恐怖破坏活动。 皇军华北方面军1938年起对华北共匪不遗余力地进行艰苦的肃正剿共治安作战,发动剿灭共匪的突袭无数次...参阅《华北治安战》

- 据冈村大将的回忆录,剿灭支那共匪老巢的计划在酝酿中,因大东亚战争战局转坏而没有实施...

多谢兄弟补充追加说明。如果支那的那些国民党粉丝真心反共,不必再处心积虑地编这类漏洞百出极为弱智的谎言。果然国共两匪帮从来都是一家人。果粉根本就不是真心反共的

2011年8月18日星期四

邪恶的支那猪传统文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文化呢?

邪恶的支那猪传统文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文化呢?

支那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其发育期是春秋战国时代,成熟定型

汉代。

春秋战国500年的诸侯混战、“礼崩乐坏”,造就了支那历史上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思想文化的繁荣。当时争鸣的百家,按学术观点可以将其归分为六家:儒、墨、法、道、名、阴阳。其中构成支那邪恶文化主体、对支那猪社会和民族心理影响最大是儒、道、法三家。

儒:创始人为春秋时代的支那猪痞子流氓骗子孔丘。生于乱世的孔丘,竭力维护行将崩溃的宗法制度。他用其一生的心血,把外在的宗法制度转化为内在的道德伦理要求。将宗法制度的精神实质提炼阐发为一整套价值观念。

儒家思想的核心是“仁”。所谓“仁”就是“亲亲”和“尊尊”(爱自己的亲人,尊敬位尊者)。其中“亲亲为大”(爱自己的亲人是最重要的)(《礼记•中庸》)。

儒家思想是宗法制度之血缘、等级原则的思想升华和理论化。因他的学说构建了后代支那历代帝王专制统治的思想基础,规范了支那猪奴的生活方式,孔丘遂被后世帝王和支那猪尊为圣人。

战国时代的孟轲,又将孔丘的思想进一步深化。并为之找到了一定的哲学根据。汉代的董仲舒,将道家的阴阳五行理论揉进儒学。使儒家思想提高为神学——支那邪恶的专制神学。儒家文化是支那猪邪恶吃人腐朽传统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是支那传统文化的象征。

道:创始人是一个名叫李耳的支那猪。道家认为,“道”是世界的本原,是宇宙运行的总规律。主张人们应该无为顺道,全生避害,顺其自然。

表面上,道家主张的弃仁背义、废礼毁智,与儒家的隆礼贵仁、尚义主智完全相反。其实那只是“五十步”与“百步”之争。属于“阶级内部”矛盾。

儒家把人禁锢在“礼”的等级名分的框架之中,通过“礼”来束缚人的行为,来维持现状,阻滞社会发展变化。道家藐视儒的机械笨拙,主张“虚其心,弱其志,常使民无知无欲”。从内心思想入手,泯灭人的奋斗欲望,让人随遇而安,来达到同样的目的。

道、儒本质是一家。他们的差别不过是“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的差别而已。

孔丘无限向往周代的礼治,而李耳则向往回到“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氏族社会。庄周更彻底,干脆回到“民知其母,不知其父,与麋鹿共处。”的原始社会。“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古之圣人,假道于仁,托宿于义”。

道的出世与儒的入世,在“道”中得到了统一。支那人既可以寓身仁义,出将入相。也可以隐居山林,返朴归真。儒道互补,进退自如。

汉末,道家思想与一母同胞的阴阳五行、神仙方术结合起来,形成了原汁原味的支那猪民族原生宗教——道教。李耳也因此成为了道教的始祖——太上老君。道教是支那人灵魂的归宿,也是支那人灵魂的体现。鲁迅先生曾讲“中国根柢全在道教”。真是一言中的。

法:法家的代表人物有管仲、商鞅、韩非、李斯等。此学派因主张严刑峻法的暴政,反对礼治、虚伪的仁政而得名。

与儒家美化现实、道家逃避现实不同,法家敢于面对现实,并敢于赤裸裸地剖析现实。因而他对社会的认识也最深刻。法和儒是对立的。儒说人性本善,法说人性本恶。儒厚古薄今,反对变革。法厚今薄古,因时变法。儒以礼治国,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法以酷法刑律治国,法不阿贵,不别亲疏贵贱,一断于法…

汉代,法和儒的“受体”发生分离:法为帝王之术,儒为臣奴之术。相互斗争的双方因而和谐统一起来,和平共处于同一个社会有机体之中:法为专制暴政的棍棒,儒为专制的温床、麻醉支那奴隶的毒药;法成为专制社会的强健的骨,儒成为专制社会温厚的肉。

周曾因缺“骨”而腐烂,秦也因缺“肉”而催折。由铸刑鼎、著法经、公布成文法(刑律),到创建使“奔者无所匿,迁徙者无所容”的严密户籍、里甲制度,再到焚书坑儒、大兴文字狱,扼杀精神和思想自由——经过三百余年的成长,法家思想终于建构了支那专制奴隶制社会的“骨架”。

汉代,继承了法家思想的产物——秦代的制度,还崇尚道家思想。汉武帝时,又尊儒家,儒、道、法在汉代得到了统一,并都沦为了帝王专制之具。

支那邪恶专制帝王以法治民,以儒欺民,以道愚民。法为骨骼爪牙,儒为筋肉皮肤,道为神经。三者互为里表,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支那传统专制文化体系。

这个文化体系是一个统一的、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有机整体。这个有机体尚拥有一个支那猪奴熟悉的名字,那就是支那猪邪恶的图腾——龙。

龙之为物,能屈能伸,能大能小,无所不在,无微不至。得势则飞龙在天,腾云驾雾,叱吒风云;不得势则潜龙勿用,介隐藏形。龙潜伏于每个支那猪的心中,伺机而动。龙是支那猪社会这个有机体的基因信息图,是支那猪邪恶灵魂的生动体现。

在这样一个统一、完整、丰满的邪恶吃人腐朽罪恶文化信息的控制下,孕育出的社会也是统一、完整、丰满的。它的各个组成部分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的,牵其一发就会动其全身。对它进行手术刀切割式的革命是徒劳的。

一个王朝崩溃了,支那传统文化就会再“克隆”出一个同样的王朝。满清皇帝被赶下了金銮宝殿,又出来了袁世凯登基、张勋复辟、孙蒋国民党黑帮的专制、共匪的专制暴政。专制文化不除,专制制度不已。

自汉以降,法家思想被视为恐怖暴政的帝王之术而被专制者垄断。广大支那猪奴隶只能被迫接受儒道思想。长期的灌输、驯化,使得儒和道成了一鬼一判、一狼一狈,左右着支那猪的思想、

2011年8月11日星期四

转贴:支那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病?


支那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病?



读大学的那一年,认识了一位来自意大利的心理学教授,他对我说过这么一番话:“我怀疑中国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病,中国人是不是一个有隐性精神病遗传的民族”?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他还特地举出了中国历史上的数次人口灭杀,人吃人,凌迟,女人裹小脚,男人当太监的种种变态行为,以及近代的文化大革命中支那人对领袖崇拜陷入癫狂的场面来作为事例。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受党国教育影响很深的年轻人,对他的看法抱着强烈的不解,也没有仔细的考量其中的含义,认为那不过是一个不理解中国文化的外国人对中国人的无知偏见罢了。许多年以后,特别是当我走出了国门,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接触到了在不同地方生活的,形形色色的中国人,才渐渐的理解了这些话所包含的深刻蕴义,或许他说的没错,中国人真是一个有神经病隐性遗传的族群。


扪心自问,作为一个有支那血统的人,你是否比其他族群的人更容易生气,发怒,敏感,更容易陷入竭斯底里的状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马上撩动你心上那根绷得 紧紧的弦?我发现我自己还有我身边的朋友,以及我所接触过的中国人中间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这种现象。就在美国,与那些来自拉美,印度,甚至非洲的移民相 比,支那人的生活水平或许还相对的高一些。但支那人却远远没有他们活得那么轻松自在。总是不断的在给自己制造精神枷锁,思想上的负担很重,形形色色的精神 压力来自家庭,工作,学业以及人际关系等各方面,除此之外,还有对物资的追求,对权力的渴望,对他人的嫉妒,一个目标下面接着下去是第二个目标,支那人是 永远都无法得到满足的一个群体。当然,这种精神上的焦虑只是精神病早期的轻微状态,又由于生活在国外的正常环境下而得到了一定的抑制。不过一旦受到来自外 界的强烈刺激,还是有随时爆发危险的可能性的。多年前卢刚枪杀案和最近的女学生杀夫案就是这类精神病失控走向极端的表现。


我是在中国南方一个住有百十来号人的普通市民大院里的长大的孩子,从小生活在我周围着的支那人就无时无刻的不在上演着一出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悲喜剧。有夫妻 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的,有赌博输光家产砸锅卖铁的,有结婚三次离婚三次还找姘头的荡浪女人,也有连一个老婆也找不起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喝闷酒的老光棍。再大 一点,就有吸毒的,嫖娼的,卖假酒的,偷东西的,当了领导开着汽车大摇大摆招摇过市衣锦还乡的,也有挺而走险胆大包天最后锒铛入狱被枪毙的。一到傍晚,从 四面八方的各个角落就会传来打骂孩子的声音,夫妻吵架的声音,上门讨债的声音,噼里啪啦打麻将的声音,汇成一幅奇妙的,具有中国特色的锅碗瓢盆交响曲。几 乎每个中国人的家庭都不是平静的,任何一点小事,都可以立即牵动支那人那根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成为引发火药桶爆炸导致内外战争的导火索。如果说家庭就是 整个社会的缩影,那么在西方人看来这些心理极不健康,怀疑都患有精神疾患的中国人就组成了千奇百怪的支那病态社会。


支那人的精神疾患是怎么产生的呢?从历史根源来讲,从百姓层面上来看,是被历代的统治阶级当作牛马一样奴役,精神上长期受到凌辱虐待,思想上长期被严格控 制,生命财产自由得不到保障,以至心理失衡,思维意志扭曲变形而造成的必然结果。支那人崇拜皇帝,殊不知,在精神病国度里产生的皇帝自然也是精神病,而且 是属于精神病里面程度最严重的一种。是集思想变态,杀人狂魔,性变态于一身的极端精神病变者。看到这里,恐怕有的爱国同志要 青筋暴跳了,怒发冲冠了。那么我想问问他,如果皇帝不是精神病,为什么好好的人要妻妾成群,群交乱交,为什么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灭人九族,对活生生的生命 哪怕是无辜的老弱妇孺都没有最起码的同情心?造反的时候高喊“苟富贵,毋相忘”,一旦上台得势,就忙着杀功臣清除异己抓反叛征美女, 对权力的极度控制欲和独占欲望使得他们无法信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只重视自己的欲望和享受。伴君如伴虎,正是对中国皇帝患上严重精神疾病的最好写照。这个 魔鬼法则,上至秦始皇,下至毛皇帝,上下几千年,无一例外。支那的史书上还常常有这样的记载,当城池被敌人围困出现弹尽粮绝的时候,守城的将军就带头杀了 自己的妻儿,分给军士们吃,以鼓舞士气。这些令人发指的赤裸裸的血腥罪恶和残忍的变态行为,却被支那史家拿出来大书特书,讴歌赞赏,让后代效仿其“忠勇节义”,你说这样的民族能不叫精神病吗?


在这样一个世世代代由疯子主导的国家,只会产生一群在相互影响下变得更为疯狂的人群。一个疯子倒下了,另一个疯子又站起来,周而复始,形成了一个个恶性循 环。不要忘了精神病基因是有强大的遗传性的,父母的精神病都会毫无例外的遗传给下一代,那些反美反日的粪青,高喊着“爱国无罪”,打砸大使馆,商店,饭 馆,汽车的年轻人,不就是继承了神经病基因的这样一群疯子群体吗?同理我们也不难解释支那人为什么一直在贫穷,落后,战争,癫狂的边缘中挣扎,即使去世界 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收尽歧视和白眼,“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了。没有正常人会喜欢和不能守秩序的疯子打交道,一个疯子占人口比例多数的民族是无法走上健康 发展的道路的。我们不要再去指责美国日本为 什么不去解救我们那些受苦受难的支那同胞了,对于疯子的表演,大多数正常人在闲下来的时候或许会饶有兴致的搬个板凳坐在一旁观看,或许在高兴的时候还会顺 着他们附和两句。但一旦这个疯子失去了理智,举起屠刀想要杀人的时候,唯一的做法除了快速果断的夺下他手中的凶器,把他赶回疯人院好好的关起来以外也就再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疯子只有呆在疯人院里由疯人院的主人管辖方不会为祸人间,美日和自由世界里的人们对于支那的疯子们采取的就是这么一种态度。治愈精神疾 病没有灵丹妙药,看来在没有找到医治支那精神病患群体的方法以前,支那人还是得继续住在疯人院里过非人的生活,这不能算是一种残忍吧。

转:精神病恶魔民族汉支那猪

自称“优秀”,而最近1000年的历史却不准谈论。又总说要獗起,好像很压抑似的。“优秀的”压抑?“神秘古老的东方文明”,神秘就是不知道它是什么,却又知道它是“文明”,到底知道不知道?汉支那的所谓5000年,到底是什么?它们要把最近1000年的历史藏起来,到底要藏什么?压抑着过了1000年,还不够么?再来1000年,够不够?骂日本人侵略,却不骂俄罗斯人侵略,不骂蒙古人征服,不骂满族人统治。骂日本人残忍,当仔细检查汉支那自己,却发现它杀更多,更残忍,更黑毒。骂侵略者入侵,却不骂汉支那自己不为自由而战到死。自己怯懦地投降了,却高高在上地傲慢地跟子孙说,你要为你爷爷奶奶报仇那!它们自己不能为自己报仇?它们自己要跪?口喊美德,却从来不知道要考虑别人,而只知道傲慢地要别人考虑它们。而这一切,只确诊了汉支那的精神病。其精神病由其“传统美德”所导致。这个精神病民族表现得无比恶魔,除非用暴力跟它们死战,否则不能阻止其精神病态的恶劣发作。汉支那永远是全人类的敌人。

2011年3月26日星期六

200多年前的一个英国人就看透了支那猪国

200多年前的一个英国人就看透了支那猪国



“中国人没有宗教,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做官。”

这是200年前英国公使马戛尔尼说的一句话,这是令人振聋发聩的一句话,其意义胜过无数研究中国人煌煌巨著的总和。

闲来无事读闲书,近期看了一些关于英国使团第一次觐见乾隆的趣闻,联想到当下的中国,联想到奥运会、世博会、亚运会、拆迁、高房价、高物价、跨省、上访、抢尸、李刚,不由得生出无数感慨,且看今日之中国,谁之胜景,谁之天下?

【1】

乾隆仅仅为了自己的面子就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说劳民伤财太轻,简直是祸国殃民。

当时的中国正值”乾隆盛世”,中国人是好面子的,乾隆帝更是好面子的。对这次英国人的来访,乾隆皇帝不但在接待工作上做了精心准备。

皇帝确定的接待工作方针是,一要隆重热烈,照顾好外国友人的衣食住行,保证他们的心情愉快。二是利用这个机会,充分展示中国的富庶强大。

据估算,英国人一行使北京花费了五十多万两白银,即十七万三千多镑白银。折成今天的币值,为一亿零三百八十万元人民币。这其中当然不包括皇帝赏赐的礼品,这些礼品价值要远远高于此数。

【2】

英国人对于”乾隆盛世”的感受。

1、

盛世下极端贫困的中国人。

当时正处于所谓的”乾隆盛世”,而当时中国百姓的真实生活如何呢?对此英国人也有详细记载。马可•波罗惊叹中国是“尘世可以想见的最繁华的地方”。十八世纪末来到中国的英国人却惊讶地发现,与黄金遍地的传说相反,中国的大部分普通人都生活在穷困之中。

中国官员送来的食物过多,并且“有些猪和家禽已经在路上碰撞而死”,所以英国人把一些死猪死鸡从“狮子号”上扔下了大海。岸上看热闹的中国人一见,争先恐后跳下海,去捞这些英国人的弃物。“但中国人马上把它们捞起来,洗干净后腌在盐里”。

官员贯彻皇帝旨意,在一切环节中全力展示帝国的富强。但这一旨意毕竟没有被每一位普通百姓所领会,他们关心自己的胃更甚于国家的尊严,这个细节一下子暴露了中国的尴尬。

事实上,在登陆中国后,英国使团一再震惊的,是繁华表象下的贫穷。

中国人一向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乐于以任何食物为食,即使是腐烂了的也不放过。

还有随处可见的弃婴。道路两旁、河道中央、垃圾堆上,随时都有可能露出一只苍白的小手。弃婴在基督教国家中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但是中国人却视为平常。很明显,这是人口压力和贫困所致。

2、

比经济上的贫困更令英国人惊讶的,是政治上的贫困。

“中国官员对于吃饭真是过于奢侈了。他们每天吃几顿饭,每顿都有荤菜许多道。”与底层的普遍贫困强烈对照的,则是上层社会生活的豪奢。虽然底层社会中很少发现脸色红润的人,但政府高官中却不乏胖人,这些达官贵人们生活中的主要内容就是吃。

英国人在中国所见到的房子,只有两种,一种是大富之家,一种是贫寒人家。“所经过的地方以及河的两岸,大多数房子都是土墙草顶的草舍。也有很少一些高大、 油漆装饰的房子,可能是富有者的住所。很少看到中等人家的房子。在其他国家里,富有者和赤贫之间,还有着许多不同等级的中等人家。”

英国人得出的结论是,中国的贫富差距之大,是他们见过的国家中最厉害的。“中国有一句名言:‘富者甲第连云,贫者无立锥之地’……但这句话在其他国家并不适用。”

英国人说:“中国没有中间阶层,这个阶层的人,因拥有财富和独立的观念,在自己的国度里举足轻重;他们的影响力和利益是不可能被朝廷视而不见的。事实上,中国只有统治者和被统治者。”

英国人很容易地了解到,在中国,所有的富人几乎同时都是权力的所有者。也就是说,中国人的财富积累主要是靠权力来豪夺。中国的专制是超经济的,经 济永远屈居于政治之下,也就是说,财富永远受权力的支配,一旦没有权力做靠山,财富也很容易化为乌有。“在中国,穷而无告的人处在官吏的淫威之下,他们没 有任何诉苦伸冤的机会。”对于中国人来说,“做官便譬如他的宗教”。

在中国法律中,个人财产权却屈居政治权力之下。英国人研究了中国法律后得出结论说:“中国所有的有关财产的法律确实都不足以给人们那种安全感和稳 定感,而恰恰只有安全感和稳定感才能使人乐于聚积财产。对权势的忧惧也许使他们对那些小康视而不见,但是那些大富却实难逃脱他人的巧取豪夺……执法机构和 执法方式如此不合理,以至于执法官员有权凌驾于法律之上,使得对善与恶的评判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执法官员的个人道德品质。”

英国公使马戛尔尼说,是专制主义摧毁了中国人的财产安全,从而摧毁了所有刺激中国进步的因素。进步只有当一个人确信不受干扰地享有自己的劳动果实 时才能发生。但是,在中国“首先考虑的总是皇帝的利益”,因为“任何财产违反了他的主张是得不到保障的”。马戛尔尼不否认中国存在着大土地产业,但他认为 它们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如“高利盘削和官职馈礼”所获取的。它们是贸易或侵吞的短暂的积聚,而不是土地贵族或绅士的产业。他写道:“在中国确切地讲没有世 袭贵族。”

3、

中国人精神文化上的极端贫困让人震惊

在那些推崇中国政治的欧洲学者们的著作中,中国社会的和平、稳定、井井有条一直是他们赞美的重点。他们认为,这说明中国是民权、人道所主宰的理性王国。“人类智慧不能想出比中国政治还要优良的组织”。

然而,与中国官员的交往,却让英国人看清了这个帝国维持秩序的基本手段,那就是王权、专职和严苛的礼法。

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在北上天津的途中,英国人在山东登州府短暂停留。登州知府闻讯前来拜访,“知府带来了许多随从人员,其中有一个人在知府问到他 话的时候,立刻跪下来回答,这给英国人一个很大惊异。知府安然接受这种礼貌,似乎他们之间一向是这样讲话,这给英国人更大的惊异。”更让英国人无法接受的 是中国官场的另一项规矩:在任何场合,上级都可能打下级的板子。

被扒掉裤子当众打屁股,对英国绅士来讲,是无法想象也无法容忍的耻辱。然而英国人却发现,中国人对此却司空见惯。

英国人说:“在任何场合,只要他们(中国官员)认为恰当,就以父权的名义,立即用板子处罚,无需预审或调查。”

【3】

世界对中国的重新认识

1、偷奸耍滑成性

在英国人到过中国以前,中国人在世界上的形象基本上是正面的。中国人被认为是“全世界最聪明最礼貌的一个民族”。莱布尼茨说:“他们服从长上,尊 敬老人,无论子女如何长大,其尊敬两亲犹如宗教,从不作粗暴语,尤其使我们惊奇的,中国农夫与婢仆之辈,日常谈话或隔日会面之时,彼此非常客气,其殷勤程 度胜过欧洲所有贵族……”歌德说:“在他们那里一切都比我们这里更明朗、更纯洁也更道德。”伏尔泰通过《中国孤儿》这样表达他对中国人的看法:“我们的国 朝是建立在父权与伦常的信义之上的,是建立在正义、荣誉和守约的信义之上的。孝顺忠信礼义廉耻是我们立国的大本。”

与传教士所描述大相径庭,那些伺候他们的中国人给英国人留下了这种印象:“撒谎、奸诈,偷得快,悔得也快,而且毫不脸红。”“他们一有机会就偷, 但一经别人指出就马上说出窝藏赃物的地方。有一次吃饭时,我们的厨师就曾想厚颜无耻地欺骗我们。他给我们上两只鸡,每只鸡都少一条腿。当我们向他指出一只 鸡应有两条腿时,他便笑着把少的鸡腿送来了。”

2、

官本位

英国人注意到,在没有官员的场合,中国人的表情十分正常。一旦有官员出现,立刻就变了:“中国普通老百姓外表非常拘谨,这是他们长期处在铁的政权统治之下自然产生出来的。在他们私下生活中,他们也是非常活泼愉快的。但一见了官,就马上变成了另一个人。”

英国人说,“这些事例再清楚不过地昭示了中国人自夸的道德品格中的巨大缺陷。不过就像先前说过的,其错当在于政治制度,而不在于民族的天性或者气 质。”“就现政权(满清)而言,有充足的证据表明,其高压手段完全驯服了这个民族,并按自己的模式塑造了这个民族的性格。他们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完全由朝廷 的意识形态所左右,几乎完全处在朝廷的控制之下。”

3、

专制

英国人认为,中国人缺乏自尊心,是因为政府从来没有把百姓当成成年人来看待,而是当成了儿童和奴隶。“在这样的国度里,人人都有可能变成奴隶,人 人都有可能因官府中最低级官员的一点头而挨板子,还要被迫亲吻打他的板子、鞭子或类似的玩意,跪倒在地上,为麻烦了官府来教育自己而谢罪。于是荣誉观和尊 严感就无处可寻了……人的尊严的概念巧妙地消灭于无形。”

马戛尔尼对中国政权的结论更广为人知:“这个政府正如它目前的存在状况,严格地说是一小撮鞑靼人对亿万汉人的专制统治。”这种专制统治有着灾难性 的影响。“自从北方或满洲鞑靼征服以来,至少在过去的一百年里没有改善,没有前进,或者更确切地说反而倒退了;当我们每天都在艺术和科学领域前进时,他们 实际上正在成为半野蛮人。”

英国人回国之后,西方人的中国观念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中国从天上掉到地下,从文明变成野蛮,从光明变为阴暗。

【4】

黑格尔对中国的结论让人害怕又脸红

作为一个严肃的学者,黑格尔仔细阅读了当时他所搜集到的全部有关中国的文字,得出了以下结论。

黑格尔认为,人类文化的发展是分阶段的。他认为,中亚文化代表了人类文化的少年时期,人类文明最早在那里发源。希腊文化则是青年,表现出生机勃勃的活力。罗马文化是壮年,而日耳曼文化是成熟理性的老年。

那么,中国文化是什么呢?黑格尔说,是幼年。中国人在官府面前的逆来顺受给了黑格尔极深的印象。黑格尔认为,造成中国的落后的原因是中国人内在精 神的黑暗,中国是一片还没有被人类精神之光照亮的土地,在那里,理性与自由的太阳还没有升起,人还没有摆脱原始的、自然的愚昧状态。“凡是属于精神的东 西……都离它很远”。

在《历史哲学》中黑格尔得出这样结论,这是一个彻底的、奇特的、最具东方性的东方国家。“中国纯粹建筑在这一种道德的结合上,国家的特性便是客观 的 ‘家庭孝敬’。中国人把自己看作是属于他们家庭的,而同时又是国家的儿女。在家庭之内,他们不是人格,因为他们在里面生活的那个团结的单位,乃是血统关系 和天然义务。在国家之内,他们一样缺少独立人格;因为国家内大家长的关系最为显著,皇帝犹如严父,为政府的基础,治理国家的一切部门。”因此,中国是一个 只属于空间的帝国。

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读这些的时候我不得不把“乾隆盛世”真实与当下联系起来,想必“乾隆盛世”在国人和乾隆看来也是“和谐社会”吧。

参加过中国盛会的外国人是不是在表面赞扬中国的同时,暗地里发出和英国使团一样的感慨呢?

上海大火和北京大火都在冥冥之中警告我们:脱离现实的过度奢靡和炫耀必将遭天谴和报应。乾隆、慈禧等无数的超级败家已经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现在,这个名单还在不断扩大。

重复看了无数上演的历史大戏后,我们不难得出以下的结论:

中国的历史从本质上看是没有历史的,它只是君主覆灭的一再重复而已。任何进步都不可能从中产生。千百年来在广阔的土地上重复庄严的毁灭,而又在本质上毫无变化。


2011年2月20日星期日

刘宗正: 《脱中国论》

刘宗正: 《脱中国论》

刘宗正

19世纪末,日本明治维新时代,代表日本保守思想与保皇立场的思想启蒙家福泽渝吉,曾发表了著名的《脱亚论》,成为日本近代化的重要指导思想。

所谓的《脱亚论》,即是要脱离亚洲的意思,即是《脱亚入欧》之论。他认为东亚近邻的中国与朝鲜,依然迷恋于古风旧习,不求改革之途;日本应该“谢绝这些亚洲东方的恶友”,并且“与西洋文明国家共进退”。

福泽渝吉在他的《外交论》中,提到国际关系自古以来都是由实力决定的;他用“禽兽相接,互欲吞噬”的概念,来形容吞食他人者是文明国人,被人吞食者是文明落后之国;他主张“我日本国应加入吞食者行列,与文明国人一起寻求良饵”,所谓的良饵,就是指日本邻邦的中国与朝鲜。

福泽渝吉的《脱亚论》,具有明显反汉人文明的特质,例如,反对儒家守旧的思想,但是并不 “反汉人忠君与拥护专制的思想”;《脱亚论》,并没有使日本的奴隶文明,变成人的文明,而是变成兽的文明;他的思想,成为日本军国主义的核心理念,最后造 成了日本二战时自我毁灭的结果。

日本明治维新时期,大部分的思想家,都缺乏爱人与人权思想,也缺乏基督教的道德观;他们的富强之道,在于准备未来侵略他国,并不是在于帮助其他民 族的文明建设与进步;他们大都属于保皇派(即保护专制统治)、富国强兵、进化论、种族主义与爱国主义者。即使是信奉基督教的内村鉴三,也无法摆脱种族主义 与爱国主义的局限性;内村鉴三的基督教信仰,并不能够阻止日本的军国主义,这是令人很遗憾的事。

我所主张的《脱中国论》,与福泽渝吉的《脱亚论》,其根本理念与精神,并不相同;《脱中国论》,是源于基督教的道德思想,是为了建立东亚大陆“人的文明”与“人的道德”的主张。

东亚大陆上,有两只可怕的兽,这两只兽,正在荼毒东亚大陆的人民。这两只兽,都是五毒神教的化身;一只是本土的五毒神教化身,另一只是外来的五毒神教化身,这两只兽的毒性,非常强,必须以基督教的绝对道德力量,才有可能消灭他们。

所谓本土的五毒神教,就是大汉沙文主义的意识,它是汉人无神论与道德相对主义的综合产物,其中包括五种毒性,即汉人中心主义(汉人排外意识)、汉人有权统治异族、汉人大一统意识、汉人专制与中央集权、汉人绝对忠于统治者等思想。

所谓外来的五毒神教,就是共产主义,它是西方人无神论、唯物论、进化论与道德相对主义的综合产物,其中也包括五种毒性,即历史唯物主义、阶级斗争、暴力革命、无产阶级专政、一党专制等思想。

这两只兽,都是阻止东亚大陆人民,建立人的文明与道德的障碍。本土兽,是使人变成奴隶的原因;外来兽,是使奴隶变成兽的根源,这两只兽,使东亚大陆的人民,由人变成奴隶,再由奴隶变成兽。

以我个人来说,我在汉人《四书》与《五经》的教育下,曾经是“中国”、“中华”与“中华民族”等概念坚定的信奉者;我也曾经是“重建中国”、“复 兴中华文化”、“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等意识热烈的鼓吹者。我承认,自己也曾经是一个长期陶醉在,大汉沙文主义下的文化奴隶与兽;但是我下决心,不再陶醉在 过去奴隶与兽的梦幻里,我应该勇敢地做一个人,并应该把人的话大声说出来!

自从我在2004年11月看了《耶稣受难记》(The Passion of The Christ)电影之后,我的心灵受到了冲击,我从一个无神论者,逐渐走向有神论的坚定信仰者;于是我开始阅读《圣经》的《福音书》与《罗马书》等,我惊 讶地发现,为什么东亚大陆一百多年来的知识分子,从没有认真地认识与讨论过《福音书》与《罗马书》?他们竟然不知道,《福音书》与《罗马书》,才是能够真 正拯救东亚大陆“人的文明与道德”的良药!

我突然发现四十多年来的生命,一直生活在汉人虚拟的意识与黑暗世界之中,是基督教的道德理念,使我微微睁开了慧眼(虽然我现在还不太聪明),使我 能够如同《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样,认清什么是妖魔的化身。我曾经一度视为神圣的概念,例如,“中国”、“中华”与“中华民族”等,它们竟然是文化妖魔的 化身,它们是大汉沙文主义的病毒附体,是阻碍东亚大陆民主文明与吞食东亚大陆人民道德的毒物。

我在儒家《四书》与《五经》之中,发现了古代统治者,为所有被统治者,所巧妙设计的密码;这些密码,就是构建整个东亚大陆奴隶文明的铁钉与栋梁,如果不将这些密码解开,不将这些铁钉与栋梁拆除,那么东亚大陆,永远不可能建立真正人的文明与道德。

那么什么是这些害人的密码?那就是所谓的“三纲五常”之道,它是统治者摧毁人民“有神论”、“绝对的道德”、“绝对的正义”、“绝对的良心”、 “理性的思考”、“独立的思考”、“逻辑推理的能力”、“多元文化的价值”、“人的形上思考能力”、“人的正常判断力”、“人的正常道德意识”、“人的正 常社会关系”等思想的利器;统治者为了发展“愚民政策”与建立人民“绝对的忠君思想”,他们别无选择,必须将这些文化密码,镶嵌在人民的教育之中,用来消 灭上述的价值。

那么什么是这些害人的铁钉与栋梁?那就是“绝对的忠君思想”与“大汉沙文主义”,例如,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华夷之辨”、“汉人用 虫鱼鸟兽称呼异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董仲舒的汉人大一统论”(源于《春秋公羊传》的思想)、“汉人为礼仪之邦”、“汉 人有权教化异族”(指汉人有权摧毁异族文明)、“汉人有权开疆辟土”(指汉人有权侵略、统治与压迫异族)、“汉人有权诛杀刁民或剿灭异族”(指汉人有权屠 杀不服从命令的人民与异族)、“天下分久必合”(大一统的意识)、“祖国的领土,不可分裂”(属于历史契约论)、“地方必须服从中央的指挥”、“誓死效忠 领袖”、“忠党爱国”(先爱党再爱国,爱党等于爱国)等。

20世纪初期的东亚大陆知识分子,早就发现了这个三纲五常的问题,也曾经严厉地批评过这些问题,但是为什么东亚大陆,后来依然会走向类似过去的专 制文明?因为他们没有彻底拔除上述那些害人的铁钉与栋梁,因此功亏一篑,最后都被大汉沙文主义所吞噬,成为大汉沙文主义下的工具与牺牲品。

在上述“绝对的忠君思想”与“大汉沙文主义”思想下,东亚大陆的人民,一边陶醉在大汉帝国的醉梦之中,一边享受成为汉人奴隶的光荣;不仅如此,这 些自命为汉人的人,不仅不敢站起来反抗奴隶的命运,而且长期地容忍与任由统治者,对异族的各种侵略与奴役行为。从这点而论,东亚大陆的人民,不仅是可耻的 奴隶,而且是丧尽天良的兽!

我所主张的《脱中国论》,实际上就是“脱离汉人的专制文明”与“接受基督化”的思想,就是“脱离奴隶与兽的文化”与“接受基督教所推动的民主文化” 的思想,就是“脱离奴隶与兽的道德思想”与“接受基督教的道德理念”的思想。

我这么说,并不是否定所有的汉人文明,而是反对汉人的专制与大一统文明;并不是否定佛教与伊斯兰教的文明,而是反对佛教与伊斯兰教,长期容忍专制 的态度;并不是否定佛教与伊斯兰教的道德文明,而是反对佛教与伊斯兰教,长期不敢主动站起来,对抗专制与社会不公不义的态度;并不是无条件赞同所有基督徒 的观点与做法,而是强调《圣经》所体现出来的绝对道德思想。

我所主张的《脱中国论》,有助于东亚各地区的人民,重新恢复对自己的认知,重新肯定自己的独特文化,重新肯定自己的存在意义,重新让人认识自己对 土地与人民的责任;人绝对不是某一种意识形态的工具或物件,例如,所谓的国家、民族、祖国、历史光荣或历史契约论;人也绝对不是某一种意识形态的附属,例 如,所谓的中原文化的边陲文化、边疆文化、附属文化等。每一个人,都是他自己存在的目的,都是他自己文化的中心主体,都是他对自己生长土地的守护神,都是 他自己同乡人民的保卫者;每一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土地与人民,担负起神圣的保卫工作与道德责任,这就是《脱中国论》,所阐释的人的个体存在意义、人的精 神、人的道德、人的责任等的理念。

例如,汉人无权称维吾尔人的居住地为新疆,汉人无权称藏人的居住地为西藏,汉人无权称蒙古人的居住地为内蒙等;汉人也无权用历史契约论,来强迫各 地的人民,接受其统治,例如,藏人、维吾尔人、蒙古人、台湾人、满洲人、宁夏回族、青海人、壮族、滇人、粤人、湘人、川人、鲁人、赣人、福建人等。基于人 民有选择的权利,东亚大陆各地区的人民,都有权选择“独立建国”或与“其它地区合并为国家”,这是人民选择的权利,谁也不可以剥夺它!

大汉沙文主义与共产主义的真正可怕敌人,并不是那些反共的民主人士与人民,并不是那些法轮功支持者与高倡恢复盛唐文明的人,并不是那些高喊重建中 华文化与中华民族光荣的人,并不是那些主张“推翻中共,重建新中国”的人,并不是西方的帝国主义国家,并不是虔诚的佛教或伊斯兰教信徒,而是基督徒。

为什么是基督徒呢?因为基督教是一种绝对反专制的宗教,它主张在地球上,建立人的政治与道德的国家(如“天国”、“神之城”、“传播福音”等); 它怎么可能容许人类任何的专制、法西斯统治、极权政治、帝国主义或任何形态的邪恶政治?它怎么可能容许盲目的爱国主义与狂热的种族主义?它怎么可能容许大 汉沙文主义与共产主义?那些能够容忍专制、法西斯统治、极权政治、帝国主义、邪恶政治、盲目的爱国主义、狂热的种族主义、大汉沙文主义与共产主义的基督 徒,并不是真正的基督徒!

东亚大陆,一百多年来的民主化运动,有不同的思想家,提出了各种文化改革的观点,例如,“中国文化本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与“全盘西化” 等。这些改革的思想,事实上大都是建立在汉人无神论的基础上,前者蔽于汉人的中心思想与排外意识,后二者蔽于西方进化论与汉人富国强兵的狭隘思想,这些都 是危害东亚大陆人民的文化主张,应该被抛弃。

那么什么才是正确的文化改革主张?什么才是正确的拯救东亚人民命运思想?我以为,唯有基督教的道德思想,才是正确的选择!因为它是建立在有神论与 绝对道德思想的理念,唯有这种理念,才能够对抗东亚大陆上述两只兽的危害;那些想用无神论的人本主义思想,来对抗汉人的专制思想与共产主义的极权政治,最 终都会走向失败的命运,一个多世纪以来的东亚历史,就是最好的例证。

从文艺复兴与启蒙运动开始,西方人一直受到无神论与唯物论的危害;这些危害,导致西方产生了帝国主义与侵略弱小国家的行为、希特勒种族屠杀、墨索 里尼的法西斯运动、斯大林的大屠杀、两次世界大战、共产主义的兴起、无神论的科学主义、无神论的进化论、功利主义、道德相对主义、自私自利主义、虚无主 义、无神论的生命哲学、无神论的存在主义、无神论的自由主义、无神论的逻辑实证主义、无神论的语言分析哲学、无神论的结构主义、无神论的后现代主义、无神 论的犬儒主义、左派思想等。这些都是极端危害人类文明的思想,也是导致21世纪人类文明浩劫、生态浩劫与环境破坏的主要原因。

东亚大陆,在全盘西化的盲目思潮之下,竟然走向全盘“西方无神论”化的道路,这是一个可怕的文化误区;这个文化的误区,导致了国民党与共产党一党 专制的兴起,也造成了文化大革命与8千万人的非正常死亡。如果东亚大陆人民,不能够警觉到,用基督教的有神论思想,来对抗西方无神论的人本主义思潮,那么 东亚大陆,也会如同西方无神论与左派的思潮一样,最终走向自我灭亡的命运。

美丽的谎言,总是令人振奋;美丽的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总是令人亢奋;美丽的大汉沙文主义与共产主义天堂思想,总是令人遐想!但是,什么才是真理?什么才是事实?很少人敢去过问,这就好像外科医生一样,当他要切除病人身上的毒瘤与癌细胞时,总是会令病人感到痛苦的。

东亚大陆的人民,病了两千多年,现在需要的是切除毒瘤与癌细胞的手术,而不是继续吃美丽谎言与神话的摇头丸!提出这样观点的人,一定会受到所谓的 汉人围剿,但是如果不提出来与勇敢面对它,那么东亚大陆的人民,又将在后共产时代,走1911年民国革命与1949年共产党建国的覆辙;这两种历史革命, 基本上都是受汉人沙文主义病毒影响的政治活动。

东亚大陆的文明,一直缺乏“人的文明与道德”之文化基因,即使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人的文明与道德”之文化基因,也早已被专制的统治者,消灭于无形 之中;现在剩下来的所谓汉人文明,只不过是“奴隶的文明”、“奴隶的道德”、“兽的文明”与“兽的道德”等文化的综合体,难道东亚大陆的人民,不能够彻底 警觉到,这种人文明与人性的浩劫?

东亚大陆的文明,由于受到汉人专制思想的污染,因此一直无法了解人的真正内涵。那么什么才是人存在的真正内涵?人存在的真正内涵,是体现在人的绝对道德信仰上,一个人不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不可以放弃对绝对道德的坚持,即使是面对死亡,也不例外。

人对人性善恶的认知,必须符合人的道德思想,例如,所有的善人、恶人、小人、圣人、犯错的人、犯罪的人、残疾的人、社会弱势的人、杀人者等,都是 平等的,都应该有平等的机会,接受神的道德恩赐与救赎,例如,给予每一个人有平等改过向善的机会,尊重每一个人的尊严与权利;《圣经》说,“他叫日头照好 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

所谓人的道德,就是如何帮助人认识自己人性的善与恶,并且透过这个人性的认知,建立人类道德责任的意识。好人应该帮助恶人,离恶向善;正义的人应该帮助犯罪的人,离罪向义,即使面对各种邪恶的势力、谎言与暴力,即使必须牺牲自己的生命,人也不可以放弃这个道德的责任。

人应该背起十字架;人应该承担人道的责任;人应该主动走进世界最黑暗的地方,对抗黑暗的势力;人应该主动走进世界最邪恶的地方,对抗不公不义,即 使必须牺牲生命,也不可以拒绝;人在权力的面前,必须表现出谦卑的态度,人在人民的面前,必须表现公仆的形象;没有宗教道德信仰的人,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 人。上述这些人存在的真正内涵等思想,都是汉人统治者所建立的专制哲学与文明,所欠缺的文化理念。

在东亚大陆上,任何一个批评大汉沙文主义,任何一个批判大一统意识的人,任何一个想要摆脱奴隶人格与思想的人,任何一个想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 都会被冠上汉奸的名字,我也不例外。但是,被称为汉奸的人,并不等于卖国的人;被称为汉奸的人,并不等于害人的人;被称为汉奸的人,并不等于不明白事理的 人;被称为汉奸的人,并不等于奴隶与兽,这点恐怕是那些自认为汉人的人,所不明白的道理!

我曾经提出,中国不存在、中国人不存在、中华不存在、中华民族不存在等观点。我以为,这些所谓的中国、中国人、中华与中华民族,都是东亚汉人的统 治者,在汉人大一统意识之下,依照某种政治目的与个人野心,所发明或延用的概念;这些代表国家与民族神话的概念,就像吃人的紧箍咒一样,永远套在东亚大陆 人民的脑袋上,使东亚大陆的人民,永远成为大汉沙文主义的工具与奴隶,这就是我反对这些概念的原因。

只要东亚大陆的人民,能够揭开国王的新衣、活在真实之中、真心地爱自己的土地与人民、愿意信仰绝对的道德、愿意接受有神论的思想、愿意信仰基督教 的道德、愿意建立地方自治、愿意实行民主宪政,那么东亚大陆的人民,才有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也才有可能建立人的文明与道德。

所谓的国家,只不过是保护人民生命与财产的工具;所谓的政治,只不过是保障人民权利与道德的工具;所谓的政府,只不过是保护人民追求自由与幸福权 利的工具;所谓的政治家,只不过是保护人民各种合理权利的工具。这些工具,如果达不到上述的功能,那么就应该将它们视为破鞋,丢在历史的垃圾堆里。

东亚大陆,一百多年来的民主化,一直都是失败的,原因非常简单,主要在于“大汉沙文主义的阻挠”;大汉沙文主义中的大一统意识、中央集权与专制思 想,一直是阻碍东亚大陆人民实行民主的障碍物;大汉沙文主义中的大一统意识、中央集权与专制思想,也是接引共产主义进入中国的接生婆。

这些障碍物,使东亚大陆的人民,无法接受美国《五月花号公约》与《独立宣言》的理念;无法学习美国殖民地建国历史的经验,建立类似先于美国殖民地 国家的地方自治政府;无法同意各地区实施全民普选与建立地方自治;无法同意各地区建立独立的国家与独立的宪法;如果上述的民主工作,不能够顺利进行,那么 东亚大陆,如何能全面与有效性,走向真正的民主宪政?

真正的民主政治,绝对不是由一群奴隶或兽所建立的政治;它也不可以透过人民出卖自己的自由与平等权利来建立。东亚大陆一百年来的历史,都无法彻底摆脱这些弊端。

一群没有独立人格、爱心、正义感、自由、平等、民主、法治、人权、幸福与和平等理念的人民,绝对不可能建立真正的民主政治;一群没有基督教道德理念的人民,也绝对不可能建立真正的民主政治,这就是我主张脱离汉人专制意识与《脱中国论》的原因。


2005-12-13

刘宗正:脱汉论

刘宗正:脱汉论 Reply with quote

作者:刘宗正

我曾经写过一篇《脱中国论》,主要在于反对汉人的世界中心主义;汉人的世界中心主义,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汉人自称为中国与中国人,其意为“中央之国”与“中央之国的人民”。

在这个汉人世界中心主义的背后,隐藏着汉人推行种族化的目的;这种汉人种族扩张与统治其他民族的意识,成为汉人侵略与压迫其他民族的合法依据,也成为汉人反对各地方民族自决与人民自治权利的主要原因。

汉人的世界中心主义,最终成为汉人大一统与专制复辟的主要意识,也成为汉人反对东亚大陆人民民主化的主要力量;如果东亚大陆各地区的人民,要走向真正的民 主化,那么就必须从反对汉人世界中心主义开始,也就是从反对“中国”与“中华民族”(指汉族有权统治其他民族)的概念开始。

那些企图推动汉人种族化与容许汉人种族化的人,都是我所反对的人,因此我主张《脱中国论》;在《脱中国论》的文化层次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工作,那就是《脱汉论》。

所谓的《脱汉论》,就是《脱离汉人沙文主义论》;汉人沙文主义,是东亚大陆专制文明的产物,它是一种危害人类的文化病毒;它会侵蚀人的良知、道德与理性,会残害异族人民的生命,会侵略与压迫异族,也会阻止人面对真实的生命与建立人的文明。

两千多年来的汉人文明,一直受到专制文化的统治。在这种专制文化之下,所有能够被允许存在的文化哲学,都脱离不了拥护、妥协或容忍专制体制的特质;所有被专制统治者,允许存在的哲学思想,都无法摆脱最终走向无神论、相对价值与相对道德主义的命运。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因为专制的统治者,取代了神,成为人间新的神;这个新的神,成为一切伦理、道德规范与典章制度的第一因,任何人文的价值,都不可以 违背统治者的意志与利益,这就是专制文明,最终会走向无神论、相对价值与相对道德主义的原因。这是多么可怕的人文事实?

汉人的思想,包括儒家、道家、墨家、法家、汉化后的佛家等思想;这些思想,基本上都是建立在无神论、相对价值与相对道德之上;它们都具有共同的特质,那就 是都是属于高度拥护或容忍专制政治的思想哲学,都是属于相对于拥护或容忍专制政治的思想哲学,都是属于统治者的御用工具。这可从它们能够在专制政治文明 下,依然能够存留下来的事实,证明其拥护、妥协与容忍专制政治的本质。

儒家、道家、墨家、法家、汉化后的佛家等思想,无法成为对抗专制社会不公不义与统治者凶狠残暴的力量;不仅如此,这些思想,也成为阻碍东亚大陆人民民主化的障碍。

汉人文化的核心思想,以儒家思想为主;儒家思想,又以孔子思想为代表;孔子为了建立一套拥护专制统治者的治国哲学,竟然将许多原本绝对道德的价值,转化成为服务于专制统治者的相对道德思想,使儒家逐渐走向无神论的道路,最后成为奴化东亚大陆人民的文化病毒。

孔子强调忠、孝、文、行、爱、德、悦(原文为说)、乐、恕、泰、简、安、思、学、道、立、权、讱、正、仁、义、礼、智、信、刚、毅、木、讷、温、良、恭、 俭、让、宽、敏、惠、敬、廉、耻等价值,但是他更强调“君臣之道”。所有孔子所强调的道德,都是相对于统治者意志与利益的道德;换言之,任何人伦道德的理 念,只要违背统治者的意志,那么就必须要重新解释或调整其内涵。

这种依附于统治者的道德理念,并不具有绝对的道德理念,它只是一种“道德的相对主义”;这就是孔子强调“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儒家不敢公然对抗社会 的不公不义)、“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儒家强调明哲保身的哲学)、“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儒家重视官场求生术)、“毋意,毋 必,毋固,毋我”(儒家反对坚持绝对的价值)、“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指谨言慎行,儒家不敢公然反对统治者的不义)、“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 矣”(孔子传授子张干禄之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儒家用社会科层结构,来抑制人的绝对道德意识)、“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儒家 重视亲疏远近的人伦关系,反对绝对的道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儒家强调相对的道德标准)、“可与立,未可与权”(儒家强调权衡轻重之道,并不坚持 绝对道德的信仰)等。

在儒家的思想体系里,非常强调忠君的思想;忠君的思想,逐渐被绝对化,最后竟然出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思想。那些专制御用的儒家文人,为了帮助统 治者,扩大统治权力与领域,主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汉人有权侵略与占领异族的土地)、“大一统思想”(汉人有权不断扩大疆土)、“华夷之辨”(汉人称 异族为虫鱼鸟兽之族)、“王之教化”(指消灭异族文化,推行汉人文化)、“中原文化中心论”(其他民族的文化,都属于边陲文化;其他地区的人,都属于边疆 人民)等,这就是汉人经常实行军国主义与推行种族化运动的原因。

此外,儒家重视礼尚往来、亲疏远近的人伦关系、明哲保身、察言观色、权衡思想、无条件忠于统治者、无条件顺从长辈意志、温良恭俭让宽信敏惠刚毅木讷(奴臣 性格)、社会科层结构、宗族的尊卑地位等概念,都是严重违背现代自由与民主的思想,例如,所谓的人情政治、酬庸政治、红包与贿赂文化、利益交换政治、贿选 与买票政治、裙带关系政治、宫廷斗争政治、权谋诡诈政治、利益输送的政治、隐恶扬善、权大于法意识、司法不能独立、第四权(大众传播媒体)缺乏客观与公正 性(指容易被利益团体收买)、贪污腐败的政治等,都与儒家思想,有密切不可分的关系。

道家的思想,以老子为主,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属于道的相对主义)、“有无相生,难易相成”(属于美学与善的相对主义)、“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 言之教”(属于伦理的相对主义,缺乏信仰绝对道德的理念)、“不尚贤,使民不争”(缺乏绝对善与正义的思想)、“恒使民无知无欲也”(缺乏绝对的理念与价 值意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否定绝对道德价值的存在,属于唯物主义)、“夫唯不争,故无尤”(缺乏追求公理与正义的 积极意识)、“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强调道的相对主义)、“绝圣弃智,利民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否定绝对道德的价值)、“天下万物 生于有,有生于无”(否定创造论,属于无神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属于物质繁衍论,属于无神论)、“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主张诡 诈术的战争)、“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属于祸福相对论,缺乏绝对道德的价值判断)、“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 多”(主张愚民政策,具有反智思想)、“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缺乏坚持绝对正义的意识与立场)、“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 强则折”(缺乏对强者道德责任的要求,忽略强者执行正义的绝对立场)、“人之道,为而弗争”(缺乏阐述积极争取公理与正义的责任意识)等。

道家的哲学,是以无神论与唯物论的“道”,来取代有神论的绝对道德,这是道家哲学的严重缺点;这种建立在相对价值的“道”,最后成为统治者“愚民政策”、 “君王术”与“逃避主政者的政治责任”之工具。后来的战国策、各种兵法(如孙子兵法)、资治通鉴、三国演义、水浒传、36计、厚黑学、官场术、实践论、矛 盾论、矛盾统一律、斗争哲学等权谋诡诈思想,以及现代的狼的兵法、血酬定律、潜规则、隐蔽的秩序等,都受到这种无神论、唯物论与相对价值“道”的危害与影 响。

墨家虽然主张“天志”、“明鬼”思想,但是缺乏绝对的道德理念,属于赏善罚暴的功利主义思想;墨家虽然主张“兼爱”思想,但是缺乏“人人平等”与“现代自由”的概念,属于“尚贤”政治与拥护专制的哲学。

汉化后的佛教思想,与汉人原来的文化思想一样,都成为统治者安定民心的工具;这种汉化后的佛教哲学,与西藏有神论的佛教哲学,完全不同,甚至逐渐被异化成 为纯理论的哲学思想,最后成为一种逃避面对社会责任的思想,例如,不敢对抗社会的不公不义、不敢反对统治者的残暴政治、无视于人民的苦难、不愿意主动投身 于拯救受难的人等。

上述这些汉人的文化意识,所产生出来的恶质政治文化,一直在危害东亚地区,所有受汉人文化影响的人民,这其中包括过去的日本与韩国、现在的中共国泰国、缅甸、台湾、越南与新加坡等。

为什么日本与韩国,能够逐渐摆脱汉人文化的影响?日本的福泽谕吉,曾经提出《脱亚洲论》,要求日本人民摆脱汉人文化的影响,再加上二战后,日本采行美国的 宪法与民主政治模式,因此日本可以顺利摆脱汉人文化的影响;韩国有近一半的人口,信仰基督教,基督教的绝对道德理念,是对抗汉人沙文主义病毒的重要力量, 因此韩国也可以逐渐摆脱汉人文化的影响;日本与韩国都曾经被美军占领过,都受到美国民主政治与基督教文明的影响。

日本与韩国,这两个国家,与上述其它受汉人文化影响的国家,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拥有“司法独立”与“第四权独立”的特点。这两种权力的独立化,必须依靠 人民拥有绝对的道德意识,否则不可能产生;这可从汉人的文化,从来没有“司法独立”与“第四权独立”的基本意识,也没有任何历史的先例,可以得知。

人类文明的发展,逐渐朝向自由与民主化;汉人的文化思想,是人类自由与民主化的障碍。为什么呢?因为汉人的文化,基本上是建立在无神论思想的基础上,它反对有神论的绝对价值与绝对道德;人类现代自由与民主的核心价值,是建立在基督教有神论的绝对价值与绝对道德上。

有神论与无神论,就像光明与黑暗,永远没有共存的可能,永远没有任何妥协的空间;绝对价值与绝对道德,与相对价值与绝对道德,也永远没有建立共识的可能。

无神论、相对价值与绝对道德,是造成人类19世纪帝国主义兴起、20世纪两次世界大战、法西斯主义兴起、共产主义兴起、极权政治兴起、种族大屠杀事件、各国大屠杀事件、恐怖主义出现的主要原因。这些无数血淋淋的历史,难道还不能够令人类彻底醒悟?

有神论、绝对价值与绝对道德,是抵抗无神论、相对价值与绝对道德的重要力量;它是宗教绝对善的力量,它可以对抗人类人性的恶。

所谓的汉人,并不可怕;汉人的思想,才是可怕的!汉人的思想之中,包藏有大汉沙文主义;这种大汉沙文主义,是一种可怕的文化病毒。

这种文化病毒,可以附着在任何的人文思想之中,例如,它附着在过去的三民主义与现在的共产主义里;它一直附着在现在台湾的民主政治里;它非常有可能附着,在后共产时代,东亚大陆的民主政治之中。

大汉沙文主义与共产主义,是中西两种最强的无神论文化病毒,当它们结合之后,已经产生了各种危害的结果,例如,中共造成8千万人的非正常死亡。

人类要如何才能消灭,这种文化病毒?惟有建立在有神论的基督教道德理念,才有可能消灭它;任何想要用无神论的人本主义思想,来对抗这种集数千年以来汉人无 神论大全的大汉沙文主义,迟早会失败的;这就好像用无神论的人本主义思想,来对抗集数千年以来西方无神论大全的共产主义,也迟早会失败的。

我所主张的《脱汉论》,其目的,就是“要彻底摆脱汉人的沙文主义,并且认真接受基督教的绝对道德理念”;舍此方法,我实在不知道东亚大陆人民,有什么其它更好的方法,可以帮助自己,建立真正人的文明、人的道德与人的民主文化?

2011年2月17日星期四

共匪对海外支猪的赤化:华文媒体的政治版图

世界华文媒体的政治版图
Posted by heqinglian on 二月 17, 2011

近两天,最让人吃惊的新闻莫过于美国之音中文部的广播电视节目可能将被裁撤的消息。考虑到这一行动正好发生于中国为争夺国际话语权而花费巨款推行“大外宣 计划”之时,我觉得有必要谈谈自己在中国人权(纽约)做的一项研究课题中的一部分,以让人们了解今天世界华文媒体的政治版图。

中国官方一直认为,“世界上话语权的分配很不平衡,80%的信息被西方媒体垄断”。自从中国政府改革开放积聚了财力之后,就开始通过资助或者直接 出资创办貌似独立的华文媒体、华文学校,并鼓励开办各种华人社团,作为统战工作的主要工具,并将这三者合称为中国政府的“三宝”。从三年前大张旗鼓地全力 推行“大外宣计划”。这一计划分为中、英文(含其它语种)两大部分,正以雄厚的金钱做后盾稳步推进。

香港台湾两地的华文媒体是群体生态,中国政府各有不同方式控制。本文略陈中国政府如何控制港台之外的世界华文媒体。

北京对海外华文媒体的渗透早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就已开始。2001年11月21日,美国詹姆斯坦基金会(Jamestown Foundation)在其会刊《中国简讯》(China Brief)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政府是如何控制美国的华语媒体”的文章,该文章指出了一个明显的事实:中国政府花费了巨大努力介入海外的中文媒体, 其主要策略有:投资控股、给予媒体在大陆的商业利益、安插人员等等。不少中文媒体被收买,或因不敢得罪中共,在有关中国的报道上越来越接近中国大陆媒体, 所使用的语言也日益接近中国的官式语言。该文披露,当时美国主要的四种中文报纸:《世界日报》、《星岛日报》、《明报》和《侨报》,发行总量约七十万份, 但都受着中国大陆直接或间接的控制。因为中国政府“金钱统战”的结果,海外华文媒体已经有不少日益偏离新闻自由的轨道,对中国的报道越来越与西方主流媒体 的价值判断相反。

自本世纪零年代中期开始,北京政府又采用了更成熟的控制与渗透策略。除了采取前述手法继续渗透并加强控制之外,还为世界各国的华文媒体提供了各种交流与聚合的平台。这种平台分为两类:

一是为世界华文媒体从业者提供交流平台。2002年北京大学成立了世界华文传媒研究中心。其目的是“聚合海内外研究资源”,该中心与中国专事对外 传播的政府管理部门及新闻媒体,还有海外华文媒体及其合作组织——世界华人报业协会等有着密切联系与合作关系,组织各种交流活动,为海内外华文媒体的合作 及业务拓展提供“对策研究”,共同编纂《世界华文传媒年鉴》等。国外华文媒体的负责人在这个平台上发表一些什么研究成果呢?大都是如何向世界传播中国(即 中国政府)的声音,还有世界各国华文媒体的工作心得,如美国华文杂志《彼岸》的副总编所写的“华文媒体在美国的作为以及与中国大陆传媒之间的互动”,有些 文章的标题就是“宣传和推动反独促统是海外华文媒体的光荣使命”。

二、定期举办世界华文传媒论坛与各种研修班,对海外华文媒体从业者进行规训。从2001年9月举办第一届世界华文传播论坛以来,至2009年共举 办五届,每次与会的都有来自世界各国的华文媒体数百家。按中新社社长郭招金的说法,办这论坛的目的就是“向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参会者心中也明白自己扮 演的是什么角色,据一位与会者事后感想,这种“有吃有喝有玩乐有鼓掌有照相有发言有总结有资料有礼物有欢迎有道别,一种典型的中国庙会式的‘大会’”,对 于移民海外者确实有吸引力。举办者意在“招安”,而参加者更是希望自己表现好,在众多受招安者当中鹤立鸡群,备受中国当局重视与关注,从而获得更多的资 源。与此同时,由中国国务院侨办出面,从2006年开始,经常举办各种海外华文媒体研修班,截止2010年共举办6期,来自法国、英国、美国、巴西、南 非、澳大利亚、菲律宾等世界五大洲近百个国家的海外华文媒体负责人参加了这种所谓“集体研修活动”。中国政府的目的很明确,是让海外华文传媒负责人到北京 “充电”。每次会上都有负责新闻宣传的官员到会讲课。

除传统的媒体报纸外,中共还广泛涉足电台,电视业,操纵美国一些当地的华语电台,电视。中央电视台第九频道英语节目(CCTV-9)24小时不间 断通过美国在线时代华纳公司的有线电视网在美国纽约、洛杉矶和休斯顿三城市播放,这是中央电视台与美国在线时代华纳公司达成的协议。自从开始这项合作之 后,时代华纳旗下的CNN对中共的态度马上转了180度的大弯。

应该说,中国政府统战海外华文媒体很有效果,每逢中国有大型活动,海外华文媒体非常自觉地配合中国政府的宣传。比如奥运前夕,北京奥组委于 2007 年11月在中国驻纽约总领馆召开华文媒体见面会。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委书记、北京奥组委主席刘淇在会上对华文媒体的宣传做了原则性的指导。十七大 召开,许多华文媒体争相配合,受到国新办称赞。

可以说,世界华文媒体的版图已呈红色与粉红色。港台两地媒体已被北京采用种种手法渗透控制,自由度连年下降。世界各地的中文媒体也早就被中共采取 上述各种手法收归己用。还能够坚持独立立场且有规模效应的中文媒体只有美国之音、BBC、自由亚洲电台等少数几家。其他少数异议中文网站由于其内容的限 制,与其说是公共媒体,勿宁说更象是同仁讨论圈。在中国正以咄咄逼人之势,意图垄断华文媒体话语权时,裁撤美国之音、BBC等媒体的中文广播电视节目上, 无异于主动放弃中文世界中最后一块未被北京掌控的言论空间。这一不明智的决策,既对推进全球民主化事业有损,也是对中国人权民主事业的放弃。





为什么应该支持美国政府裁撤美国之音?

作者:安魂曲

理由一、裁掉这些传统“自由”媒体对推动中国的民主事业已无坏处,因为2.0民主革命的希望----网络年轻一代早就不听美国之音了,还听的都是百无一用的老帮菜们,这些人早已用不着“被启蒙”,反而应该鼓励他们早日离开短波收音机、学会多使用网络微博手机等;

理由二、美国之音自由亚洲电台BBC中文网等在事实上已经蜕变成了精英民运的话语舞台,比如美国之音自由亚洲电台BBC中文广播等,长期以来对中国大陆的 民主宣传效果有限,但其话语权却基本上被海外无敌腐败媚共精英民运名人们所垄断,因此在事实上成了这些人的独家作秀舞台。。。好比如果你如今打开这些传统 传媒,一定免不了经常听到刘晓波的名字;

理由三、这些传媒雇佣了比一般私人电台、私人频道多得多的工作人员(比如一个美国之音中文部就居然雇佣了好几十人,而我看他们那些日常工作五个尽 心尽力的全职工就能干好,美国很多有名的教会电台都是几个人撑起一片天下),工作效率低下得可怜,其中存在严重的浪费美国税款养活庸人、甚至裙带关系私相 授受的现象;

理由四、由于中共的潜心布局长期渗透,在这些传媒中不说存在着一批共特,至少已经混进了不少亲共的内鬼内奸,导致这些电台的立场越来越“温和” “中立”,近年来BBC中文网甚至多次出现发表有利于中共文章观点的现象,臭味相投,以至于其留言板上亲共“爱国”的言论比例居然远远高于凤凰网甚至新浪 网的留言板;

理由五、这些传媒既然由西方国家政府资助,那么在某种程度上它们就不得不代表这些国家的政府意志,而这一点对中国民主革命事业长远来看并无益处 ----尤其正在民主革命的关键时刻,我们并不希望看到中国人急于从美国之音中找蛛丝马迹揣摩美国政府动向的二十年前可怜一幕重演,而宁愿同胞们利用互联 网手机等新兴传媒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

总之,美国之音自由亚洲电台BBC中文广播这类传媒我看对中国民主事业的作用充其量也只能是聊胜于无,完全取消了固然有些可惜,但要说花纳税人钱 养那么多人干一件效果不大质量也不高的事情?我看如果美国等国家政府不裁掉其一半冗员才真是咄咄怪事了!这和把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每年给中国“民运”的资 助给裁掉一半,我们大部分人绝不会心疼的道理一样。


2011年2月14日星期一

1937年大日本皇军解放罪恶支那的首都南京的入城式

1937年大日本皇军解放罪恶支那的首都南京的入城式

《揭穿中国文化的弥世谎言》PDF电子书下载

1949年后支那大陆支那猪共匪魔鬼人相食史料一览

49年后 生割活人吃肉 残忍至极惨不忍睹
——1949年后中国大陆人相食史料一览
内容摘要 :
屠杀的同时,吃人成风。

据中共广西整党办1987年编印的《广西文革大事记——1968年》:

1968年4月25日,浦北县北通公社定更大队分四批杀了24人,并剖腹取肝煮食饮酒,全社被杀害180人,凶手刘维秀、刘家锦等人把刘振坚打死后,对其 未满17岁的女儿,进行轮奸,然后打死,并剖腹取肝、切乳房、割阴部。策划者和凶手还对剩下的寡妇,女儿勒令改嫁,并征收改嫁费(证明费)。

《武宣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件》第21页记:

1968年7月X日,通挽区大团村第7生产队甘克星组织开会批斗甘大作,后将甘大作拉到附近田边,甘业伟喝令甘大作跪下,当甘业伟一棍往甘大作头 上打去时,尚未死,甘祖扬(大呼:七寸是我的,谁也不准割)即动手脱甘大作的裤割生殖器,甘大作哀求说:“等我先死去嘛,你们再割。”甘祖扬却无动于衷, 惨无人道的继续割去甘大作的阴部,甘大作在撕人肺腑的惨叫声挣扎,令人毛骨悚然。甘维形等人争着割大腿肉,甘德柳剖腹取肝,其他人蜂拥而上将甘大作的肉割 光,生割活人残忍至极,触目惊心,惨不忍睹。(据《红色纪念碑》第73页。)

(6月21日,东乡区上棉村召开批判武中学生张富晨的大会……将张打昏)凶手黄培刚则用5寸刀朝张的胸部捅一刀……取出心肝。随着廖水光割去张的下阴,其他人即蜂拥而上把肉割完。

(尚文大队独寨村小学教师)张伯勋被打死后,肉肝割光,最后只剩下大肠和小肠。肇事者凶相狰狞地高举起张伯勋的大肠……“你们看,这是张伯勋的肠子,多肥呀!”随后拿回家煮吃。

(据《红色纪念碑》第69、71页。)



打印版 【 阿波罗新闻网2011-01-24讯】 作者:九曲澄  
1949年中共建政后人相食有3次。安徽省有案可稽的人相食有1289起。本列传所记的人相食近3000起。中共官修党史、国史对人相食这一史实隐匿不记。

第1次是1959年至1961年饿死近4000万人而人相食;第2次是1968年文化革命斗争中人相食;第3次是21世纪初因进补食婴。这3次人 吃人的物理现象与历史上的同,导致人相食的原因则异。一是因施政不善造成饥馑,不是荒年天灾,完全是人祸惨剧;二是全面彻底鼓吹阶级斗争,制造仇恨的结 果;三是末世的沉沦堕落和疯狂。

由于中共官修史竭力回避、掩饰、篡改、抹杀人相食这一史实,给全面、准确地记录人相食史实带来困难。但是,从中共各级党委内参、政府文件、县志、上访书信、个人回忆、记者采访、学人专著诸文字形式,仍然留下了相当多的人相食概况叙述和个案记录。

本列传所记录的1949年后人相食的史实以体制内的文字为主要依据,引录海外出版的书籍多有大陆体制内原始文字为据;每起人相食尽可能列出时间、 人物、地点诸要素,其具体过程惨绝人寰,难以卒读,尽量简述。噎查实有文字记录为据的人相食发生在安徽、青海、河南、四川、贵州、甘肃、湖北、江苏、广 东、山东、云南、广西12个省区;极可能有人相食的湖南、福建、江西、宁夏、山西、河北、陕西、浙江诸省区,由于尚未找到确凿的文字记录,暂付阙如,有待 识者补充。全面准确地还原1949年后人相食的历史真相只能到言论完全自由、档案全部彻底解密时了。

1949年后的人相食与历史上另一迥异处是:官方在饥馑最烈时基本上不作为、不赈灾施救,反倒加重课征暴敛导致饥馑更烈而人相食;饥民基本上不抢粮、不反抗、等死、人相食。

清末宣统二年三月初二日(1910年4月11日),长沙饥民抢米,为首者刘永福被抓进巡警局。饥民群情激愤,把巡警道(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局长或政 法委书记)赖子佩捆起来挂到了树上。好事者将此编为竹枝词:“可怜城畔垂杨柳,不系青骢系赖公”。湖南巡抚岑春冥下令开枪打死十多饥民,伤数十人,愤怒的 饥民烧了抚署头门、大堂、二堂。长沙800多家米店、碓坊、堆栈粮食被抢一空。抢粮风潮波及宁乡、益阳等县。清廷调兵入湘,镇压了这次风潮。事后,巡抚岑 春冥被革职查办。

1911年后的民国时期凡荒岁,官府士绅皆设粥厂赈灾。北京城里依方位设有东、南、西、北、中五大施粥处。灾民在施粥棚前排起长龙吃“大锅饭”。 这样大场面的施舍救济行为,一般维持两三个月,把青黄不接的春荒度过去,挽救了无数生命。地方政府也多将救灾的任务下放给富豪乡绅,如1919年云南宣 威,就是由浦在廷等富绅联合买米压市赈灾救民。

清末和民国时期,发生过饥馑导致人相食个案,因有上述政府行为的平衡,故能限制在局部、短期。1949年后的中国大陆,大量饿死人持续了三年,人相食遍及十几个省区,其烈空前。

愿我民族,愿我芸芸众生记住20世纪这一人类最惨的历史悲剧,不要让它重演;愿亡灵安息;愿当事者正视、吐实、悔罪、赎孽,回归天和、人道;愿中国任何时候的主政者对此心怀怵惕,时刻不忘,引以为鉴。

饥馑,是人相食的物理主因。

1956年1至4月,广西省550多人饿死。中共广西省委书记陈漫远以及一批省地市县级干部,受到撤职处分。毛泽东在1958年武昌会议上说:“广西死了人,陈漫远不是撤了吗?死五千万人,你们的职不撤,至少我的职要撤,头也成问题。”

1959年至1962年,中国大陆连续饿死了近4000万人。据天文气象记载,这四年没有发生大的自然灾害,导致如此大量饿死人的原因是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运动。

1958年的大跃进运动在农村公社的主要表现是粮食亩产“放卫星”,从千余斤、几千斤、万余斤、几万斤至最高亩产水稻13万斤。完全违背人情、常 理、常识的疯狂梦呓得到中共中央、毛泽东和科学家钱学森的怂恿、纵容、肯定、佐证与鼓吹、张扬,以至中共中央高层自欺欺人地担心“粮食多了怎么办?”延伸 到省、县、公社,吃官饭的基层干部自然地要从农民手中征购粮食至达到吹牛的指标以完成任务,保住官位。由于绝无可能达到虚假的指标,这种征购发展为强抢、 掠夺,农民的口粮、种子粮遭搜刮净尽。全队皆然,全社皆然,全县皆然,全省皆然,全国皆然。次年的1959年,开始饿死人,持续了三年至1962年。 1962年饿死人现象稍得缓解。前三年,饥饿的人群中则不断发生惨绝人寰的人相食悲剧。

1962年7月,国家主席、中共中央副主席刘少奇对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说:“饿死这么多人,历史要写上你我的,人相食,要上书的!”(据《四清运动实录》,郭德宏著,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曾任毛泽东秘书尚健在的李锐亲历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运动,且参与执政者中共的最高层会议,他说当时人吃人的记录全国至少上千起。因习惯性的瞒报,这一数字是被大大地缩小了的。

官方已被披露的史料记载,仅安徽省有案可稽的人相食就有1289起。

全国噎查实有文字记录的人相食有安徽、青海、河南、四川、贵州、甘肃、湖北、江苏、广东、山东、云南、广西12个省区,近3000起。

安徽人相食

1961年4月23日,安徽省公安厅向省委写了一个报告,题目是:《关于发生特殊案件情况的报告》。报告称:“自1959年以来,共发生(特殊 案)1289起,其中阜阳专区9个县发生302起,蚌埠专区15个县发生721起,芜湖专区3个县发生55起,六安专区5个县发生8起,安庆专区2个县发 生2起,合肥市3个县发生201起。发生时间,绝大部分在1959年冬和1960年春。……据蚌埠专区对819名作案成员调查,地富分子和历史上当过土匪 的59人,敌伪人员、兵痞等49人,学生19人,农民764人。从作案性质和情节上看,据对1144起案件调查,其卖给别人吃的36起,其余1108起都 是留作自食的。……

安徽省凤阳县,……在“大跃进”年代人民群众的悲惨状况却鲜为人知,说它是人间地狱一点也不过分。……1958年凤阳县全县人口402700人, 到 1961年,人口下降到245262人,净减少157438人,和1958年相比,人口减少39%。全县死绝的户有2404户,消失村庄27个,孤寡老人 1580人,孤儿3304人。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1960年4月正是该县饿死人最多的时候,(中共县委书记)赵玉书在公社党委书记会议上说:“凤阳本来就不是个好地方,过 去也死过人,现在死两个人,有什么了不起!”会后他到武店公社了解浮肿病情况,问公社卫生院院长王善良:“为什么浮肿病治不好?缺什么药?”王善良如实回 答说: “少一味药,那就是粮食!”赵玉书大怒,马上组织人对他进行批斗,批斗后宣布逮捕。

由于饿死人的情况得不到控制,发生了人相食的惨剧。赵玉书知道后,对公安局领导说:“这是反革命政治事件,一律逮捕,关死为算,严格保密,不得外传。”结果公安局秘密逮捕食人案件当事人63人,关死在监狱里的33人。

(据大陆《炎黄春秋》杂志2009年第10期文:安徽人相食案件的原始记录。作者:尹曙生,原安徽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

1960年11月24日《中共凤阳县委向省、地委的报告》:……同时还出现了人吃人的残酷事件63起。大庙公社五一大队陈章英和她的丈夫赵夕珍,将亲生的8岁男孩小青勒死煮着吃了。武店公社中拌井大队王兰英不仅拾死人来家吃,还把人肉冒充猪肉卖掉二斤。

1961年2月1日安徽省委农村工作部副部长、凤阳工作组组长陈振亚《关于凤阳问题的报告》:去春出现人吃人的现象,赵玉书不仅没有采取有效措施,相反怕暴露真相,一律当作“政治破坏案件”,指使公安局进行密捕,关死为算,以此断口灭踪。全县密捕63人,关死33人。

拖拉机站王站长在1961年8月9日晚科局长整风会议上说:1959年我在板桥公社浙塘大队整社,汇报人死问题时不敢说是因缺粮,就说是因卫生工 作没搞好。一个妇女吃死小孩,向季文祥(副县长)汇报后,季派工作队夜里把这个妇女捆起来送到公安局,说她破坏社会主义,……板桥回来看到一个坟堆有上六 七具尸体。

考城大队王家凤说:“西泉发现人吃人了,张正九汇报给董安春,他不让汇报,还叫查,说:吃人的人是坏人。”

(据金辉:安徽省凤阳县1958-1962年灾难实录。转自大饥荒档案chinafamine.net)

(无为县)昆山乡新华村……一老妇人……所食之肉乃其子之尸。当时即将饿死的人争吃无主尸肉也时有发生。据老人们讲,有些饥饿的乡民经常到处打听 谁家最近死了人,何处有新坟?一旦听说某处有刚死的人或附近有新坟,人们便结伙蜂拥至新坟地,掘尸而食,野外常见被剔除了皮肉的尸骨。当年任无为县派出所 所长的胡大海说:“看守所里的犯人,有女人杀丈夫的,有儿子杀老子的,有母亲杀儿子的,各种丧失伦理的事都有,但大都是饥饿的原因。”

(据《墓碑——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第259页,杨继绳著,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2009年版。所引页数为网络版,下同。作者系中共党员,新华社高级记者。)

(亳县)五马公社罗庄大队陈楼生产队苏如章,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复员时为营级军官,他女儿饿死后,他吃了女儿的尸体后也腹泻而死。(据《墓碑》第273页。)

(中共亳县干部)梁志远在《关于“特种案件”的汇报――安徽亳县人吃人见闻录》中记录了大量的人吃人的惨状。

该文称,在农民大批非正常死亡中,人吃人并不是个别现象。“其面积之广,数量之多,时间之长,实属世人罕见。从我三年近百万字农村工作笔记中查证 和我自己耳闻目睹的事实来看,绝对没有一个公社没有发现吃人的事,有的大队几乎没有空白村庄。”这个严重问题是由少到多,到1960年4月达到顶峰。有时 路上死人被人埋后,一夜就不见尸体了。有些地方,农民家里死了人,为了防止被人扒吃,就守坟多夜,待尸体腐烂发臭为止。有的吃人家的死人,有的吃自家的死 人;人肉有吃熟的,也有吃生的;有吃死尸的,也有杀吃活人的;有吃自己搞来的,也有从市场上买来的(多为熟肉)。在城郊、集镇、村头摆摊卖的熟猪肉中,有 不少是人肉冒充的。在吃人肉的人当中,约有40%引起腹泻而死亡;另一些人常吃人肉而没出事主要是吃瘦弃肥、肉菜混吃、少食多餐、腌咸常吃等。

针对人吃人的情况,县政法部门也惩办了一批,先称“破尸案”,后按上级指示,统称“特种案件”。……梁志远在这篇文章中提供了一些案例。

县委亲自处理的第一起“破尸案”。

1959年春,城关公社涡北派出所抓获了一起正在煮死小孩肉的盲流农民,遂将“犯人”和小孩肉送到县公安局。……县委政法书记李庭芳亲自审讯后认为,“犯人”身体瘦弱,无政治目的。……

饥饿残忍吃亲人

叔父吃侄女。据民政局离休干部葛现德回忆,其家乡城父公社葛鱼池生产队有一名社员,(1960年)吃了其(饿死)侄女的肉。

儿子吃父亲。1960年5月……魏岗公社逯楼大队陈营村……马某,在其父亲死后煮吃掉,并将一部分充当猪肉以每斤1.6元卖掉。

父母吃儿子。1960年3月28日,双沟公社王阁大队王庄王某,在小儿饿死后煮吃,吃后夫妻两人腹泻,三天后二人均死去。全家七口饿死五口。

母亲生吃女儿肉。1960年春,大杨公社刘匠大队朱寨村朱李氏,在全家4口人已饿死3口的情况下,自己饿得无法忍受,就在死去的女儿身上啃掉几块 肉吃下去,因此引起腹泻,拉出许多烂肉。当检查人员任怀赞(大杨公社烟酒专卖主任)发现时,该人已全身浮肿,处于半昏迷状态……。1960年春,观堂公社 集东一里张庄张韩氏,……打死了女儿,将其煮吃,……五马公社泥店西南王楼村,社员王某的老婆在1960春因饥饿……将女儿打死煮吃。

父亲杀吃亲生儿子。……大杨公社丁国寺西南邵庄孙某,1960年将其亲生儿子小秃子打死煮吃,全家8口人先后死光。

大杨公社钓台村农妇张某,1960年吃掉自己的死孩后,不久又打死邻居的小孩吃掉。案发后被捕,判决后死于狱中。

哥哥杀吃弟弟。1960年春,城父公社龙台庙大队韩老家村,韩某(16岁),……因饥饿将其弟弟打死,头和脊背放在泥圈里,肉放在锅里煮时被干部发现了。

据亳州市原书记李兴民回忆:……亳县大杨公社前瞿庄石某家是一个18口人的家庭。1960年春,18口人饿死近一半的时候,老三的小孩死了被留下煮吃。全家人都吃了,全都腹泻。除石有亮一个活着以外,其他人全都死去。

一些多户吃人的村庄

1960年春,(古城公社沼北大队)河西王村多户农民吃人肉。大队多次检查屡禁不止。王某的母亲屡教不改,被大队书记耿某打后送公社“火箭营”关押致死。

据县委生活检查组长、中共党员陆美(女,已离休)在1960年3月3日汇报:魏庄公社蒿庄村,全村40多户有25户吃人肉。

观堂公社集东一里张庄是一个多户吃人肉的村庄。他们吃人肉是半公开的。张某氏,用人肉加稀饭救活了近门的一个孤儿张催粮。

埋不住的盲流尸体

1960年4月,梁志远去县劝阻站检查盲流人员的生活情况,站内医生杨文德说:“劝阻站盲流死亡人员被扒吃了不少。”随后,梁志远与杨医生一起去坟地看,确实有不少被扒的站盲流人员墓坑,地上烂衣狼藉,还看到一个未理发的中年男子的头。

一次批斗吃人肉者的大会

……立德公社杨王大队李寨村,1960年春,吃人肉的越来越多。……抓了一个多次吃人肉的老中农李某的老婆,召开群众大会进行批斗,……几个干部在会上发言。指摘她“犯法”,“往政府脸上抹黑”等。……

一场抢吃人肉的闹剧

……1960年春,……五马公社泥店西南王楼村,有不少农民因饥饿而吃人肉。……该村王某的前妻某氏……刚把煮熟的人肉捞到盆里,被干部查获,把 人和人肉一起送到大会场里,立即召开群众大会对她进行批斗。参加大会的人闻到香喷喷的人肉,想吃又不敢吃。有个大胆的人说一声“我尝尝”,伸手拿了一块人 肉大口吞食,接着众人一哄而上,你抢我夺,乱成一团,转眼间一盆人肉抢得精光。……批斗大会无法开下去,只好宣布散会,不了了之。

人肉的市场交易

1960年春,由于吃人肉的情况不断发生,人肉的市场交易也随之出现。城郊有,集镇有,农民摆摊设点和流动串乡卖人肉的也有。

1960年3月下旬,城父公社党委电话汇报:丁楼大队李楼生产队农民吕某,于3月17日至21日,共扒掘3具女尸,煮熟后充当猪肉,在菜桥闸工地摆摊出售。

1960年春,核桃林场王庙林区邢庄邢某,常以人肉充当猪肉串乡出卖,在当地广为人知。

1960年春,十九里公社薛菜园大队任寨农民周某,以人肉煮熟充当猪肉在本村出卖,被县委农工部科长李延荣等人发现后令其埋掉,周某害怕追查,当即逃跑。

1960年春,五马公社黄营大队郭桥村,一个57岁的农民杀死本村13岁男孩连臣,当夜煮熟自己吃了一部分,第二天在村头路口当猪肉出卖。县公安局田朝珍等人侦破此案,将犯人逮捕,判处死刑,执行前死于狱中。

(据《墓碑》第274—276页。)

青海人相食

1960年5月13日,青海省公安厅给省委《关于西宁地区当前治安情况的报告》,记录了西宁市和湟中县发生人相食案件300多起。(据大陆《炎黄春秋》杂志2009年第10期文:安徽人相食案件的原始记录。作者:尹曙生,原安徽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

河南人相食

河南省委书记处书记李立1960年11月28日向河南省委第一书记吴芝圃报告:

(河南信阳地区)光山县槐店人民公社1959年秋灾,全社平均亩产172斤,总产1191万斤。公社党委报亩产626斤,总产4610万斤。县里 分配征购任务是1200万斤,超过了全公社的实际总产量。为了完成征购任务,他们不惜采取一切手段,大搞反瞒产,把群众仅有的口粮搜刮一空。征购入库 1039万斤。食堂普遍停伙,……造成人口大量死亡。

全公社原有36691人,8027户。从1959年9月到1960年6月,死亡12134人……全家死绝的有780户,……

全社……被打的有3528人,当场打死群众558人,打后致死的636人,致残的141人,逼死14人,打跑43人。

除了拳打、脚踢、冻、饿以外,还采取了冷水浇头、拔头发、割耳朵、竹签子穿手心、松针刷牙、点天灯、火炭塞嘴、火烙奶头、拔阴毛、通阴道、活埋等数十种极为残忍的酷刑。

原公社党委书记江某等指使炊事员把13个到公社要饭的小孩拖到深山,全部活活地冻饿而死。

公社机关食堂分三种灶别:书记吃小灶,委员吃中灶,一般干部吃大灶。小灶顿顿有肉、鱼、鸡蛋、油炸花生仁。

……广大群众处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骨肉不得相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遗弃子女,抛尸路旁。全公社有381人因饥饿难当破坏尸体134具。(原注:这里说的“破坏尸体”就是从尸体上割肉回家吃)(据《墓碑》第10页。)

余德鸿(1959-1960年任河南信阳地区专员张树藩秘书)说:

回到离我家5公里的防胡两边死人一片,100多具尸体在野外没人埋,走到河塘两边的苇塘里,又看到100多具尸体。

开始死了人就抬出去,放在门板上用牛拖走,后来就抬不动了。防胡西边的刘长营

村,一家姓杨的,大人死了没抬出去,剩下3个8-12岁的小孩靠吃大人的尸体维持了几

个月。后来从他家清理出一堆人骨头,孩子说人的脚跟和手掌最好吃。

信阳到底死了多少人?信阳地委向省委报告上写的是38万多人。据中央调查组李坚、

李正海两位处长在这里调查,向中央报告是105万人。我认为,105万这个数字不算多,……

凡是我所了解的村庄,死亡人数差不多都占半数左右……人吃人的情况几乎村村有之,很多典型的悲惨事例,我实在不忍心再说了。(据《墓碑》第19页)

余文海当年是小队会计,他回忆说:

我爷、我娘、大爷、大娘、奶奶、两个妹妹、一个娃子全都饿死了。……人吃人的现象不是个别的。我也吃过人。那是在大队姚庄,我找生产队长姚登举开 会,在生产队办公室我闻到肉香。他说:“吃肉吧。”我问:“啥肉?”他说:“死猪肉。”我揭开锅夹一块放在嘴里,软软的。我说:“这不是猪肉。”他说这是 别人割的死人肉,是从地里死人身上片下来的,他拿来一块煮着吃。高庄生产队的高鸿文有三个孩子,高鸿文到光明港修铁路去了,他老婆把三个小孩都煮了吃了。 在外面片死人肉吃的人不少,片大腿和屁股上的肉,饿死的人很瘦,肉不多。片来片去,外面的死尸有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了。那时吃人大多是吃死人,吃活人是个别 的。那是冬天,死尸放在外面没有坏。(据《墓碑》第19-20页。)

余鸿德说:当年信阳库里有粮10亿多斤,当年产量29多亿斤,共40亿斤。守着这么多粮食还饿死人,真不应该。如果开仓放粮,就不会饿死人。…… 饥民看着粮库里有粮,也没有人想到抢粮食。有的农民坐在旁边等着政府开仓放粮,他们坐在粮库旁边喊:“共产党,毛主席,救救我们!”有人就饿死在粮库旁 边。(据《墓碑》第23页。)

在饥饿中,各地都有人吃人的事件。鹿邑、夏邑、虞城、永城等县共发现吃死人肉的情况20多起。据中央工作组魏震报告,鹿邑县从1959年10月到 1960 年11月,发现人吃人的事件6起。马庄公社马庄大队庞王庄贫农王玉娥(女,18岁),于1960年4月19日,将住在旁院的堂弟弟王怀郎(5岁)活活地溺 死煮吃了。怀郎的亲姐姐小朋(14岁)也因饥饿难忍吃了弟弟的肉。(据《墓碑》第?页)

(19)60年12月22日:除民间大批肿、死而外,(河南)商城发生人相食的事二起,19日城内公布,据说22日要公判。一是丈夫杀妻子,一是姑母吃侄女。(据《顾准日记》第58页,顾准著,经济日报出版社1997年版。)

四川人相食

邓自力(原四川泸州中共地委书记)说:

……后来,卖人肉吃人肉的可怕的事也发生了。宜宾市就发生了将小孩骗到家中,整死煮熟后作为兔肉到街上卖的事。

长宁(县)是个烂摊子,20多万人口就饿死了7万多。肿病流行,省委调拨了些粮来,社员又无钱买……

(据邓自力著《坎坷人生》第130页、194页,四川人民出版社,2004年4月版。)

1960年3月26日灌县县委办公室关于“两起不正常死亡事件”给温江地委办公室的报告:

蒲阳公社八管区三队潘素华,女性,现年41岁,地主成份…………3月16日晚,(其夫)唐前武落水淹死,……潘素华……把坟墓挖开,将头、四肢砍 下,并挖取肚腹及全部上躯背回家中煮熟自食外,还假以熊骨(肉)出售,以1.5元1斤,共卖了11斤12两……鉴于潘素华抱有深入骨髓的阶级仇恨,……为 了及时有力的打击敌人,已将潘素华依法逮捕。

崇义公社三管区二队富裕中农周玉光,女,现年39岁。……3月16日下午竟将该队杜之田已死两天的小孩(两岁多)从埋处挖出,砍去头部、四肢并将肚腹挖出丢在河里,将身拿回家煮吃……”

(据《麦苗儿青菜花黄——川西大跃进纪实》,东夫著。转自大饥荒档案馆www.chinafamine.net)

贵州人相食

贵州省湄潭县在1959年11月至1960年4月初,饿死120451人。中共当局和以后湄潭县编篡的《湄潭县志》称此为湄潭事件、“五九事件”。

当时全县总人口60万人,其中农业人口57万人。湄潭事件中饿死的12万人占全县总人口20%强,占农业人口22%。全县死亡绝户2938户,遗下孤儿4737人。“最为惨绝、目不忍睹的是出现了人吃人的事件。”

湄潭县1959年粮食只收了3.22亿斤,比上年减少32.6%,湄潭县委主要负责人上报为8.462亿斤,虚报5亿斤。为了兑现8亿多斤总产, 在全县开展反瞒产私分和反盗窃运动,动用各种手段以至酷刑整肃打击不跟着说谎作假的干部和因饥饿偷吃食物的群众。这些酷刑有:割手指、缝嘴巴、用铁丝穿耳 朵和脚后跟、点天灯、猴子搬桩、吊鸭儿浮水,拖死猪、火钳烧红烙嘴巴、枪毙活埋等等。非法关押2729人,关死200余人。全县活活打死1324人,打伤 致残 175人。

1960年元、二月份全县每天都有上千人死亡,许多农民全家死绝,床上地上摆满死尸。整个农村哀鸿遍野,饿殍盈地。中共湄潭县委组织成立的各地各种粮食搜查队、打虎队,依然闯进农民家里翻箱倒柜,没收财物,把凡能吃的东西全部收光。

1960年4月,中共贵州省、地委工作组到湄潭县调查,湄潭绥阳公社党委负责人以保护首长为名,把群众赶上山去不让与工作组接触,把饿得快死的病 号和孤儿集中关起来。在一间烤烟房里就关死36人。尸体丢在土坑消洞里。绥阳公社两个大消洞里,丢了几百具尸体,有未断气的也往里面扔,扔下去还哇哇地 叫。群众把这个消洞叫“万人坑”。(据大陆《炎黄春秋》2008年?期,刘兴盛文“贵州湄潭事件:一个县饿死12万人”。)

(湄潭县)杀人而食者达16起,吃死人的事件就更多了,无法统计。(据《墓碑》第511页。)

甘肃人相食

甘肃《通渭县志》记载:

(1959年)4月,人口开始外流、死亡。

是年底,全县粮食实产8,300多万斤,虚报1.8亿斤,征购3,800多万斤(占实产45.6%);人均口粮20来斤,致使人口大量死亡。但当 时的省、地、县委不承认通渭的实际问题,反而一律认为是“富裕中农和五类分子”在粮食问题上捣鬼。组织“千人整社团”,在农村普遍召开“千人斗争大会”、 “万人斗争大会”,错整了一批干部和群众,并翻箱倒柜,遍搜粮食,拷打群众,致使人们持续浮肿、外流、死亡,许多地方出现人相食。

作家沙青在获1988年大陆“中国潮”报告文学一等奖的《依稀大地湾》文中记录: 

我已见过这部县志的主要编纂者张尚质。他说他对娃娃谈起饿死人、人吃人的这一惨状。娃娃听了只笑笑:“人吃人?狼才吃人,人怎么吃人?”

……在县志的编纂中,他用的只是简略了又简略的笔法。那“千人整社团”、“万人斗争大会”是怎样的丧心病狂、胡作妄为啊!他们到老百姓家何止翻箱 倒柜、掘地挖墙地搜刮粮食,他们完全变成了一群野兽,把拿不出粮食的妇女,剥光衣服,用绳子扎起阴毛拉出去游街示众!要么整死,要么饿死,只能在这两者之 间选择。有的人被活活捆死、吊死、打死了。更多的人有粮不敢吃,有野菜不敢挖,有路不敢逃,只能老老实实地饿死。

“这是今古奇观!今古奇观啊!就是那灭绝人性的恶行,当时的工作组记下了128种!”张尚质说着说着,抑制不住地悲愤地要喊,站起来喊。

有一户农家,吃得只剩了父亲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天,父亲将女儿赶出门去,等女孩回家时,弟弟不见了,锅里浮着一层白花花油乎乎的东西,灶边扔 着一具骨头。几天之后,父亲又往锅里添水,然后招呼女儿过去。女孩吓得躲在门外大哭,哀求道:“大大,别吃我,我给你搂草、烧火,吃了我没人给你做活。”

(寺子村妇联主任说)“1959年11月到腊月,死的人多。老百姓一想那事就要流泪。饿死老人家的,饿死婆娘的,日子过得糊里糊涂。把人煮了吃,肉割来煮 了吃……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怕,就想吃,想活。把娃娃、自己的娃娃吃下的,也有;把外面逃到村上的人杀了吃的,也有。吃下自己娃娃的,浮肿,中毒,不 像人样子。有的病死了,也有救下的。吃了娃娃心里惨的,吃过就后悔了,自己恨自己。在村子里住不下去,没人理他,嫌他脏。”“……那时候饿死也不知道往外 跑。人都怕事,当时也是相信政策,只想共产党把人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不会把人往死里饿。”

中共延安时期老干部李磊,1956年至1961年间,任中共临夏回族自治州书记处书记。她说:

不少地方发生人吃人的事件。临夏市全市10个公社,41个生产队,588人吃掉337具尸体,其中,仅红台公社就有170人,吃掉尸体125具、 活人5 名。小沟门生产队8个作业队,有6个队发生吃人的情况。23户吃掉57人。有的父子、母女、夫妻、儿女、姐妹相互残食。有的吃刚死的人,有的吃埋了7天的 人,甚至埋了一个月的人也被吃了。癿藏锦光生产队,马希顺吃了病人的尸体,自己死了,全家11口人也全部死掉。社员白一努先后吃了8个死人,其中有父、 妻、女、三代人。癿藏公社贫农社员马阿卜都,饿得奄奄一息时,嘱咐其女马哈素非说:“我身上的肉没有了,我死后可把我的心挖出来吃。”马死后,其女就把他 的心挖出来煮了吃了。癿藏公社团结生产队贫农社员马一不拉夫妻二人把自己14岁的女儿活活吃掉,马死后又被其妻吃掉。红台公社小沟门作业队李尕六吃了自己 的两个死孩子。李尕六死后又被社员胡八吃了,胡八死后,又被肖正志吃了。(据李磊著《悠悠岁月》,1999年,在大陆自费印制。转引自《墓碑》第130— 132页。)

新华社高级记者杨继绳著文“通渭问题——“大跃进”五十周年祭”,对甘肃省通渭县饿死人导致人相食作了记录:

甘肃通渭县在1959年到1961年的大饥荒期间,发生了与河南的“信阳事件”同样惨烈的事。通渭饿死人数占总人口近三分之一,远远高于信阳八分之一的比例,甚至还发生了人吃人的惨剧。事情曝露以后,中共中央和中共甘肃省委将这个事件称之为“通渭问题”。

1965年7月5日,中共通渭县委就此事件写出报告《通渭的历史经验教训》:“全县人口死亡60210人,死绝了2168户”。(《中共甘肃省委文件》甘发[65]347号:《甘肃省委关于报送“通渭的历史经验教训”的报告》)

当时饿死多少人叫“病”了多少人,不能说饿死人。县里指示:“要把他们全部埋掉,‘病’一个埋一个。”县委还指示,只能说这是打扫卫生,不能说是掩埋死人。

敬根年老人退休前是县人大主任,当年是省冶金厅干部,是派来解决通渭问题的工作组成员,他说:1959年秋天,他们来这里看到炕上、路上、田间、 地头,都躺着人,死人活人不分。工作组给还活着的人灌汤抢救。当时不怕死人怕活人。死人太多了,不怕。活人要吃人,害怕。人吃人的事发生不少。1960年 2月,他到中林大队(属城关公社)抢救人命,大队长刘廷杰把他们领到王家庄,看到一家烟囱里冒烟——那时候几乎家家是见不到炊烟的。他们进去的时候看锅里 正煮着啥,大队长刘廷杰揭开锅盖的时候,他们看到锅里煮的是人肉,记得吃人肉的那女人是个麻眼儿。敬根年强调说:“这是我亲眼看见的。”

1980年,新华社记者傅上伦、胡国华、戴国强三人到通渭采访,陇阳公社王书记对他们说:“三年困难时期,我家那个村里一个不到30岁的妇女,把 自己女儿的肉煮了吃了。她男人从新疆回来找女儿,村里人都替她打掩护,瞒过去了,因为村里吃人肉的不少。那时人饿急了,饿疯了,提着篮子出去,看看倒在路 边的死尸上还有可吃的肉,就割回家去。你们去看看公社门外晒太阳的人,他们中间有一些人是吃过人肉的。”王书记当年在引洮工程上劳动,回家一看,老婆、妹 妹、孩子都饿死了,全家一共饿死五口人。(傅上伦、胡国华、戴国强:《告别饥饿》第26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版。)

1958年,通渭县的县委书记是席道隆,……成立了“万人整社团”,到各生产小队和农民家里搜粮食,……当时的口号是:“宁欠血债,不欠粮食。完 成粮食任务就是血的斗争。”……实施各种酷刑:竹签子插指头、站冰块、雪里埋人、打夯、拔胡子等120多种。搜粮活动一共搞了40多天。……全县50个公 社党委书记当中,有11人有人命案件,共打死、逼死了79人。……陇阳公社党委书记李生荣打过53人,打死逼死12人。……(中共中央文件中发 [60]364号:《中央批转甘肃省委关于通渭县委完全变质的情况报告》,1960年4月。)

(载大陆《炎黄春秋》2008年第10期。)

湖北人相食

李金玉(1960年代任湖北洪湖县委书记)晚年说:

(钟祥县)一个农民饿得没有办法了才人吃人,这有文件的。钟祥县委就此事给地委打了报告,薛坦(荆州地委书记)当时拿它没当个事,但省里晓得这个 事情了,追查这个事,薛坦才没得办法,派了地委宣传部部长张绍武去钟祥检查,检查以后,事实确凿。但还有极左分子看了内部文件后说,社会主义怎么会饿死人 啊?这是诬蔑社会主义。这文件不准在外说。(据朱健国文《世间已无李金玉——关于“京钟荆饿死近10万人”的背景故事》,载《山西文学》2005年第1 期。)

江苏人相食

江浙素称鱼米之乡,宜兴是江苏最富饶地区,也出现人相食。江苏省委农村部孙海光在一份报告中写道:

……堰头公社大儒大队贫农女社员孙来弟,丈夫浮肿病严重,不能起床。今年4月1日晚上,她用棉袄把丈夫闷死后,将内脏拿出来煮吃。铜峰公社黄童大队贫农社员卢洪生患浮肿病,用剪刀将儿子喉管剪断后,也把内脏拿出来吃了。(据《墓碑》第353页。)

广东人相食

广东人民出版社何天静……是罗定人,发生罗定事件时他在上高中。当时他在郁南县看到一个法院的布告,一个老太婆把孙子的屁股割下来煮了吃了,被判死刑。

(罗定县)建城公社永高大队社员曾北数临死前两天,躺在床上哭喊:“共产党,给我一点粮食吧!”叫了两天得不到一点粮食而死去,群众谈起来仍痛哭 流涕,非常悲愤。弃儿一度极为严重。县委、县人委和各机关门口都发现被弃的小孩。半年以来,全县先后发现劏小孩,吃死尸,吃人肉的事件7起。(据《墓碑》 第 365、367页。)

山东人相食

(中共山东省委副书记兼省长)赵健民在一次发言中说:据不完全统计,从1958年冬到1960年上半年这一年半时间内,全省非正常死亡65万人, 外流 109万人,人吃人的现象有文字材料的就有23起,没有文字但有口头汇报的还有十多起。(据《墓碑》第408—409页。)

济宁市档案局·地委永久全宗号4·卷号238·《济宁地委关于人口死亡、外流、疾病和生产力破坏情况》:金乡县卓庄村有个社员……饿得实在没有办法,扒出一个死小孩煮着吃了。(据山东师范大学硕士论文:济宁地区1959年粮荒问题研究。作者:王东艳,指导老师:郭大松。)

云南人相食

(泸西县)到1958年12月底,共发生肿病33203人,肿病死人5123人,其它死亡3295人,无病饿死3336人,共计11775人。占 全县人口的7.34%。全马公社共死亡4424人,占全公社总人口的12%,中枢公社死亡2177人,占公社总人口的8%。最严重的脚册、山口管理区,死 亡人数占总人口的20%。有的饿得没办法上吊自杀,有的带孩子去找野菜,把小孩丢在山上,两天后,小孩在山上饿死,大人在家里饿死。有的把死人煮了吃,有 人把孩子杀死本人投案。(据《墓碑》第?页。)

广西人相食

1967年秋至1968年8月,文化革命期间,广西发生大规模屠杀与人相食。

在阶级斗争为纲的理论指导下,广西两派群众组织“联指”(保皇派)和“4·22”(造反派)斗的你死我活,“联指”在军队的支持下,以革命的名义 屠杀 “4·22”成员、同情者以及地富反坏右五类份子和他们的家属至十余万人。杀人方法以原始手段、冷兵器和现代火器结合,或用刀枪棍棒击打戳割,或用步枪击 毙,或用机枪扫射,或用炸药爆破,或推下矿井山洞,或驱赶河湖淹溺;生前死后或剖腹取肝、割肉挖眼、切乳剜阴、斩首示众;腥风血雨,直如人间地狱。

屠杀的同时,吃人成风。

武宣县大规模吃人肉事件。

据中共广西整党办1987年编印的《广西文革大事记——1968年》:

6月15日武宣县发生了大规模吃人肉的野蛮事件。五星大队“联指”民兵李坤寿,彭振兴,李振华等将“造反大军”刘业龙,陈天掌等4人拉到三里圩游斗。在车缝社门口,刘业龙,陈天掌等四人被凶手打死。李坤寿等拔起尖刀,挖死者的肝,割他们的肉,拿回大队部去会餐品尝。

桐岭中学副校长黄家凭……,“文革”开始被打成“叛徒”,因同情“造反大军”于7月1日晚被学校革筹副主任谢东主持批斗杀死。翌日晨凶手黄佩农、张继锋等挖他的肝,剥他的肉,只剩下一副骨骼。接着一批人在学校宿舍屋檐下用瓦片烘烤人肉人肝……  

又如7月17日上江大队“联指”头头组织批斗“造反大军”廖天龙、廖金福、钟振权、钟少廷等四人,一帮凶手把廖天龙等四人杀死后拉尸体到平昭码头,有李灿熙、徐达财、樊荣生等人割下死者的肉肝和生殖器,拿回大队部煎炒猜码会餐。参加吃人肉宴餐的有陈达财等23人。

……中央“七·三”布告下达后,“联指”又调动贵县、桂平县“联指”武装民兵500多人前来支持“剿匪”。几天时间“造反大军”荡然无存,打死杀死523人,其中被吃掉肉肝的75人。

隆安县、大新县、上林县、武鸣县、浦北县、灵山县、贵县的《文革大事记》记录了吃人事件。

1968年3月23日晚上9时,隆安县布泉区武装部长黄以荃主谋策划,指挥该区高峰乡(后改为大队)乡长兼民兵营长周朝珠和布泉乡党支书隆秀佳两 人组织民兵黄光权、冯品业等人将高峰乡四类分子梁受玉、韦信家两人绑架到龙厚山(地名)打死后剖腹取肝、胆煮食,为了杀人灭迹还将尸体丢下深洞。……该区 从 1968年3月下旬至5月发生杀人剖腹取肝胆的事件11起21人。

1968年4月25日,浦北县北通公社定更大队分四批杀了24人,并剖腹取肝煮食饮酒,全社被杀害180人,凶手刘维秀、刘家锦等人把刘振坚打死 后,对其未满17岁的女儿,进行轮奸,然后打死,并剖腹取肝、切乳房、割阴部。策划者和凶手还对剩下的寡妇,女儿勒令改嫁,并征收改嫁费(证明费)。

(1968年)5月28日,大新县昌明公社,大队民兵赵荣廷指派赵兴廷等20多个民兵抢杀何以路等3人,杀害后还割腹取肝,陈尸野外的事件。全地区在5月、6月份共打死和迫害致死3152人。

1968年7月30日至8月7日上林县“联指”总部调动400多人到南宁市参加围剿“4·22”的武斗,武斗中上林“联指”有4个阵亡。上林“联 指”分别于8月2日在上林县城,8月3日在巷贤区,8月7日在乔贤区召开三次声势浩大的“追悼会”,共打死“4·22”“四类分子”(地富反坏)103 人,其中:8月1日打死4人,8月2日打死13人;8月3日打死13人;8月7日打死78人。杀人手段野蛮残忍、罕见。比如16岁的农中学生覃恒河被拉到 潘连标(“联指”阵亡民兵)墓地,当场枪杀陪祭。乔贤大队的蒙光忠被打死后,还被凶手剖腹取肝煮吃。古楼大队潘展才、潘展光、潘海青、潘棉波等4人被打死 后不准家属收尸埋葬,强迫死者亲属拿出柴火500斤,黄豆5斤,火油5斤,然后强迫潘成昌用火烧自己亲生儿子潘展才、潘展光和兄弟潘海青、潘棉波的尸体, 烧了两天多,他边哭边烧,泣不成声。原独山大队党支书苏兰生被塞进猪笼来回翻滚,然后凶手用铁钉把他双手钉在墙壁上致死……。

武宣、灵山、贵县和武鸣华侨农场有一百多个干部群众被凶手挖肝割肉去吃个精光。贵县一个凶手还深藏两个人肝到1983年处理文革遗留问题的时候才被迫交出来。

(以上据吴若愚文:《广西文革杀人》,载美国《北京之春》2003年8月号)

武宣县上江乡会餐人肉宴

《武宣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件》第18页记:

1968年7月17日,在三里区上江乡门前开批斗大会,在批斗中乱棍打死廖天龙、廖金福、锺振权、锺少廷,四具尸体肉被割拿回大队部厨房煮两大 锅,有二、三十人参加吃。在众目睽睽之下,胆敢在区、乡基层政府所在地烹人肉,集体会餐,在群众中造成极坏影响。(据《红色纪念碑》第73页,郑义著,台 湾华视文化出版公司,1993年版。)

上思县革命委员会杀人剖干煮食会餐

《钦州地区“文化大革命”大事件》记:

1968年9月7日至17日,上思县革委会……召开“群众专政”大会公开杀害12人,并将部分死者剖腹取肝,拿到县革委会饭堂煮食。食肝者中竟然也有县社领导干部。(据《红色纪念碑》第340页。)



思阳公社武装部长王昭腾布置杀人食肝。

《钦州地区“文化大革命”大事件》记:

(上思县)思阳公社武装部长王昭腾下到和星大队布置杀人,当晚杀了邓雁雄1人,并开腹取肝与凶手一起煮食。他还勉励大家都要吃,说吃了人肝胆子就大。次日,王又布置杀害4人,剖腹取肝,传令每两、三个生产队分1人肝吃,以示“共同专政”。(据同上。)



钟山县清塘乡新竹村四哨自然村易晚生活剖邓记芳挖肝而食。

《武宣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件》第21、27页所记和旅居美国作家郑义1984年6月5日与易晚生交谈:

五、六个人用松树压住了他的手脚,易晚生用菜刀将邓记芳的胸部剖开……

——这就是易晚生啦?瘦小而乾瘪的老头儿。……也是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可你为何要下手杀人取肝?老人的开场白极英勇豪迈无畏:“对,什么我都承 认1我反正86岁了,反正活够了,还怕坐牢?”说罢,老人挑战似地望着我。……“——为什么要杀他?他父亲上山当土匪,…是我杀了他。谁来问也是这个 话。……不怕,干革命,心红红的!毛主席不是说:不是我们杀了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们!你死我活,阶级斗争!……我犯了错误,应该由政府来杀,不该由我们 来杀。…… 我动的手。头一把刀割不动,扔了。第二把刀才剖开。……心肝取出来,切成手指头粗细,群众都来抢……。

我给老人和他的老石磨、烂家具拍了照。

(据《红色纪念碑》第39-40页。)

武宣县甘祖扬生割活人甘大作生殖器。

《武宣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件》第21页记:

1968年7月X日,通挽区大团村第7生产队甘克星组织开会批斗甘大作,后将甘大作拉到附近田边,甘业伟喝令甘大作跪下,当甘业伟一棍往甘大作头 上打去时,尚未死,甘祖扬(大呼:七寸是我的,谁也不准割)即动手脱甘大作的裤割生殖器,甘大作哀求说:“等我先死去嘛,你们再割。”甘祖扬却无动于衷, 惨无人道的继续割去甘大作的阴部,甘大作在撕人肺腑的惨叫声挣扎,令人毛骨悚然。甘维形等人争着割大腿肉,甘德柳剖腹取肝,其他人蜂拥而上将甘大作的肉割 光,生割活人残忍至极,触目惊心,惨不忍睹。(据《红色纪念碑》第73页。)

吃人肉出名升官的武宣县女革委会副主任。

……据传专吃男性生殖器的……女革委副主任王文留……,在官方文件(武宣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件23、27页)中,我找到了如下简述:在滥杀 大吃的狂潮中,东乡区三位刁姓小派逃上驾马山。1968年7月10日,东乡区武装部长……命令上山“剿匪”,围捕逃亡者。……罗先权用5寸刀挖割刁其棠的 心肝,用竹箩装着,由队员黄廷杰背回区公所,分一些给区组织委员覃荣光,当天晚上纠察队员在区公所伙房围锅煮来吃,加强民兵班队员王文留还拿着两片人肉回 家给其母吃。女民兵王文留,以吃人肉出名之后,步步高升,最后竟官至武宣县革委会副主任。……县整党办……称当时全县“确有吃生殖器之风,但王文留当年仅 18岁,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想来是不可能的。经落实她确实吃过人肉,已清除出党,清除出干部队伍;现在柳城县一个水库当工人。”(据《红色纪念碑》第 74、75 页。)

武宣县武宣中学学生吃教师吴树芳、吃学生张富晨。

《武宣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件》22、26、27、28页记:

1968年6月18日,武宣中学(教师)吴树芳在批斗中被打死后,肝被烘烤药用。

(6月21日,东乡区上棉村召开批判武中学生张富晨的大会……将张打昏)凶手黄培刚则用5寸刀朝张的胸部捅一刀……取出心肝。随着廖水光割去张的下阴,其他人即蜂拥而上把肉割完。

(尚文大队独寨村小学教师)张伯勋被打死后,肉肝割光,最后只剩下大肠和小肠。肇事者凶相狰狞地高举起张伯勋的大肠……“你们看,这是张伯勋的肠子,多肥呀!”随后拿回家煮吃。

(据《红色纪念碑》第69、71页。)

武宣县桐岭中学黄家凭校长遭学生分食净尽。

《武宣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件》18、27页记:

1968年7月1日晚8时,在桐岭中学十丙班教室批斗(副校长)黄家凭。校“革筹”副主任谢东主持了会议……,(学生)覃廷多等4人,各持棍棒押 解黄出会场,行至电话室门前时,覃廷多喝令“打”,声落棍下……将黄家凭乱棍打死。……将一个老干部黄家凭的肉割光……只剩骨骼……。7月2日在桐岭中学 厨房周围、宿舍檐下,用瓦片烘烤人肝人肉的情况,举目可见,血迹斑斑,腥风飘荡,火烟缭绕,焦味充溢,阴森恐怖,令人不寒而栗。(据《红色纪念碑》第 80、82 页。)

《钦州地区“文化大革命”大事件》记录了:

灵山县檀墟、新墟两公社(杀人剖腹食肝)22例。合浦县石康公社(杀人剖腹食肝)18例。浦北县北通公社定更大队(杀人剖腹食肝)19例。钦州县小董农场(杀人剖腹食肝)3例。(据《红色纪念碑》第339-340页。)

武宣县遭吃者64人名单。

这份64人名单是武宣县“处遗办”1983年7月4日初步统计的,统计人:陈绍权。后来落实的是76人名单,也是远非完备的。

黄茆公社9人:黄礼康、覃伟成、黄德安、黄德惠、覃乃光、黄荣昌、覃世情、覃会文、覃守珍。

二塘公社2人:覃国良、方宏南。

武宣公社9人:韦尚明、谭正清、黄振基、谭启荣、覃荣生、卢汉才、陈魁达、黄志华、郭继基。

武宣镇6人:覃乃武、周石安、周伟安、杨贵才(?)、汤展辉、梁文振。

三里公社10人:廖金福、锺振权、锺少廷、廖天龙、陈承云、陈汉宁、陈徐建、李占龙、李锦良、陈天长。

东乡公社8人:雷炳绪、吴华堂、、刁其棠、刘达瑞、刘茂槐、张福展、李瑞仔、刘业龙。

禄新公社2人:林信忠、梁道邦。

桐岭公社3人:韦国荣、廖耐南、谭世谭。

通挽公社11人:陈国勇、张文美、张永亨、甘加杞、甘大作、陈光厚、张孟团、陈炳现、覃和家、覃允琢、陈天然。

国家干部4人:黄家凭(桐岭中学)、吴树芳(武宣中学)、张伯勋(黄茆小学)、韦金光(思灵卫生所)。

其中吃肉后(遭)砍头的1人,(遭)挖心肝的56人,(遭)割生殖器的13人,(遭)全部吃光的18人,(遭)活割生剖的7人。

(据《红色纪念碑》第96页)

武宣县因吃人肉受党纪、政纪处分者130人名单。

《武宣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件》第29、30页记:

中共党员干部因吃人肉开除或清除出党者27人:韦善端、韦习梅、覃明贵、覃大浪、覃志田、黄启焕、覃天英、覃扬美、韦仁生、韦保胜、韦忠局、方健、韦荣昆、黄忠宽、

黄春联、黄恩范、黄有福、傅屏坤、谭绍雅、罗茂熙、苏宏强、何振传、廖国荣、廖荣保、翁梅桂、何超、覃荣光。

非中共党员干部因吃人肉受行政记大过、开除、开除留用者18人:甘兰光、甘绍典、李汉南、何德恳、韦世锐、何开美、梁干仁、覃克开、苏启明、潘业球、余悦荣、潘业仁、华灿勋、覃廉风、黄德才、黄祖流、韦德浩、雷迅培。

中共党员工人因吃人肉受开除清除出党、留党察看者5人:龙集、陈德星、梁家力、韦祖美、郭运虎。

非中共党员工人因吃人肉受行政记大过、降工资、行政开除留用者21人:谭振芳、

林广发、锺桂华、覃素文、苏炳芳、廖志明、雷桂源、陈振夫、赖锦池、黄元好、莫修理、万宝先、曾发扬、黄忠基、梁任兴、黄合意、原廉超、莫永兴、覃许穆、甘灵生、黄海初。

中共农民党员因吃人肉受开除清除出党者59人:何少海、苏炳定、覃允雅、苏大促、潘宏珠、陆祖瑞、吴顺纯、黄有成、黄瑞友、黄善格、黄恒荣、黄炳 甫、韦昌体、韦福固、韦可能、韦伦想、张大禄、覃定民、覃玉禄、覃纪更、覃善奎、李灿生、廖太成、梁瑞堂、廖家道、廖朝仁、臧文杯、张振荡、陆瑞明、陆瑞 硬、陆瑞轩、陆瑞宁、陆世调、赖永福、黎保清、罗文秀、罗先全、何开少、何德南、何德英、樊明光、方宽堂、甘贤眉、甘树程、蓝太兴、莫桂、黄世福、韦炳 亮、韦昌喜、覃汉强、覃寿棉、李明、张超旋、陆运初、

陆瑞路、陆瑞说、樊汉安、甘家党、卢志远。

(据《红色纪念碑》第1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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